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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還是留在這里吧。”
地面,張易神色平靜,他感受著軀體內充盈到近乎滿溢的能量,不由冷聲開口。
此時,他的修為已經暫時提升到了四重天巔峰,有一波波真元宛若奔流般在體內瘋狂肆虐。
而后,張易看向接天連地的青色風暴,他腳步一踏,頓時有一方黑暗領域降臨此方空間。
剎那間,天穹便是漆黑無比,不見一絲光芒。
星神劍訣第一式,夜幕隱蹤。
此時,張易以四重天巔峰的修為施展了出來。
而對面,云悲歌則是在此時面色猛然一變。
因為這一刻,他發現和天地的聯系被強行切斷,神念也是被壓縮到了周身,難以蔓延出去。
此時,他的感知被大幅度削弱!
“裝神弄鬼的家伙,風靈動,破!”
感受著籠罩四周的絕對黑暗,而張易的身形便隱匿在其中,云悲歌心中有些不安,他冷聲喝道。
隨即,云悲歌便心念一動,要這龐大的青色風暴在這片黑暗領域中肆虐開來,要破開夜幕。
“斬!”
然而,就在風暴肆虐時,忽有劍鳴震動四方,隨即,有一道幽光借著夜幕的掩護,直接是斬在了青色風暴上。
“彭!”
有震耳欲聾的聲響肆虐天地,在大爆炸中,云悲歌的眼眸驟然緊縮了起來。
因為他看見,青色風暴表面有一道劍痕劃過,隨即竟是被一分為二,被徹底的斬斷!
先是天云神掌不敵對方的拳法。
此時,他頗為自信的以重寶七彩鳳鳥折扇所形成的一道神通風靈動也是被一劍破開!
這一幕,令云悲歌忍不住用力握了握手中的七彩鳳鳥折扇,面色很是難堪。
“不只是練體武者,連劍道造詣亦是如此之高,你難道是來自于問劍山?”
“你莫非就是張易?”
云悲歌沉默片刻,隨即開口問道,顯然,這一道浩大劍光一出,令他有所聯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張易倒也沒有刻意隱瞞身份,他笑著回答,只是眼眸深處的危險光澤越發的冰冷。
此時,張易手握和鳶劍,行走于黑暗領域中,種種劍招頓時鋪天蓋地的傾瀉而下,直逼向云悲歌。
他以勢壓人,四重天巔峰的修為和強悍的肉身之力恣意揮灑,宛若一道不可戰勝的戰神,步步逼近云悲歌,要將他徹底重創。
而處于夜幕隱蹤內,云悲歌的后路又是被斷絕,無法逃離,一時間,云悲歌頓時險象環生了起來。
“等等,這是個誤會。”
“張易道友,你我同為一方頂尖勢力的領軍人物,又何必生死相斗?這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沒有任何好處。”
此記,云悲歌再度變了臉色。
他施展云渺身法,一邊竭力躲避著張易的種種劍氣,一邊勸住道。
“兩敗俱傷?”
“憑你也配。”
“我說過,今日,你必定得付出代價!”
張易不屑開口,攻勢越發的凌厲。
一時間,有魔樹在夜幕下生長,黑色滕蔓蜂蛹不絕,纏繞向云悲歌。
而張易手持和鳶劍,亦是正面與之近戰搏殺,招招殺機澎湃。
在火力全開的張易面前,云悲歌頓時落入了下風,哪怕他不斷催動七彩鳳鳥折扇,亦是難掩頹勢。
這就是張易此時的戰力,哪怕是一方頂尖勢力中的領軍人物,亦是得敗在他的手下。
“嘭嘭嘭!”
夜幕領域中,云悲歌處處受制,只能被動抵抗張易從四面八方發起的迅猛攻勢,而無法反制。
他的靈瞳可窺破諸多奧秘,但在張易的夜幕領域下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畢竟,星神劍訣本身便是頂尖神通,而這一式張易也已經修煉到了圓滿之境,變化繁多,沒有破綻。
這讓得云悲歌頗為郁悶,內心很是無力。
這些年在狂暴海域游歷中,他行走于多方地域,曾經交手過各路同境圣者,但無一例外都是輕易取勝,沒有一人能夠造成威脅。
但此時,在張易這里,他卻是遭遇了全方位的碾壓。
不管是修為本身,還是神通功法的等級與參悟,又或者戰斗經驗和對于戰局的洞察力,他都是落入了下風。
這般全面落后的感覺,云悲歌還是第一次遇到。
被同境武者碾壓,這令他這些年所培養出的無敵信念都是有些動搖。
“可惡。”
“張易,你別太過分了!”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云悲歌種種手段盡出,卻依舊被張易一一化解,他被逼到了絕境上。
此時,云悲歌徹底沒有了初見時的高高在上,而是披頭散發,憤怒咆哮。
在他的白色道袍上,還可以看見一道道劍氣所造成的劍痕與絲絲縷縷的血跡,那是被劍氣所傷。
“呵呵,過分?”
“我就過分了,你又能如何?”
“區區天云宮三公子,被外界多方吹捧,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實在是令我大失所望。”
張易冷笑回答,四重天巔峰的修為一波波碾壓向對方,將對方的挪移空間不斷縮小,直至退無可退。
而后,張易眼神閃過一絲冷漠之色,就要原地格殺對方。
“今日之仇,我記下了。”
“待未來各方頂尖勢力武道交流會期間,我必定有所回報!”
云悲歌窺見張易那有著殺意的目光,頓時心中一涼,知道對方真動了殺意,要將他留下。
故而,云悲歌厲聲喝道,卻也不再敢耽擱。
他抬手一握,便是有一方金色符箓出現在了手中,而后,云悲歌用力一握,那金色符箓便是破碎。
隨即,便有一道蒙蒙清光包裹了他,并帶著他強行撕裂了夜幕領域,穿梭時空遁去。
云悲歌逃走了。
在那金色符箓的力量下,他破開了張易的領域,穿梭空間而去,這絕不是他自身的力量。
而遠處,張易見此一幕,則是眉頭微微皺起,但隨即神色又是放松了下來。
“逃命之類的符箓嗎。”
“那般雄厚的力量,至少也是六重天圣者的杰作,乃至更高……”
“也是,天云宮的長老能夠安心令云悲歌游歷四方,其背后怎能沒有一些逃命手段呢。”
張易平靜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太過于失望,畢竟,他早有預料,對方不是那么好殺。
否則,他早就以火之神藏的力量加持,鎮壓對方了。
“放走對方,七彩鳳鳥折扇也沒有到手,這有些可惜。”
“不過也無礙,雖是天云宮三公子,但也僅限于此罷了,翻不起什么大風大浪。”
“對于頂尖勢力層面來說,這不過是精英圣者中的領軍人物交鋒罷了,他們自不會插手其中。”
“否則若天云宮背后有長老級圣者以勢壓人,那同為頂尖勢力的問劍山也不會無動于衷。”
“目前我唯一需要注意的,則是以后若是有機會,云悲歌的蹤跡也得留意一下了。”
想到這里,張易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得罪他的人,或者被他所得罪之人,張易可不會就此放下。
雖然對方的實力張易不在意,但若未來有機會,他也不介意出手斬殺,除掉這個麻煩。
想到這里,張易心念一動,便是將夜幕隱蹤領域收斂,而其修為也是緩緩回落,最后回到了四重天中期的程度。
頓時,這片地界歸于寂靜。
唯有峽谷中滿是裂痕的地面和成片傾倒的樹干,才稍微彰顯了這一戰的兇險程度。
而后,張易手掌一松,和鳶劍便是消散而去,而他則低頭看向了自身。
“理論來說,短時間提升修為的秘術都是有著一定的后遺癥,會在爆發結束后陷入虛弱狀態。”
“但我卻是沒有受到影響,甚至,若是我想的話,還可以再度吞噬大地之力,將修為第二次提升到四重天巔峰。”
“萬岳巨靈身真是不凡……”
張易感知著軀體的狀態,發現沒有絲毫“損耗”,他不由驚嘆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修成萬岳巨靈身后以巨靈之戒短暫提升修為。
而效果,自然是堪稱完美。
在整場戰斗中,他都是將修為保持在了四重天巔峰的水準,沒有滑落,這是源于張易強悍的肉身。
肉身強悍,便能夠在短時間容納更多的力量,不至于失控。
張易甚至估計,若是他借助巨靈之戒拼命吞噬大地之力,應該可以在數息之間短暫擁有五重天圣者的修為。
當然,真到了那般地步,哪怕張易修煉的萬岳巨靈身也會承受不住,會造成非常嚴重的損壞。
這只能作為絕境下的反撲,不能在正常狀態下施展。
“好了,雖然歸途有些波折,不過既然事情解決,現在還是抓緊離開這里吧。”
“此時前往武城,最初的目標都已完成,至于云悲歌,倒也是算個意外收獲了。”
張易心中喃喃間,浩瀚神念覆蓋而出,籠罩整片地界。
而后,在熟練的清除了一些痕跡后,他便是撕裂空間,閃身離去。
數千里外的一處叢林間,原本妖獸環繞,瘴氣密布,無人問津。
但此時,在這一處叢林的上空,卻是驟然電閃雷鳴,有龐大氣息溢出。
隨即,只見那里的空間猛然被撕裂開一處裂口,而后一道身影狼狽的從其中竄出。
這灰頭土臉的男子正是云悲歌。
他借助金色圖錄,脫離了張易的黑幕領域,并一連竄離了原地數千里,才最終將金色圖錄的力量耗盡,被拋出了空間背面。
勉強將身形穩住,在叢林里,云悲歌的眼眸里有心疼之色閃過。
“我的千里破空符箓啊,這可是父親大人親手賜予我的,此時卻又消耗了一枚。”
“現在我的手里,僅僅只有最后一枚了。”
“張易,我必與你勢不兩立。”
云悲歌頗為心疼,將一切的責任推到了張易的身上。
若不是對方的背后同樣是一方頂尖勢力,絲毫不弱于天云宮,云悲歌甚至想利用天云宮的力量施壓對方。
但可惜,現實中沒有但是,對方的背后乃是和天云宮平起平坐的問劍山。
云悲歌知道,就算他身份斐然,天云宮也絕不會因此和問劍山交惡。
說到底,這不過是他技不如人,在公平一戰中輸給了同境武者罷了。
這是羞恥,而非可以大勢宣傳的功績。
云悲歌眼眸里閃過種種幽光,最后化為了一絲堅毅,他低語道。
“等著吧,在武道交流會期間,我必定會一雪前恥。”
“局時,我會在天下人面前,將你正面踩在腳下!”
聲音落下,云悲歌的身形也是消失不見。
數月后,張易順利返回劍山。
事實上,這一趟前往武城,除了遇到云悲歌之外,他倒是沒碰見什么波瀾。
劍山,易峰石府內。
此時,張易端坐在一處小院的石亭內,正在查看他離開這段時間魏雪所收集的一些劍山內發生的情況。
其中,最為讓張易關注的,自然便是有關于孫峰的信息了,畢竟對方不久前還邀請他前往熾嶺盆地。
此時,張易看著上面的情報,便是搖頭輕笑。
“呵呵,不久前熾嶺盆地發生了一次暴動,有著一頭堪比五重天的夢魘古獸出動,肆虐八方。”
“而孫峰和乾力,正好處于其活動范圍內,遭遇了襲擊。”
“而后,兩人分頭逃跑,各自失去蹤跡,目前下落不明。”
張易說到最后,忍不住茗了一口茶,神色頗為動意。
“果然發生了意外。”
“這樣看下來,乾力大概率已經葬身在了熾嶺盆地,從而讓孫峰得手。”
“哼,一開始還想邀請我,將主意打在我的身上,真是膽子不小。”
“既然如此不折手段,那未來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張易低語,眼眸閃過一絲厲色,此時,孫峰已上了他的死亡名單。
哪怕對方拜入了夏青長老門下,但只要做的干凈,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唉,不管是修煉邪術的孫峰,還是天云宮的云悲歌,這兩人都是主動上門來尋死,真是天意弄人。”
最后,張易不由感慨了一句。
當然,修煉還得繼續,殺人也不急于一時。
在隨后的時間里,張易又進入了悠閑修煉的狀態。
他默默積累,等待厚積薄發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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