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淵是老牌宗師境的高手了,非常的強,但開了金剛不壞的和尚,更是強得離譜,直接把洪天淵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剛剛來的時候有多狂,現在就有多狼狽。
因為,和尚就是奔著為梁休報仇來的,你想要殺我兄弟,那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把你丟給三弟吸吸真氣,修煉他的吸心大法……
《吸星大法》是梁休給這個珠子的能力起的名字,聽起來就很霸氣。
而洪天淵,這時已經批頭散發,一身昂貴的蟒袍也被和尚打得稀巴爛,看上去有那么一點雨化田的意思,只是雨化田致死尚能反抗一下,洪天淵是直接被和尚打得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真氣都沒有運轉起來,就被和尚給打岔了。
當然,和尚也不敢下手太重,要是直接把洪天淵打廢了,那他這一身精純的真氣就散了,所以他下手的時候,還是非常的掌握力道的。
不然,洪天淵早就被打死了。
“該結束了?
哈哈……那就一起死吧!”
洪天淵準備像李鳳生一樣動用秘法強行提升實力,他這時候已經看得出來,此戰已經敗了,但大炎太子明顯就不是想要俘虜他們。
因為,梁休看他們的目光,冷冽而殘忍,仿佛恨不得親自下場,將他們給千刀萬剮了。
既然都是死,那就在死之前,拉一兩個做墊背。
而和尚頓時就不爽了,一巴掌就將洪天淵給扇飛,見到洪天淵的身體直接落在十米開外的路上,又擦著地面滾出了數十米才停了下來,他的身影就立即跟上。
“老家伙,小僧說了只給你說一句遺言的機會,你卻還敢說話,你是不是看不起小僧。”
眼見和尚的拳頭在瞳孔中放大,洪天淵氣得直接吐血了,交戰到現在都是他被壓制著打,到底是誰看不起誰?
他手貼在胸前的暗器上,準備發射毒針,同時暗暗蓄力,準備示敵以弱,等和尚靠近,就一招必殺。
然而,他的轉移力全部集中在和尚的身上了,以至于忽略臉了身后的危險,他還沒來得及做出行動。
身后的泥土早就無聲匯聚,形成了一個高大的巨人……
巨人的巴掌高高抬起,一巴掌就狠狠地砸向了洪天淵,洪天淵察覺到危機來臨,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避的時候已經晚了。
巨人的巴掌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砸進了泥土之中。
然后,巨人的拳頭就一拳一拳地往坑中砸。
水纖月出手了。
看著這一幕梁休簡直瞠目結舌,她真沒想到水纖月的御蠱手段竟然這么逆天,一邊壓制著東林十三打,還能分出精力來幫助和尚。
甚至,梁休忽然覺得幫助和尚才是她的主場,收拾東林十三才是順帶……
不過,這也讓梁休見識到了南疆的詭異,難怪提到南疆兩字,人人避之不及,的確就憑這一首御蠱手段,天下就無人敢惹。
還好,掌控這種高超蠱術的,只有很少部分的幾人,要是南疆的人都有這手段,呵呵,這世界早就被南疆一統了。
但這也給梁休提了一個醒,既然水纖月都這么牛了,那已經搗鼓了幾十年蠱術的老巫婆蠱理,又會怎么樣呢?
梁休忽然覺得于公于私都的讓和尚和水纖月成事啊!不然這種一人能敵千軍的手段,將來真的要和蚩璃動手,也還有一個人來對付她。
而和尚見到這一幕,妖異的臉上有些發僵,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水纖月放下手中的笛子,挑了挑唇道:“怎么樣?
是不是很及時?”
和尚原本想說狠話的,我需要你幫助嗎?
就這個老太監,我一個能打十個,只是話還沒出口就看到水纖月眼底那淡淡的警告和威脅,當即就改了口。
“還行吧!馬馬虎虎……”
和尚暗暗咬牙,還沒怎么樣呢?
咋地?
就開始宣示家庭地位啊?
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啊?
以為我打不過你?
我那是好男不和女斗。
見到和尚沒有當眾駁自己面子,水纖月立即昂首挺胸,驕傲得如同一只孔雀,扭頭看向梁休道:“一個老匹夫,一個老太監,算是本姑娘的聘禮了,我要娶和尚,你答不答應?”
梁休愣住。
我和和尚的關系是非常不錯,問題是我得管和尚叫哥,得管你叫嫂子……但你這樣一本正經地將我當成家長,和我談婚論嫁真的好嗎?
輩分亂了啊!
但不得不說,水纖月提這個正中他的下懷,他正想著怎么才能將水纖月徹底變成自己人,水纖月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用東林十三和洪天淵兩大宗師當聘禮,天底下敢用這么特別的聘禮恐怕也只有眼前這個奇女子了。
這婚能拒絕嗎?
肯定不能啊!
至少在他這里于公于私都不會拒絕,和尚又不是什么唐僧一心只想做和尚,他根本就沒一點佛性好吧!
不然,他也不會總說什么佛說啥的話了。
至于和尚能不能拒絕,那就得看他在水纖月的手中能夠堅持幾個回合了。
“不可能。”
只是梁休還沒說話,和尚一個騰躍就落在了梁休的面前,警告道:“你敢答應他試試……”
水纖月上前一步,同樣雙手叉腰瞪著梁休道:“你敢不答應試試。”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梁休頓時就無語了,好好的說話不行嗎?
這怎么還威脅上了呢?
而且,李鳳生的命還掌控在人家水纖月的手中,這時候惹人家不高興,不是斷李鳳生的后路嗎?
再說,人家一個小姑娘拋棄所有,愿意千里迢迢地跟著你和尚,有這樣的媳婦你就偷著樂吧!
“我敢啊!誰說我不敢,我同意了。”
梁休滿臉笑容,看著水纖月道:“要是嫂子沒有意見,回到甘州軍營,救治好我大哥,我立即給你們舉行婚禮……”
證婚這種事,梁休算算還是算了。
和尚下意識地嘴想要去捂梁休的,但被水纖月一把給拉開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更濃了,拍了拍梁休的肩膀:“好,那就這樣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