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
聽雪閣今日,也大門緊閉。
聽雪閣大廳,羽卿華身邊的魏子渝,被幾個男人按在地上。
在她面前,站著一個下巴溜光,行止陰柔的男人。
此人名叫王振,是東秦老太監九個干兒子中的一個。
專門替老太監干臟活。
他嘴角勾笑,看著魏子渝,掐著蘭花指,捏著帽上垂下來的布條道:“說吧,你家主子,現在何處?
咱家大老遠的過來了,身為東秦留在大炎的死子,竟然不在應該在的地方?”
魏子渝渾身受制,全身動彈不得。
但羽卿華早有交代,若是東秦來人詢問,就直接實言相告。
“羽姑娘已經很久不在聽雪閣了,她之前已經博得了大炎太子的信任,進入了東宮……現在,更是跟隨大炎太子,出征北莽。
如今,應該跟大炎太子,在一起……”
“哦?
怪不得不在。”
王振揮揮手,讓手下把魏子渝松開,咯咯笑著:“哦呵呵呵呵……這羽卿華,倒是出人意料,是對自己死子的身份不滿意么?
就這么想要為公公分憂?”
“嗯……不過如此一來,事情倒是好辦了,呵呵呵呵。”
“你起來吧。”
王振抬手,對魏子渝輕輕招了兩下:“哎呀,是咱家,沒問清楚,就讓人動手,太粗暴了。
來,過來讓咱家瞧瞧,受傷了么?”
魏子渝哪敢過去?
她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道:“奴家并無大礙,不必公公您費心了。”
“嗯?”
王振立刻變臉,皺起眉頭,尖著嗓子喊道:“怎地,咱家要看看你還不成了?
哼!要么你自己過來,要么咱家就叫人幫你過來!自己選吧!”
魏子渝瑟瑟發抖,逼不得已,只好跪著往前,走到了王振面前。
王振又笑了,說話也變得柔和了起來:“這就對了,咱家,又不會對你怎么樣。
來,讓咱家看看。”
王振伸手捏住了魏子渝的臉,摸了起來……
北境。
野戰旅大營。
太陽落山,野戰旅眾將領按照梁休的命令,來到了他營帳之中。
“大軍都整備好了?”
梁休環視一圈,面色肅然地問道。
陳修然與徐懷安立刻回應:“全都整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很好。”
梁休深吸一口氣,對眾人說道:“此次回京,事關重大!若本宮所料不差,回京的路途,或許會比對陣北莽大軍,更加兇險。”
“為了保證速度,只能讓大軍慢慢往京城走。”
“解藥必須由快馬護送,隊伍人數太多,會拖累整體,對速度有很嚴重的影響。”
“但人少,又不安全。
所以……本宮制定了一個計策。”
幾個年輕將領立刻表態:“什么計策,總司令你只管說就是了!”
梁休嘴角一勾:“金蟬脫殼!郝俊才,出列。”
“是!”
郝俊才站了出來:“總司令,你總算肯重用我了!”
“不知總司令有何吩咐?
是要把解藥交給我么?
我保證用生命保護這唯一的一顆解藥!”
送解藥回去,是為了救炎帝的性命,這完成了,可是大功一件,說不定直接就被炎帝封王封爵,高官厚祿!
到時候他郝俊才,就能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天下聞名,京城的美女會排著隊的要嫁到他們家去。
郝俊才想著這些,眼睛都笑歪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猥瑣。
“你想什么呢!”
秦牧看不過眼,踹了他一腳,把他踹醒了,立刻咳嗽兩聲,正經起來。
“解藥本宮必須親自帶回去!“梁休說罷,深深地看了眼郝俊才,“不過,的確是要重用你了……這么多人里面,也只有你合適當下的任務。”
郝俊才立刻用得意的目光掃了一圈眾人:“聽見了嗎?
只有我郝某人,才適合當下的任務!太子,你果然是我郝俊才的伯樂,也只有你,能看到我這一身的能力。”
梁休郁悶不已。
他挑選郝俊才是要給他易容,是因為所有人都覺得,郝俊才的氣質跟他這個太子相近。
可他現在的表現,讓梁休自己都有點受不了。
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看不到別人。
梁休都開始懷疑了,難不成自己平日,就是這幅德行?
簡直賤的沒邊了!
梁休一拍額頭,平復了一下自己心情,繼續說道:“這一次,跟之前在云州一樣,把你易容成本宮的樣子。”
“而本宮,則會易容成你的樣子,咱們分兩條路走……”
梁休把詳細計劃,說了一遍。
他的打算就是如此,利用郝俊才和自己性格很像的優勢,進行易容,互相調換相貌。
然后自己帶領郝俊才的營走,和尚、李鳳生隱藏在隨行的士兵之中,充當護衛。
而郝俊才這邊,則頂著梁休的樣貌,由赤練的特戰隊護送。
除此之外,梁休還讓影子等密諜司的化妝高手隨行,假扮成和尚和李鳳生的模樣。
如此來迷惑敵人。
至于大軍,則安排跟在后方慢慢往京城走。
梁休說完自己的計策,陳修然眼睛一亮,第一個點頭同意。
“妙計!”
“若真有人攔截,想必一定對總司令有很詳細的情報,他們肯定知道,特戰隊是太子的專屬衛隊,也知道太子身邊有無色小師傅和李大哥為伴。
如此一來,郝俊才這邊,絕對會被當成真正的太子對待。”
“而真正的太子,則可以帶著解藥,暢通無阻地返回京城!”
梁休點頭,這正是他計劃的意思。
“上次郝俊才就能瞞過暗影的人,這次肯定也沒問題!郝俊才,這回能不能吸引敵人,就看你的了!”
徐懷安哈哈一笑,拍了拍郝俊才的后背。
只有郝俊才,苦悶的不行。
他這才明白,太子是要拿他當誘餌!
“太子,這……假扮你的人,就不能換一個么?”
郝俊才支吾著問。
梁休都沒開口,其他人一個個就都懟上了。
“換人?
憑什么?”
“怎么你慫了?
怕了?
是不是男人?”
“就是,上次讓你假扮太子,逍遙快活了好幾天,云州的姑娘都讓你睡了個遍,怎么那時候你不說換我們?”
“郝俊才,你這樣可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