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梁休不由目瞪口呆,不得不說炎帝掩藏得很好,恐怕至今為止,除了他的心腹,知道這件事的恐怕還真沒幾人。
之前梁休就一直在懷疑,炎帝一直放任大炎腐爛而不徹底整治,是因為有敢于打破重塑的勇氣,畢竟如今的大炎的確已經病入膏肓,出了京都,百姓就知道鄉紳豪族而不知皇族。
但他一直不明白,炎帝玩得這么大,萬一玩脫了怎么辦?
哪怕掌控著軍隊,要是天下豪族聯合起來,東秦、北莽、西陵、南楚等國家趁亂出擊,軍隊也扛不住啊!
現在終于有了答案……炎帝特娘的不僅是一個大高手,還是威震寰宇,導致周邊各國不敢輕易出兵大炎的戰神!
這尼瑪……太不科學了啊!
梁休嘴角微微抽搐著,腦海中不斷回想著炎帝坑自己時的嘴臉,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鳳生道:“大哥,你沒搞錯吧?”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李鳳生也沒有在隱瞞,道:“沒搞錯!十年前,我父親奉陳士杰的命令,秘密前往東境和東境的四大家族協商,將鹽湖從朝廷分離出去。
“當時,我剛好跟在父親的身邊,只是我們剛剛抵達東境,就碰上東秦十萬大軍犯邊,幾日連破數城,到處都是殺戮,都是殘尸……
“我父親,還有一眾隨從,也是在那一場戰事中被東秦大軍殺害的。”
陷入回憶中的李鳳生,臉色凌冽,手掌緊攥成拳,骨頭噼啪作響:“我那時尚未滿十歲,無助地抱著父親的尸體,就在我認為自己也必死無疑的時候,一柄長槍出現在我的頭頂,將砍向我的東秦大軍挑飛了。”
梁休咽了咽口水,道:“救你的人……是我父皇?”
李鳳生看向梁休,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陛下!他當時穿著金甲提著銀槍,讓親兵將我救下后,就戴上鬼面,沖向了東秦大軍。
“當時東秦大軍四處燒殺搶掠,防御陣型非常的薄弱,陛下親率三千騎兵,從東秦大軍的薄弱處殺入!肆意縱橫……僅憑三千騎,就大破了東秦十萬兵。
“后來東北道行軍大總管,率領大軍軍隊趕到,一路追殺東秦大軍數百里,導致東秦大軍損兵折將,元氣大傷!不然,又豈會有這邊境十年的安穩。”
梁休聞言,嘴巴一點點地長大,沒想到啊!自己這便宜老爹,居然還有這樣輝煌的過去,雖然只是聽說,但也聽得熱血沸騰啊!
就連蒙雪雁和青玉,也瞪大了雙眸,滿臉的崇敬。
李鳳生笑了笑,苦澀道:“后來我成了李家之主,雖然依舊和陳士杰和京都豪族合作,但每年該上的稅,也從未拖欠過。
“直到不久之前,陳士杰伙同京都豪族準備爭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危險已經降臨,因為我知道,軍隊掌控在陛下的手中,陳士杰和世家大族是沒有勝的機會的。
“所以就算三弟你不來找我談合作,我也會來找你……”
原來是這樣!梁休聽完不由微微點頭,當初他也覺得李鳳生答應得太痛快了,一壺酒就能讓人家傾家蕩產來幫助自己?
簡直扯淡嘛!
只是后來,李鳳生為了保護他,甚至都愿意豁出性命,才打消了他所有的懷疑。
“我還有個問題。”
既然話說到這里了,梁休也把壓在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看著李鳳生道:“你胸前的針,是怎么回事?”
李鳳生聞言怔住,這跳躍有點大啊!我們不是在說陛下的事嗎?
這都能扯到我的身上?
“你怎么知道?
死和尚告訴你的?”
李鳳生瞪著和尚,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暗針的事,他記得自己從未和梁休說過,唯一的可能,就是和和尚交手時,和尚趁機給他把脈,告訴梁休的。
和尚被瞪得滿臉無語,瞪我干嘛?
關我什么事啊!
梁休見狀不由摸了摸鼻,草率了啊!早知道應該先讓御醫幫李鳳生診治一下再問,現在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不僅能夠吸收別人的功力,還能透視吧!
真說出來,青玉和蒙雪雁恐怕都不知道該捂上,還是捂下了……至于李鳳生,恐怕得拼命。
“咳咳……”
梁休干咳兩聲,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傷到底怎么來的。”
李鳳生沉吟了一下,攤攤手道:“還能怎么來的,和人對戰被暗算了!”
和尚看了李鳳生一眼,眼皮掀了掀,道:“佛曰:女人……”
“死和尚!你說什么?”
結果話才出口,李鳳生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蹦了起來,手已經壓在了腰間的軟劍上,看樣子和尚敢多說一個字,他就要和和尚拼命了。
臥槽!
梁休也懵逼了,他也完全沒想到,李鳳生的傷是因為女人啊!不過話說回來好像還真是,徐懷安十六七歲,晚上都有通房丫鬟暖被窩了,李鳳生這都二十歲了,還是一個人。
這里面有故事啊!
“哎,大哥!說說唄!我也挺好奇的。”
梁休走了過去,肩膀撞了撞李鳳生,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特別是青玉和蒙雪雁,耳朵都快豎起來了。
李鳳生沉吟了一下,道:“想知道?
可以!等有一天你強大到能蔑視北莽的時候,我告訴你!”
梁休當時都驚了,瞪著雙眼道:“大哥,你不會喜歡上的是北莽的那個公主吧?
又或許是北莽狼主看上的女人?
嘶……大哥,你牛啊!敢和北莽狼主強女人。”
梁休覺得自己已經觸及到了答案,李鳳生難得的臉色漲紅,抬腳一腳就將梁休踹飛出去:“想什么呢!你給我滾遠點……”
屋里頓時哄笑一片。
“少廢話!”
李鳳生虎著臉道:“人抓來了,你到底要不要用?
不要就殺了!”
“要啊!怎么可能不要。
不過這些人別殺了,我吸取他們的功力之后,大哥你幫我把這人送給左青涵,交由他由律法制裁。”
梁休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下了逐客令:“都跪安吧!本太子要就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