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心動,甚至有點梗塞感,但霍韜為了避嫌,不好說話,只能瞪著眼看著秦德威。
嚴嵩觀察了一下霍韜的神態,心里簡直就“臥槽”了。明顯可以判斷出,霍韜頂不住這個誘惑!
但作為塑料盟友,嚴嵩表面上又不能反對霍韜入閣!就像秦德威不能直接反對張老師,夏言也不好直接反對許天官一個道理!
嚴嵩別無他法,忽然轉向夏首輔,開口問道:“首揆以為如何?霍韜比起許瓚,更得皇上所信重。”
這句問話的內涵,在場人中能聽懂的沒三四個。
夏言深深擰起了眉頭,今天的局面真踏馬的有點混沌,隱隱有失控之感,卻又沒發現問題出在哪里。
就算先拋開其它顧慮不想了,讓霍韜入閣是絕對不行的!
夏言和嚴嵩兩個強權閣老都很明白,就如今滿朝這些大臣,基本上誰入閣誰就是炮灰,唯獨有兩人例外,一是暴秦二是霍韜。
這兩人有個共同特征,都是皇帝信重的寵臣。
霍韜可是從嘉靖元年就開始沖鋒陷陣的大禮議功勛,而且還是目前碩果僅存的舊議禮派大佬。所以與普通大臣不同,具備在內閣拍桌子掀桌子的能力。
更別說夏言與霍韜有著長達十年的仇恨歷史,兩人當年第一次下天牢都是拜對方所賜。
不出面不行的夏首輔拿定主意后,也瞪了一眼秦德威,開口道:“自本朝設置內閣以來,哪有左都御史入閣的先例?”
秦德威毫不在意的說:“這只是個流程問題而已,技術上不是問題,有個過渡就可以了!
例如可以先讓霍總憲遷轉為虛銜禮部尚書、掌翰林院事、太子賓客,然后再入閣就順理成章了!”
霍韜望著這兩大死仇,居然一個幫自己說話,一個還在反對自己,心里感慨萬千。
與夏言比較起來,還是秦德威能處,起碼秦德威不會因為仇恨影響公事。
憑借秦德威的心機和勢力,頂住甚至逼服夏言并不難,而嚴嵩明面上又不好反對自己,那么自己也許真的有可能入閣?
唐人有詩曰“時來天地皆同力”,大概就是這樣的!
夏首輔還在對秦德威高聲叱道:“你們年輕人輕視典章舊例,總想肆意更改以求通融,殊不知制度背后都有深刻緣故!
左都御史掌管臺垣,負有監察百僚之責,本是獨立于閣部之外!若開總憲入閣之例,豈不等于鼓勵臺垣專意攻訐內閣以求幸進?”
秦德威立刻又朝著夏首輔行了個禮:“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是我草率了!”
夏言:“......”
面對秦德威突然其來的認慫,又有點不會了。
還有,秦德威這句話明明是認慫,為什么聽起來還是很欠打?
滿懷希望的霍韜頓時就兩眼發黑,你秦德威怎么這就認慫了?你的能言善辯呢?你的心機百變呢?
你秦德威當年把他霍韜氣昏在長安街的魄力呢?你就不能稍微拿出半數功力來應對一下夏言嗎!
這個人依舊不能處!這個人還是不可信!
秦德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遙遙著對霍韜補了一句道:“大中丞休要怪我,我已經盡力了。”
萬一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口鍋咱不背啊。
廊房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久久無語。今天這個秦德威,實在是一個非典型的秦德威,大家都徹底摸不到頭腦了。
說起秦學士這個人,絕對是以“能征善戰”而聞名,拳打兩京腳踢內外,什么時候見過秦學士輸過陣、認過慫?
但在今天,秦學士已經不知認慫了多少次,對霍韜認慫,對嚴嵩認慫,對夏言認慫,難道秦學士真被奪舍了?
而今天的廷推,事實上已經陷入了一個僵局。
七個部院一線大臣中,有入閣資格的三個人張潮、許瓚、霍韜暫時都沒能獲得廣泛性的支持。
其他的尚書,不是品級不行,而是因為出身不行。畢竟規矩是“非翰林不入內閣”,不是翰林出身,沒資格去想內閣。
難道只能從三品侍郎、翰林里,或者翟鑾這樣的前大學士里選人了?
吏部右侍郎兼翰林學士溫仁和忽然嘆口氣,對秦德威抱怨說:“今日廷推如此僵持不下,都要怪秦板橋你啊!”
秦德威一臉懵逼,今日廷推難產關他秦德威什么事!還有,你溫學士這時候跳出來刷存在感作甚?
溫仁和指責說:“你秦板橋立場游移不定,態度模棱兩可,故而準調才定不下來。若你肯有擔起文淵閣中堂的責任,早就一錘定音了!”
秦德威:“......”
不知道秦德威聽懂了沒有,反正別人都聽懂了,溫學士這是在瘋狂暗示“選我!選我!”
此刻忽然有人“哈哈”大笑了幾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發笑之人乃是新上任不久的兵部右侍郎詹榮,就是賣了宅邸給秦德威然后一直糾纏著要當巡撫的那個。
“諸公何必舍近而求遠也!”詹侍郎停住笑聲后,說了這么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溫仁和溫學士正在賣力氣刷存在,被詹榮笑聲打斷了,有點不高興,忍不住懟了一句:“少司馬你也何必故弄玄虛!”
在眾目睽睽下,詹榮指了指秦德威,“推舉閣臣而已,費那事作甚?直接讓秦學士加預機務,不就完事了?毣趣閣
所以說諸公又何必舍近求遠、另找他人,有現成的簡單法子卻不用!”
廊房里諸位大臣一片嘩然,難道今天廷推的正戲,現在才開始嗎?剛才折騰了半天只是前戲?
霧草!霧草!如果秦德威親自下場,只怕就是天地大沖撞的場面了!
還在幻想入閣機會的翰林學士溫仁和愕然片刻,很無力的反駁說:“秦板橋只是正四品啊。”
詹榮輕輕松松的頂了回去:“若按品級,殿閣大學士本官也不過是正五品而已!”
夏言和嚴嵩瞬間青筋暴起,發可沖冠,像是兩頭被激怒的老獅子,老眼如刀射向秦德威!
你秦德威到底意欲何為?真當滿朝大臣都是死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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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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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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