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
江富海這話語一出,三人皆顯得有些好奇。
“江兄,你說是哪座峰,它是怎么個古怪法?”
陳玄卿出聲,這般問道。
“我也只是聽說的,具體是怎么回事,并不是很清楚。”
“這個峰,是太一七峰中的凌云峰,說它古怪,是因為自百年前,凌云峰峰主消失后,整個凌云峰便一直未招收弟子,如今峰內只有一名弟子。”
江富海開口,解釋說道。
此話一說,三人有些明白了。
太一仙宗,七大主峰,每一座主峰在外面都是一品仙宗比擬不了的存在,自然欣欣向榮,可一座山峰一名弟子,就莫名有些......古怪。
“既然一座峰只剩下一名弟子,太一仙宗為何沒有派人前往凌云峰,成為新峰主,重新建設凌云峰呢。”
李玥有些好奇問道。
正所謂,想要修仙,有著財侶法地。
而這個地,便是修煉的道場。
想要創建一個修仙宗門,首先便得選一個好的地方,作為道場。
如太一仙宗所在的地方,便可稱得上洞天福地。
在這種地方修煉,便讓人事倍功半。
而凌云峰作為太一仙宗七峰之一,占據著這么大的地方,卻只有一個人,那簡直太浪費了。
“聽說是凌云峰那名師兄不讓,他自己不當峰主,不招收弟子,但也不讓其他人入駐凌云峰。”
江富海這般說道。
聽到江富海的話,眾人不由更加好奇了。
不讓其他弟子入駐,也不招收弟子,自己也不當峰主,這不是吃飽沒事干嗎?
而且更讓三人好奇的是,面對這種情況,太一仙宗肯答應?不采取強行手段?
要知道,這種情況,完全相當于,這名師兄,一個人霸占了凌云峰。
“這名師兄是不是很強。”
陳玄卿沉吟一聲,如此說道。
這種情況,除了這名弟子實力強,他都想不到其他理由。
“呃......,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說這師兄很強,另外一種說法是,這個師兄的輩分很高,太一仙宗也不敢處理,但無論是哪種,其結果就是一人一峰,古怪的很。”
“反正我聽說的就是,太一仙宗是放棄了凌云峰,這個師兄又很古怪很古怪,到底有多古怪我也不清楚,聽聞太一仙宗的掌教這一次開口,要求凌云峰這位師兄一定要選一名弟子。”
“咱們千萬不要被選上,不然按照這位師兄的脾氣,選上也是把咱們晾在一旁,不理不問。”
江富海說來說去的意思很簡單。
這個凌云峰大師兄,極端的古怪。
三人點了點頭,而后繼續閑談其他事情。
就如此,四人一直聊到晚上,一起吃晚飯,才各自離去。
“呼!”
陳玄卿飯飽喝足,回到客棧,看著窗外的夜空,伸展著筋骨。
這時,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
回身來到桌前,將桌上的烏黑匣子打開,將里面的飛劍取出。
入手有些沉甸甸的,是一種似金屬似石質的觸感,很溫潤。
這柄飛劍只有尺長,拿在手中顯得有些小。
但飛劍這種東西,可以跟隨著心意,隨意變化大小,操控如臂。
把玩著這柄飛劍,陳玄卿有些興奮,腦海開始幻想著自己御劍飛行的樣子。
然而,想著想著。
陳玄卿有些難受了。
如今飛劍有了。
仙門也成功拜入了。
但,他還沒有修行。
還要十多天,才能前往太一仙宗,開始修行。
到時候,他才能御劍飛行。
人就是這般。
以前事情還遠著的時候,不怎么急。
如今,成功拜入了仙門,還有十多天就要前往宗門,心中不由開始惦記,著急。
“呼!”
陳玄卿長吐一口氣,將這柄飛劍放回匣中,隨后打開李巖給自己送的禮物。
是一個個靈盒。
每個靈盒內都擺放著靈石。
一共是三萬枚靈石。
雖然不如江富海的飛劍,但三萬枚靈石,絕對算得上是大手筆了。
而且,這筆靈石對于陳玄卿來說,完全是意外之喜。
當初幫助李巖兄妹二人,他就沒想著人家回報什么的。
他開始遇到兄妹兩人時,還是因為品德試練,利用了二人。
后面則是與李巖二人接觸相交,覺得兩人可以當朋友。
不過,有了這三萬枚靈石,倒是讓陳玄卿輕松不少。
因為身上有錢,心中不慌。
原本他還想著,待自己前往太一仙宗,一定會有挺多花錢的地方。
別的不說,就修仙日記,便是個吃靈石大戶。
所以得要想辦法搞錢。
如今,有了這三萬枚靈石,至少在段時間內,不用惦記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就如此,轉眼之間,又過了三日。
今日,是大周十皇子設宴的日子。
所以一清早,江富海,李巖李玥兄妹二人,便來到陳玄卿客棧,四人一同前往太一酒樓。
李玥雖然未有通過試練,但因為邀請李巖的時候,李玥也在場,便讓其一同邀請。
這個行為,愈發感覺讓陳玄卿覺得這十皇子做人很是不錯。
半個時辰后。
陳玄卿四人從馬車上走下來。
太一酒樓一共有五層,足有高七丈,十分華麗。
那十皇子設宴請客的地方,是在太一酒樓的第三層樓。
此時,酒樓門口已經有人恭候,正是那日邀請陳玄卿的許儒。
許儒看到陳玄卿四人,立即上前作揖行禮。
“見過陳公子,江公子,李公子,李小姐。”
“許先生。”
陳玄卿四人回禮道。
“四位,樓上請,樓上請。”
許儒帶著四人一路登上三樓。
三樓已經來了不少人,大概二十多人,在聊著天。
此次太一仙宗試練大會,總共有五十六通過,也就是說,差不多來了一半。
看到許儒領著的陳玄卿四人上來,有不少人認出江富海,朝著他們打招呼。
“江兄!李兄!”
這讓陳玄卿有些尷尬。
這里面竟然沒有一個他的熟人。
就在這時,一名二十歲左右,相貌英俊,頭戴玉冠,身著錦繡麒麟長袍的年輕男子來到他們面前。
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在下周無憂,諸位便是玄卿兄、富海兄、李兄、李姑娘吧。”
年輕男子來到四人面前,客氣作揖道。
陳玄卿微微一愣。
周無憂。
十皇子周無憂?
之前江富海和李巖說,這十皇子周無憂為人低調謙和,這也太謙和了吧。
主動上來打招呼作揖,還自稱在下。
哪怕他們拜入太一仙宗,也不至于讓大周皇子這般。
何況,人家還是直接保送進太一仙宗的呢。
“見過十皇子殿下。”
四人立即作揖回禮道。
“之前便聽聞過玄卿兄,富海兄,以及李兄李姑娘的大名,但未曾見過,今日一見,果真個個非同凡響啊。”
“來來來,諸位請入坐。”
周無憂十分客氣,請四人上桌,同時看了許儒一眼道:“許儒,我與玄卿兄,富海兄,李兄,李姑娘一見如故,交由我來接待,你去下面繼續等候接待。”
“是。”
許儒微微躬身,隨后轉身下樓離去。
其他人看到周無憂這般接待陳玄卿等人,也不由多看了一眼。
十皇子周無憂平日里的確低調謙和,喜歡與人交友。
但這也過于客氣了點吧。
至少他們沒有享受到這樣待遇。
不過也有不少人知道陳玄卿。
在太一試練中,位列甲榜。
并且,江富海能夠通過這次試練,也和陳玄卿有著很大關系。
因為認識江富海的人都知道,他想要通過試練,概率微乎其微,結果,通過就算了,還上了乙榜,這就離譜。
加上江富海當初向泰岳書院的人售賣山水古令的事情,也有小部分人知道。
可以說,陳玄卿的名字,在太一古城已經是如雷貫耳了。
甲等第一人。
無論如何,都有非同小可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