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回到東宮,心里還憤憤不平,崇禎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說沖動,崇禎當初因為沖動殺過多少人!
咋的現在修身養性啦?知道養生啦?
再說這事本來就是對百姓有好處的事情,出于對人販子的厭惡,朱慈烺是支持用重典的。
無奈這些官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朱慈烺恨不得把他們的子女都挾持了,讓他們也體會一下痛失親人的痛苦,他們就會對這些事感同身受!
不過想想只能想想,朱慈烺沉吟了一番:“李若璉,把消息傳出去,先看看百姓的反應吧!”
李若璉領命下去了,朱慈烺提起筆決定把這件事記錄下來,省的忙起來忘記了。
結果看到硯臺里竟然沒有墨,他抬頭看見一邊發呆的李香君皺起眉頭,這妮子在想什么?
這一年多每次寫東西硯臺都備好了墨,只要朱慈烺在李香君從來沒有讓硯臺干過。
今天這是怎么了?
朱慈烺咳嗽一聲:“磨墨!”
李香君還是沒有反應!朱慈烺輕喝一聲:“香君!你干嘛呢!過來磨墨!”
李香君像是受驚的兔子,一下子縮成一團,見朱慈烺叫她,立刻小跑上來,跪坐桌子邊磨墨。
朱慈烺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李香君幽怨的搖搖頭:“奴婢沒有事,勞太子掛念,奴婢萬死!”
朱慈烺嗯了一聲,等墨磨好,朱慈烺提筆把事情寫下,李香君看到上面的事件驚訝的抬頭:“殿下是要加重對買賣人口的刑罰?”
朱慈烺點點頭:“你對此事如何看?”
李香君搖搖頭:“太子殿下這么做自然有您的道理,奴婢只是想到自己身世,殿下若是雙方自愿,也要重罰么?”
朱慈烺疑惑:“自愿?”
李香君輕聲說道:“就像奴婢家道中落,若不是有人愿意收養,那奴婢豈不是流落街頭凍餓而死?
李媽媽那里和奴婢這樣遭遇的女童還有很多,所以奴婢還是很感念她的養育之恩的。”
朱慈烺沉默思考著,最后搖搖頭:“這里面有善念,但是更多的是惡意,你是運氣好,被送到我這里,沒有見識的世道的險惡。
不過你說的也是一個問題,這確實是我疏忽,律法改動牽扯甚廣,我想當然的去做,確實失了穩重。
我應該完善孤兒皇家供養制度和收養制度之后再提議對人販子的嚴懲。”
經過李香君一提醒朱慈烺這才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沒有考慮全面,上午也是氣昏頭了,才覺得這些人是故意跟自己作對。
回頭仔細想想這些人說話有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像刑部左侍郎的話,未必是有意跟自己作對。
想通了這些,朱慈烺臉色好了一些:“今天看你有心事,看你提醒有功,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說。”
李香君搖搖頭:“奴婢沒事,您要是問就問貴喜公公吧。”
朱慈烺疑惑的抬頭:“貴喜呢?進來!”
貴喜慌忙跑進來:“殿下有何事吩咐?”
朱慈烺看著他,又看了一眼李香君:“今天有何事沒有告訴我?”
貴喜立刻領會了意思連忙說道:“殿下,今天周國丈在江南覓得一個美女,善演弋陽腔戲劇。
皇后娘娘聽她唱了一段中的紅娘,人麗如花,似云出岫,鶯聲嚦嚦,六馬仰秣,奴婢聽得當真是凝神屏氣,入迷著魔。
皇后娘娘贊她‘容辭閑雅,額秀頤豐,有名士大家風度’。”
朱慈烺更疑惑了,這女子唱戲跟自己有啥關系,李香君為啥因此生氣?
等等,不對朱慈烺敏銳的發現這貴喜話里面有問題:“你是什么身份,皇后聽戲,你去看個什么?”
貴喜嘿嘿笑著:“還不是周國仗說太子殿下日漸成熟穩重,但是身邊只有一個貼身服侍的宮女,想必是庸脂俗粉殿下看不上。
這不他特意從江南尋覓的一個冰雪聰明,色藝雙絕的奇女子,跟李香君年歲相仿,想必太子殿下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