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身很快將想法落實,即使無念圣母的周身涌現出一股強橫的威壓,但這對于惡身林陌來說,一擊心刀便可以破除。
瞬息間,他的左手已經再一次捏住無念圣母那白皙秀頎的脖子,只是他的動作看起來優雅又熟練,就好似情人之間那特殊的趣味行為。
當然要忽略惡身那有些病態且瘋狂的神情。
隨即其身形一閃,站在無念圣母的背后,將自己的頭與其脖頸貼近,貪婪的大口呼吸著。
“真是迷人的香氣,只可惜還缺少了一點東西。”
無念圣母的目光還是那般平靜,從體內迸發出的無量圣氣也仍在繼續。
就算她的脖子已經被惡身林陌緊緊捏住,她所表現出的依舊是一種不在意的姿態。
兩人此刻的動作略顯曖昧,當然也只是動作,畢竟兩者一人的情緒近乎已經癲狂,另一人卻如同木偶一般無動于衷。
而惡身林陌見到無念圣母并沒有回答他的話,有些無趣的嘆了口氣后,將嘴唇貼近她的耳旁,輕聲道:
“缺少的是那熟悉的氣味,還有一抹艷紅的點綴。
我很好奇既然第三千次是觸發神祭的條件,那么第三千零一次是否代表你就會真正的死亡。”
這一次他沒有在等待無念圣母的答復,只是手指開始逐漸用力,而無念圣母那白皙的脖頸上直接浮現出五道清晰的紅印。
下一秒,無念圣母突然扭過頭,兩人的鼻尖相距只有一指,當眼神相對的那刻,惡身林陌的動作卻陷入停滯。
他的左臂再次開始顫抖,這一次不是因為興奮,而是一種沒來由的恐懼。
其實那也并非恐懼,只因惡身本就是林陌所有惡念所化,他的心中并不存在懼這種情緒,可他此刻的反應卻讓那萬萬觀戰者認為惡身怕了。
而當這些人也看向無念圣母的雙眼時,有近九成九的武者直接哆嗦的退出了直播空間!
唯有陽神境以上的強者能勉強支撐,但他們也很自覺的不在與無念圣母那雙蒼白的瞳眸對上。
這時無念圣母的眼眶中已經被眼白填滿,那白色既顯得詭異又有一種莫名的神圣,讓人看到的那一刻,便已覺得低了一頭。
“降維打擊,看樣是無生老母親臨了。”
造化山山頂,林陌本尊面無表情的說道。
只是其眼底隱有一絲不服輸的斗志在燃燒,同時有一種與惡身林陌所表現出的截然不同的興奮開始涌現。
“畫中人,還是敵不過畫外的一支筆,一把剪刀。”
這就好像是你所看到的漫畫書中的主角,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可以說是天下無敵,可當你將那本漫畫書直接點燃,亦或者將其剪個粉碎。
那主角所能等待的唯有與漫畫書一同毀滅,其一身驚天偉力都無法施展,這就是維度之間的差異。
“前輩,麻煩你了。”
對此林陌并未有絲毫慌亂,就算看到惡身林陌當即舍棄了左臂,以自殘為代價與無念圣母強行拉開距離,其眼底所留存的還是那抹隱隱的興奮。
而站在林陌身旁的孟奇微微點頭,在他閉上眼睛之時,其真身已經跨越多重維度,出現在一片浩瀚無垠的虛空之中。
在虛空深處有一道微弱的亮光,其周圍隱有九道石柱,仿佛將其牢牢地釘在原地。
同時距離它的不遠處,也有一道白光,這白光散發著至高至威的神圣之意。
但與這股意格格不入的是,那隱于光芒下的雙眸中,充斥著一種貪婪和渴望。
“你過界了,這是第二次。”
那白光顫動了一下,雙目中的情緒盡皆隱沒,轉向出現在她身旁的孟奇,淡淡道:
“這界非是你的界,你也不過是借此收回一世之尊的世界坐標而已。
這一次非我主動,而是他在招惹我。”
孟奇挑了挑眉,語氣依舊冰冷:“這是超限級種子必須要經歷的,你也不過是其中的一環。
對了,剛才的警告只是為了遵循我們超限級訂下的規矩,接下來本座要付諸于行動了。”
“你要對我出手?”
“不,我想直接宰了你,但殺你太難,所以委屈你自我封印一百個紀元吧。”
“后輩,你是在自找死路。”
“呵呵,那就勞煩前輩先替我趟一下這死路如何?”
隨著二者放出氣息的剎那,四周的虛無開始演化,不存在的過去,不可能的未來,以及多變的現在不斷映照!
所謂的時空長河早已被攪亂,無數世界為之動蕩,數之不盡的宇宙莫名崩塌,直至在距離二人的不遠處,浮現出第三道身影。
他左手握著一個竹簡,右手持筆,一身雪白的書生袍在這虛空之中格外顯眼,面對孟奇和無生老母,他先是拱手一禮,才開口道:
“兩位,你們再打下去的話,僅是余波就有可能導致這本就不穩的九大封印完全崩碎。
這事關一方世界的二次超脫,以及教主接下來的布置。
適當的插手,他不會在意,可你們這么搞下去的話,就有些難辦了。”
無生老母淡淡的瞟了來者一眼:“你不配與我二人交談。”
來者的神情未有任何惱怒,只是再次行以一禮,語氣溫和道:
“兩位應該也知道教主的作風,他若真的出現在這,恐怕事情就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揭過的。
到時事情恐怕真的會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孟奇微微一笑,輕聲道:“那還是按照原本的規矩來,只是不知無生老母你有沒有這個決意吞下這份苦果。”
“苦果?別以為超限級種子是那么容易蛻變的,這條路上夭折的也不少。”
說完這句話后,那道屬于無生老母的白光已經隱沒。
而孟奇長舒了一口氣后,看向那個第三人,眼神卻變得犀利了許多:
“他還沒有放棄嗎,他應該知道走通那條路的結果。”
“任教主的想法我也不知,作為無憂七賢之一,吾之一生為的只是跟隨教主。”初代七賢·書在拱手一禮后,身影已經消失。
孟奇微微皺眉,目光仿佛穿透了無盡世界,看向那懸浮在一片混沌中的巍峨山峰,其山巔之處的庭院中。
一個搖椅上正躺著一個微微打著鼾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