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一個月,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陳牧進了院子,蘇羽然就生出感應,從屋里走了出來,見了面后,他寒暄道。
蘇羽然說道,“你來得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什么事?”
陳牧見她是個干脆的人,也不多說客套話,直接問道。
“坐吧。”
蘇羽然示意他坐下,院子里有石桌石凳,她在這里住了一個月,整座院子也多了幾分仙氣。
兩人坐下后,她說道,“我之前為脫困,使了一門后遺癥極大的禁術,倒退到了天仙境界,想要完全恢復過來,需得到這個世界的地核走一遭。”
“地核?”
陳牧不由皺起眉頭,地核是一個世界的核心,里面有什么變化,這個世界所有的天仙都能感應到,真仙就更不用說了。
不用說,她應該是使用某種秘法,利用地核中的能量來恢復自身的修為。
他問道,“需要多長時間?”
蘇羽然說道,“至少要一個月。”
“不可能的。”陳牧搖頭道,“地核內出現了變化,真仙立時就能感應到,不需要一天時間,就能趕到。”
他可不想面對金光門那三位真仙共同馭使的那座巨大的金山了。
當時,他以一艘真形級數的渡厄之舟為代價,也僅僅是讓那座金山晃動一下而已。可想而知,那金山的威能何等強大。
他沒有信心能夠抵擋得住那座金山。
蘇羽然沉吟了一會,說道,“你也是為了那樣東西而來的吧?”
陳牧心中一動,說道,“我要說不是,你信嗎?”
“玄仙的遺寶,任何人都會動心。”蘇羽然是個果斷之人,直接挑明了。
她也是沒得選,只能跟陳牧合作,否則,別說取得玄仙遺寶了,就連命都保不住。
如今,最大的障礙就是金光門的那三名真仙,這三人的境界比她低一個層次,只是真仙中境。可是那座金山委實有些詭異,竟然能影響她的元神,讓她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她自出道以來,從未敗得如此之慘。
玄仙遺寶?
陳牧心想怪不得,這么說來,那金光門,應該就是得到了玄仙的遺寶,才能夠一統玉完天。
按照那位被他生擒的金光門弟子謝方耀的說法,金光門是在兩千年前,滅掉另外幾家大勢力,獨霸玉完天的,應該也是在那個時候,得到了玄仙的遺寶。
陳牧說道,“我確實不知道這里有什么玄仙遺寶,前來玉完天,另有原因,只是恰逢其會而已。”
“原來如此。”蘇羽然相信他的話,說道,“不過,既然碰上了,我想,你應該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緣。”
陳牧說道,“我想,那玄仙遺寶,應當是被金光門得了去吧。”
蘇羽然有些不屑地說道,“那可是玄仙的留下的遺寶,布下來的禁制,又豈是金光門這樣的門派能夠破解得了的。他們得到的,也只是一部份而已。”
陳牧來了一些興趣,說道,“愿聞其詳。”
“留下遺寶的玄仙,原是萬原界域之主,名為萬原天君。于五千年前突然不知所蹤……”蘇羽然介紹起了那玄仙遺寶的情況。
“在仙域,三百六十界域中,能成為一界之主的,都是玄仙巔峰的存在。這位萬原天君,在玄仙榜中,排在第十九位。神通之強,非同一般。”
“萬原天君擁有一件先天靈寶,名為陰陽二氣瓶,排在先天靈寶榜第一百位,妙用無窮。這件先天靈寶,肯定還沒有被金光門得到,否則,他們只要將這個瓶子祭出,我哪里還有命在?”
竟是先天靈寶!
怪不得金光門要動手殺人了,這樣的寶物,陳牧就有一件,捆仙繩之下,已經有兩位真仙被生擒了。
有這捆仙繩在手,真仙境的修士,說捆就捆了。
那陰陽二氣瓶,既是同一個等級的法寶,也不知道有什么樣的威能。
不過,陳牧更加疑惑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說的這些,跟你要去地核,有什么關系?”
蘇羽然盯著他,說道,“在那種情況下,你居然敢出手相救,必然有著倚仗。否則的話,跟送死無異。我看你并不像是那種為了救人,可以不顧自身性命的那種人。”
陳牧有些驚訝,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很聰明,竟然能猜到這一點。
確實,他們之間非親非故。一個天仙,看見三個真仙圍毆一名真仙,竟然毫不猶豫出手相助。這種事本身就不正常。
蘇羽然繼續說道,“所以,我大膽地猜測,你的實力,絕不僅僅是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至少,你有自信,能夠在三位真仙的追殺下逃得性命。我說得可對?”
陳牧見她都已經猜到了,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跟金光門之間,有些恩怨。救你,是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想著把你救下后,你我可以聯手對付他們三個。可是,你說的那個提議太過于危險。”
蘇羽然見他承認了,臉上終于浮起了一絲微笑,說道,“實不相瞞,那萬原天君的遺寶,就在地核的深處。沒有真仙的修為,根本無法靠近。”
陳牧說道,“看你這個樣子,你有把握開啟那玄仙的寶庫?”
蘇羽然道,“那是自然,為了尋找萬原天君的遺寶,我花費了數百年的時間,才最終確定它的位置,就在這玉完天中。如何開啟,我同樣知曉。”
“不過,這里有一個問題。”陳牧直指要害,“先天靈寶只有一件,到時候,東西到手了,歸誰呢?”
蘇羽然看著他,說道,“自然是各憑本事了。”
這話的意思是,兩人的合作關系,就到進入秘庫為止,到時候,誰搶到就歸誰。
“即便是這樣,我也擋不住那三位真仙一個月之久,那座金山的威力你是清楚的,你都扛不住,更何況是我呢。”
“既然如此,只能換個法子了。只是這樣一來,能不能完全恢復實力,就很難說了。”蘇羽然有些皺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