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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內,姜清河和青蓮看見陳牧一刀之下,莫御天身體僵在那里,剛才那滔天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無數的仙元之力,從他身上散溢開來,凝結成一片片雪花一樣的晶體。
這是地仙隕落之時,才會出現的異象。
青蓮看得目光有些發直,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他……死了?”
這可是,地仙啊。
旁邊的姜清河目光也非常復雜,從神隕宮回來不到一年,他又變強了。就連地仙,都能一刀斬殺。
這樣的進步速度,簡直是讓人絕望。
帝陵外,元玉真,聶紅衣等人察覺到那股龐大的威嚴竟然突然消散了,正驚疑間,就見天空中有雨落下,一串串,連成了細線,正是最精純的仙元之力。
元玉真震驚地說道,“這是,地仙隕落之象!”
她在天瀾星域的時候,就曾見識過一次這種仙隕之象。這是地仙隕落后,體內龐大的仙元散溢開來,與天地元氣結合后,形成的異象。
當時,有一位地仙壽元將盡,自行坐化,方圓數千里內,都下起了這仙靈之雨。
修行之道,本是逆天而行,唯有到了地仙境之后,一旦隕落,就能將一身的仙元回饋天地。
這是一種天道循環。
“什么?”
另外幾人臉上都極為震驚,莫御天突破到了地仙境界后,就這樣隕落了?
“師兄威武!”
元玉真激動得小臉通紅,對師兄的實力,佩服得無以復加。
以人仙之身斬地仙,這種事情,天瀾星域數萬的歷史中,都從未發生過。哪怕是在諸天萬界,都沒有幾個人能辦到。
“仙隕——”
京城,來自南荒仙域的陸銘,看見天空落下仙靈之雨,不由為之失聲。
那位地仙,竟然就這樣死了?
這……這怎么可能?
哪怕在南荒仙域,地仙也是各門派的中堅力量了,在普通的小門派,足以擔任長老一職。
在紫霄天宮,成為地仙后,有兩條路,年齡在三百以內的,成為內門弟子。超過三百的,也可以擔任供奉之職,從門派中領取月俸。
陸銘苦修數百年,最終的目標,也就是成為地仙而已,再高的境界,他就不敢奢望了。
現在,一名地仙剛剛突破,不到半刻鐘就隕落了。他心中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難道是被那人所殺?
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就被他否定了。
絕無可能。
那人剛突破人仙,怎么可能殺得了地仙。就算是先天鴻蒙榜的人榜榜首,也絕對不可能殺得了一個剛突破的地仙。
到了地仙這個境界后,絕沒有庸才,天賦機緣心性缺一不可,才能走到這一步。
每一個地仙,放到諸天萬界中,都可以稱為天才。怎么可能會被低一個大境界的人仙擊敗?
反正,陸銘絕不相信。
一定是那位地仙的地劫太可怕,強行突破后,還是沒有抵御住,最終隕落了。
陸銘開始腦補整件事的過程。
“完了……”
皇宮內,齊王姜北宸見到仙靈之雨后,大腦一片空白。
莫御天一死,大魏就失去了最后崛起的機會。
他知道,屬于大魏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天方山下,雖然沒有仙靈之雨,不死魔帝依然能感應得到,地仙隕落的動靜。
他的神情極為凝重,“竟然連地仙都能斬殺了嗎?”
他相信,莫御天一定是死在陳牧的手上。
陳牧能破得了萬佛大陣。那么,殺掉一名剛突破的地仙,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只是他沒想到,會這么快。
“他所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帝陵內,陳牧持刀而立,他斬斷盜圣身上那根因果之線后,眼前就閃過一幕幕場景。
如今,這個因果,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若是不能解開這個因果,他的下場會很慘。
阿難破戒刀第五式粘因果,堪稱無解之刀,中者必死。
但是,這式刀法,同樣是一個巨坑,會將對方的因果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一般而言,實力越強,身上的因果就越大。
盜圣這個層次,身上的每一個因果,都是一個巨大的麻煩。很可能會涉及到更加可怕的敵人。
若不是考慮到盜圣的神通詭異,若是不能一擊必殺,很可能會被逃掉。他是真的不愿意使用這一式刀法。
幸好,他選擇這條因果,并不算太麻煩。
很快,眼前的一幕幕場景消失了。
陳牧沒有管莫御天的尸身,一個閃身,來到了那個蓮蓬前,伸手一探,便取走了兩枚青蓮子。
他對青蓮說道,“三枚青蓮子,我取走兩枚。”
青蓮終于回過神來,意識到莫御天已死,自己姐妹兩人終于能得脫大難,激動得眼圈都紅了,跪到地上,“多謝先生救得我妹妹,讓我姐妹二人能脫離苦海。”
陳牧道,“不必多謝,你先去看看你妹妹吧。”
青蓮磕了一個頭后,身體一轉,化為一道青光,飛入那朵蓮花中。頓時,蓮葉收縮了回去,卷著蓮葉上的那名女子,化為了一株并蒂蓮。
青蓮的聲音傳來,“先生,我妹妹傷得極重,要在此處療養百年,才有可能轉醒。不能送先生離開了,萬望見諒。”
“好。”
陳牧帶上莫御天的尸體,和姜清河一起,離開了這座地宮。
大門關上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出了帝陵后,陳牧見到迎上來的元玉真和聶紅衣等人,擺擺手,示意她們安靜,轉頭對姜清河說道,“將蕭燃放出來吧。”
姜清河一晃手鏈,蕭燃的元神出現在他們眼前,看見這么多人,問道,“不知叫我出來,有何要事?”
陳牧道,“我已經完成了我們之間的承諾,你的徒弟已經死了。”
“此話當真?”
蕭燃驚呼道,隨后意識到眼前這人的身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的話,我自然相信。哈哈哈……”
說著,他放聲大笑起來。
多年的大仇終于得報,他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快意,“孽徒,你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陳牧等他笑完后,又取出一枚青蓮子,說道,“這是你要的青蓮子。”
“多謝先生。”蕭燃大喜過望,正要接過。
陳牧將手收了回來,說,“煉神術呢?”
“那塊黑色的鐵片,被我藏在了某處。我現在就帶你去取。”蕭燃有些急切地說道,他的元神日益衰弱,已經堅持不了幾年了。非常需要這枚青蓮子。
陳牧轉頭對元玉真等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后,帶著姜清河和蕭燃消失在原地。
東海,某處海底。
“就是那里。”
蕭燃指著前面一條海底的裂縫,說道。
陳牧手握著避水珠,來到了那條裂縫前,按照蕭燃的指點,搬開了一座巨石后,從底下找到了一塊巴掌大的黑色鐵片。
蕭燃說道,“就是這個。”
陳牧帶著他和姜清河回到岸上,仔細研究起了手上的鐵片,這質材前所未見,是一種從未記載過的金屬,拿在手里極為沉重,小小的一塊,就有數百斤重。
蕭燃道,“將它貼到眉心,以神識透進去,就能得到煉神術了。”
陳牧嘗試了一下,將鐵片貼到眉心,神識一探,就感覺到一陣刺痛之感,隨后,一篇晦澀的文字就出現在他腦海中,略一分辨,那正是一種修練神識之法。
果然神奇。
他確認東西沒問題后,將黑色鐵片收好,把那枚青蓮子交給蕭燃,說道,“現在,我們兩清了。”
當初,被困在神隕宮的通天閣時,他們有過約定,蕭燃負責解開禁制,陳牧幫忙殺他的徒弟。
如今,盜圣已經被他殺了,以青蓮子換取煉神術的交易也已經完成。
蕭燃接過后,迫不及待地將青蓮子吞入元神中,說道,“書院的亞圣,果然是信人。”
陳牧說道,“那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蕭燃的元神仿佛凝滯了一下,驚恐地看著他,澀聲道,“不知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你沒有得罪我。只是,你跟盜圣之間的因果,需要了結。”
他那式粘因果,粘下來的那根最小的因果之線,正是盜圣與蕭燃之間的。這段因果,必須了結,所以,蕭燃必須得死。
“不——”蕭燃慘叫一聲,很快,慘叫聲戛然而止,整個元神已經消散,這個茍了一千多年的殘缺元神,徹底隕落。
一旁的姜清河沒有說話,心里卻有些奇怪,以她對陳牧的了解,他應該沒有必須要殺蕭燃的理由,可是他還是做了。
這對師徒之間的因果,跟他有什么關系?
陳牧沒有多做解釋,帶著她回了京城。
京城之外,陳牧說道,“你的大仇已報,我們就此別過吧。”
姜清河定定地看著他,問,“你什么時候離開?”
陳牧抬頭望天,說道,“道尊布下的大陣被破,這片星域已經暴露,很快,就會有天外之人降臨。”
他可不會忘記,天外樓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那只大能的斷手。
還有,那幅天機圖。這種可以推演天機的至寶,任誰也不可能會放棄。只要他們再度發現了這個世界,肯定會派人過來。
他拍拍屁股走了,對這個世界,卻是滅頂之災。
一名天仙,便足以毀滅一個世界。當年,萬道仙府能派兩名天仙過來,這一次,很可能會派更多的天仙前來。
除了天外樓,還有創建紅塵仙宗的那位謫仙,神月宮等等從外域而來的勢力。他們到這個世界而來的目的是什么,也不得而知。
如今的周天星域,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虛弱的時期。要是天外的敵人來了,會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