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亭:、、、、、、、、、
“好強的威力,不愧是天神制造的神器。”
陳牧看見這一刀所造成的效果,也有些驚訝。這威力,也超乎了他的預料。
如果動用先天乾坤功,威力也不過如此了。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打算用之前的身份,連相貌都經過變化。才選擇用紫雷刀法。
其實,他并沒有練過紫雷刀法,剛才那一招,只是將雷刀內的力量釋放出來。
雷刀的刀靈覺醒后,擁有了靈性,可以自行使出紫雷刀法,他只需要給刀靈下命令就行了。
吸收了雷龍龍珠的本源后,雷刀的威力竟然強到這種程度。
陳牧很滿意,緩緩落到地面,見對面剩余的騎兵收攏起來后,開始撤退了,陣型絲毫不亂。
果然是精銳。
陳牧并沒有追,剛才那一擊,將雷刀里面的力量消耗了三分之一。這種精銳的軍陣,不是那么好殺的,消耗太大了。
雷刀里的能量,還要留著來應付天譴。
“多謝少俠出手相救。”
一個中年男人從車陣中走出,正是呂文龍,一臉感激地說道,“要不是少俠,今日這二百三十九人,都要盡數喪命于這些番狗之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陳牧笑道,“不必客氣。我就是問個路。”
“不知少俠想去哪里?”
“武定城。”
呂文龍喜道,“我們車隊此次正是要去武定城。少俠不如跟我們同行。”
陳牧有些意動,看這人的樣子,對武定城應該挺熟,有個熟人一起去方便一些。只是擔心在路上耽擱太長時間,于是問道,“這里去武定城還有多遠?”
“現在馬上啟程,最多明日下午就可抵達。”
陳牧當即同意了,“行,那就一起走吧。”
陳牧答應跟車隊同行,引得一片歡呼。那支騎兵,還有近兩百人,誰知道會不會卷土重來,有這樣一位大高手同行,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大哥怎么稱呼?”
陳牧騎在一匹馬上,別的人對他都是敬畏有加,不敢靠近。只有雷繼東上前來套近乎。
大哥這個稱呼,還挺新鮮的。
陳牧對這個人有印象,碰見過三次了,勉強可以算熟人,說,“我姓沐。”既然要換個身份,名字自然也要換了,都不用費腦子想,就叫沐塵。
雷繼東自來熟地說道,“我叫雷繼東,來自京城,那位是我師傅。我是第一次來定州。沐大哥也是吧?”
“對。”陳牧閑來無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沒想到定州這么亂。呂大叔說,近些年,經常有大月國的馬匪來打草谷,小型的商隊,都不敢來定州。我還以為他是夸張之語,沒想到竟是真的。光天化日之下,數百騎兵竟公然劫掠商隊。”
陳牧也覺得奇怪,“那些是大月國的正規軍吧,竟然敢深入大魏國境。附近的守軍呢?不管的嗎?”
這個位置,離國境線還有兩百多里。
“管不了啊。”
雷繼東嘆氣道,“整個定州的軍隊,如今只剩三萬,分別駐守在幾座大城,一旦派出去,大城空虛,就危險了。”
“怎么會這么少?”
陳牧有些驚訝,位于邊疆的一個州,就三萬軍隊,這不是開玩笑嗎。
大魏一個州,面積比地球時的一個省要大得多。定州位置特殊,跟兩個國家接壤,只有三萬軍隊,守都沒辦法守。
雷繼東道,“聽呂大叔說,定州本來有十幾萬軍隊,后來朝廷都抽調去南方平叛了。”
南方的叛軍,對這個帝國的影響,居然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陳牧之前一直在書院里,還不怎么覺得。現在一看,大魏還真有點風雨飄搖了。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整個崩盤。
當然,對大魏皇室來說,問題不大。畢竟還有一位執掌天譴的武圣,實在不行,還有一位人仙境界的神將呢。
就是苦了那些百姓。
莫名的,陳牧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陳牧突然意識到,他的浩然正氣要如何突破到下一個境界了,就在這平天下三個字上面。
雷繼東放低聲音說道,“聽說,大月國的馬匪如此猖獗,都是因為定州王的縱容。”
陳牧奇道,“我記得定州似乎沒有王爺吧。”
“定州王就是定州王家,是這里的世代將門,職位不高,卻是這里的地頭蛇,經營了數百年,將大半個定州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定州就是王家說了算,他們要跟大月國做生意,生怕得罪了大月國,斷了財路,所以,任由那些馬匪劫掠。”
陳牧看了他一眼,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那武定城呢,也是王家的地盤?”
雷繼東被他這一眼看得心中一虛,感覺自己的秘密都被他看穿了,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不敢再添油加醋,老老實實地說道,“武定城是顧家的地盤,王家的手伸不過來。”
顧家,就是江夢洛的外公家,她如今就在武定城的顧家里。
陳牧這一次隱瞞了真實身份,是因為他知道,以陳牧的身份來找她,大概率沒什么用。
以夢洛的性格,當時有多堅定要留在他身邊。這一次,就會有多堅定地遠離他。
她認定的事情,想要改變沒那么容易。
有一句話說得好,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陳牧也想看看,自己在她的心中,有多少份量。
他這次用的不是簡單的易容術,而是八九玄功中的變化之術,第一重,只能變化一下容貌,但已經夠用了。
從雷繼東和他師傅的反應來看,并沒有將他認出來。證明這種變化之術很給力。
陳牧變幻出來的,正是前世時的長相,這樣感覺自在一些。
車隊行進的速度很快,商隊里的人,全都是武者,至少是第三境,腳程都不慢。
到了晚上,車隊找了個地方扎營。
呂文龍特意給陳牧準備一頂帳篷,供他休息,他吃過東西后,從納戒中拿了一本看了起來。
這一趟出來,他從書庫那里“借”了不少書。每天讀兩本書這件事,可不能落下。
看完一本書,不出意外地,得到了紫雷刀法第二式,天旋雷轉。
半夜,四周一片寂靜。
突然,陳牧睜開了眼睛,他感應到,有一大批人往這邊而來,數量上千。其中騎馬的人,起超過一半。
“他們竟然還敢來。”
陳牧有些意外,他認出,其中一部分騎兵,正是今天被他打退的那一支。
顯然,他們重新召集了人手,打算夜襲。
還真是夠兇悍的。
這支車隊,運送的只是一些尋常的商品,哪里值得他們這么拼命?
其中,一道強大的氣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陳牧心中想道,“好強悍的氣血,九境巔峰的橫煉強者,這是佛門弟子?”
西域諸國,都是信奉佛門,立為國教。出現佛門弟子很正常。
問題是,佛門弟子跟著來當馬匪,就有點過份了吧。
嘀——滴——
這時,一個刺耳的笛聲,打破了營地的寧靜。
守夜的人,發現了有大批人靠近,吹響了警示的笛聲。
一陣騷亂聲中,所有人都到外面的空地上集合。
“上師,此次下官是奉大王子之命,前來奪取兵圣遺書。”
另一邊,伊屠正在對一位身穿袈裟皮膚黝黑的中年和尚說話,態度頗為恭敬,“這些年,我大月國的兒郎,不知有多少死在武定城下,絕不能讓這本兵圣遺書被顧家得到。否則,我大月國危矣,還請上師助下官一臂之力。”
那名中年和尚緩緩說道,“你說那人有一把能釋放紫色雷霆的絕世神兵,此事可當真?”
“絕不敢欺瞞上師,那人正是憑借那把神兵之力,才能一刀覆滅我一個百人隊。”伊屠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也是事后才反應過來,事發之事,過于心疼震驚,來不及細想。后來仔細一回想,才意識到這一點。
伊屠本身擁有九境的修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中年和尚眼中透出幽幽的光芒,說道,“很好,若能奪得那柄雷系的絕世神兵,記你一個大功。”
什么兵圣遺書,他并不在乎。他之所以會被伊屠說動,正是因為聽說對方有一把雷系神兵。
若那把神兵,真的有伊屠說的那樣的威能,對寺里的大計將有大用。
否則的話,他又怎么會跟一群馬匪為伍。
他只身前來定州,是為了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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