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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九以來,太子黨和帝后黨徹底撕破臉了。就連永安城的百姓都感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君御離為了盡快與蘇氿大婚,也想盡快安置解決好大淵的事情,一連好幾日都在書房和幕僚們議事。
他議事的時候,蘇氿就坐旁邊聽著,時不時還會給幾句獨到的見解,更是引得太子府幕僚們心悅誠服。
這時候,外頭有人通傳:“殿下,宮中來人了,說是帝后娘娘請郡主進宮。”
書房頓時靜了下來。
君御離也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眉頭不由皺起。自重陽佳節后,他與暮鄢就完全撕破臉了。暮鄢這時為何要請阿氿進宮?
蘇氿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卻是輕嗤:“不去。她暮鄢若想見我,親自來太子府便是。”
當然,暮鄢能進來也是她的本事。
太子府的陣法可都是御離哥哥布置的,天底下能陣法比御離哥哥厲害的一只手都能數過來。而暮鄢身邊并沒有這樣的高手。
外頭通報的人似乎被蘇氿的話驚得愣了愣,敢讓帝后親自上門來尋的,也就這位泠音郡主吧?不過想到蘇氿在重陽宮宴上的所作所為,又都釋然了。
“郡主,殿下,聽帝后娘娘身邊女官說,這是事關郡主的的大事。”
蘇氿不以為意。
君御離卻是眸光深了幾分,心底隱隱有些猜測。他握著蘇氿的手起身,示意幕僚門今天就到此為止,又對蘇氿道:“阿氿,我與你進宮一趟。”
蘇氿想了想,也覺得暮鄢不會無緣無故讓她進宮,想必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她倒也想看看,什么叫她的大事。
蘇氿的君御離入宮后,并未被帶到鳳鸞宮,而是被帶到了君臨帝君的金鑾宮。
這還是君御離從杏陵回來以來,第一次踏足金鑾宮。金鑾宮一直都在暮鄢的掌控之中,里里外外把守著的都是暮鄢的人。
當然,若君御離想進來,自然還是可以的。只是他不想進。
君臨也罷,暮鄢也罷,于他而言并沒有什么不同。
似是感受到君御離身上的冷意,蘇氿握緊了幾分君御離的手。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軟,君御離冰冷的眸光逐漸溫柔,剛才那一瞬空落落的心也好似被什么填滿了。
帝王家本無親情。他不做帝王,他有阿氿足矣。
“殿下,郡主,請吧。娘娘在帝君的寢殿等你們。”站在金鑾殿外的是暮鄢身邊最受重用的女官上官琳。
進入寢殿,蘇氿和君御離看到了坐在龍榻邊的暮鄢。明黃的錦帳垂在兩旁,并未遮掩,蘇氿和君御離能夠清楚地看到躺在床踏上面色蒼白的男子。
那就是君臨帝君。
蘇氿并不意外君臨憔悴枯瘦昏迷不醒,她早知道大淵帝君身中劇毒時日無多了。
“君珩,聽說你也跟來了,本宮便將位置換在了金鑾殿。”暮鄢輕撫著君臨的眉目,好似心平氣和一般道,“你也許久不曾見你父帝了吧?”
君御離沒心思和她扯東扯西,沉聲質問:“你讓人傳阿氿進宮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