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洛冷冷瞥了寧熠辰和君御離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
蘇氿則是幽幽看向寧熠辰:“說起來,我一直好奇,這御音之術,你我之間誰更勝一籌。”
畢竟那老妖婆對寧熠辰的評價很高,說他御音的攻擊力是寒音谷建谷以來最強的。
而蘇氿是寒音谷建谷以來唯一一個將寒音谷大小功法都給學了個遍的人,包括其中最難的以音馭獸之術。
寧熠辰學得很專,只學了音攻,那一曲笛音好似為殺人而吹;而蘇氿學得很雜,什么都學,像是在打發時間。但他們師兄妹都被寒音谷老谷主評定為千古難遇的御音奇才!
寧熠辰聽到蘇氿的話,瓜子也不磕了,他眼神真誠,語氣果斷地道:“你強,師妹,你最強!”
他生怕蘇氿找他比試,忙收起瓜子就走:“師妹,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音攻強歸強,但是,對上這位欺師滅祖的師妹還真有些懸。
而且,他可是看出來了,蘇氿身旁那位,修為怕是在元嬰期。
這不管他勝不勝過蘇氿,受罪的都是他啊!
不劃算!惹不起!先溜了!
蘇氿本也只是嚇唬一番寧熠辰,畢竟他倆真要斗音,整個杏陵城都得顫上一顫。
待眾人走后,蘇氿也要和君御離一起出門。
說來自她回杏陵以來,還未好好地逛過這杏陵城的大街小巷。
她也是個愛熱鬧的人,從前時常帶著君御離一起滿杏陵城地跑。此番回杏陵之后,她時常獨自在府中修煉,也只是因為沒有人與她一起策馬游那杏陵街巷。
而這段時間,她與君御離久別重逢,似乎要把這兩年錯失的光陰都一次性補回來一般,從晨起至日暮都相伴在一起,一如年少時候。
“御離哥哥,城東新開了家味道不錯的酒樓,聽說不是未人開的,想必口味不會太淡。就夕水街在那邊。”蘇氿騎在馬背上,轉頭對君御離笑道:“御離哥哥,我們賽馬,看誰更快?”
聽到蘇氿的話,白宋眼皮一跳,暗道,在杏陵城中賽馬,也就泠音郡主敢做得出來。
諸國都有明令禁止在人口稠密的街道縱馬疾馳,以防傷民,更別提賽馬了,郡主這是要帶他們殿下知法犯法啊。
殿下定然會勸阻郡主的。
然而,再一次讓白宋意外的是,自家殿下翻身上馬后,應了句:“好。”
還問了句:“阿氿,贏了有獎勵么?”
蘇氿揚眉笑了笑:“贏了沒有,輸了也沒有,追上我才有。”
蘇氿說完,就策馬而去。
君御離看著那一襲紅衣策白馬而去的身影,俊美昳麗的面容帶上幾分笑。他也追著蘇氿的背影縱馬而去。
少年玄衣墨袍,恣意瀟灑。
在杏陵城,他只是阿氿的御離哥哥,而非那個在永安城玩弄權術的大淵太子。
白宋此前一直不解,殿下有帝王之才,卻遲遲不回大淵,直到岷王脅迫他才回來。如今卻是明白了。
別家質子都是嘗遍各種人間冷暖,但自家殿下,在杏陵為質卻是與泠音郡主青梅竹馬,這過得恣意瀟灑還有嬌嬌軟軟的美人相伴,自然樂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