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漣漪當時氣得不行,可沒辦法,在謀反之罪這種大事面前,查一個戶籍算得了什么?
“那你這個實慘。”寧熠辰搖頭點評:“我們好歹還招惹了蘇氿,才被坑被報復的,你這是人在戶部坐,罪從天上來啊。”
眾人也都這么覺得。
不過林漣漪這個也只是虛驚一場,甚至因為洛君誤會了她,還補償了她好些東西。
但對于林漣漪而言,一向自詡精明的她被人如此算計,自是奇恥大辱!
聽了其他人的遭遇后,辛涼也覺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見眾人朝他看來,他垂眸輕咳道:“晉國皇室多養蠱,而這蠱有時需要一些特殊的容器。”
“那時候我煉制出了一只蠱王,正在晉京沁陽四處尋找容器,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容器。這時候我看到了蘇氿,她很合適作為容器。”
磕著瓜子的寧熠辰忍不住打斷了辛涼的話,眼神有些驚恐道:“你要找的特殊容器,是人?”
辛涼點頭,眼神有些清澈無辜:“是呀。當時只要將蠱王放在體質合適的人體內養十個月,就像懷胎一樣,等蠱蟲生出來便能夠存活了。”
其他人也都覺得背后發涼。
尤其是林漣漪和暮心瑤這兩個女子,此時已經感覺到惡寒了。
“然后呢?”暮心瑤迫不及待想聽聽辛涼的下場。
辛涼垂著眸,語氣有些委屈:“她不同意,然后我就想先把蠱王種在她體內。然后她燒死了我的蠱王,燒了我身上所有的蠱蟲,還把我體內的蠱脈給斬斷了。”
蠱脈乃是蠱術的根本,就猶如靈脈之于修煉的作用。斬斷了蠱脈,就相當于廢了那一身蠱術。
雖然慘,但是,沒人同情辛涼。
寧熠辰搖頭:“活該啊。”
千漠和容執也淡淡表態:“自作孽,不可活。”
暮心瑤和林漣漪則是冷笑,換他們他們也想廢了辛涼。
寧熠辰忽然道:“那蘇氿怎么說燒了你衣服?”
和暮心瑤的賭,和林漣漪的小游戲,和千漠的切磋,都很好理解。但辛涼這,蘇氿說的是燒了他一件衣袍,他們之前還以為蘇氿非禮了辛涼呢。
辛涼這時候忽然把自己的袖子往外翻了些,露出了附在衣袍上密密麻麻的蠱蟲。
所有人都瞪直了眼,寧熠辰驚得直接給摔到了地上。
難怪蘇氿說燒了辛涼一件衣服,辛涼卻說蘇氿燒了他所有的蠱蟲!
敢情這晉國皇室養蠱,竟然都養在自己身上,裹在衣袍里頭?!
恐怖如斯!
太特么惡心了!
眾人都默默離辛涼遠了點。
林漣漪問:“你的蠱脈不是被廢了嗎?怎么還養蠱?”
辛涼道:“我母后幫我找了幾個蠱師的蠱脈給我換上了。”
林漣漪:“……”那真是可惜了。
這時候,寧熠辰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了正在御花園石子路上散步的蘇氿。
他激動得直接從亭子欄桿那翻了下去,本想在蘇氿面前風度翩翩地落下,結果卻一個腳打滑,在蘇氿面前摔了個狗啃泥。
涼亭上的其他五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