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洛沒有細想,而是讓人將長公主駙馬收押,然后回宮將此事稟告未帝。他不是蘇氿,蘇氿可以為所欲為,不懼蕭家,對三皇兄動手,但他不行。
很快,未帝就宣了三王爺進宮。
未央宮中,三王爺、淑陽長公主和駙馬都跪在階下。未帝站著玉階上,蘇氿和寧北洛站在殿中。
寧北洛將他從長公主府搜到的東西呈上,并且將事情陳述了一遍。其中涉及皇室丑聞,自然屏退了左右。
聽完寧北洛的話,長公主怒不可遏地指著駙馬:“你竟敢和那個賤婢私通?!”
駙馬悶聲不語。
蘇氿嘖了一聲,想著,長公主在某些還是很厲害的。比如現在,雖然給駙馬戴了綠帽子,卻能理直氣壯地質問駙馬與婢女私通。
“淑陽。”未帝警告了長公主一句,長公主這才安分下來,卻還是死死瞪著駙馬。
“刺殺泠音,嫁禍定王,事情落敗便推給淑陽。老三,這是你的計策?”未帝冷冷看向伏跪在地的三王爺。
三王爺抬首,著急道:“父皇,此事與兒臣無關!”
駙馬也咬牙道:“皇上,此事是臣一人所為,只因怨恨蘇牧和淑陽長公主。與三王爺無關。”
三王爺聞言松了口氣,看向蘇氿,眼中淬著冷意:“泠音郡主,不知本王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將這罪名強按在本王頭上?”
“還是說,郡主是為了誰?”三王爺意有所指地看向寧北洛。
寧北洛皺眉。雖然知道此事和老三有關,但是卻沒有直接證據。蘇氿此番實在莽撞了。
然而蘇氿卻好似沒聽到三王爺的責問,悠悠看向駙馬,“駙馬,此事當真與三王爺無關?”
駙馬聽到蘇氿的聲音,就不由警惕起來。之前他還覺得蘇氿一無是處,直到她一語道破他和蕭淑妃的關系,他才覺得,也許蘇氿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他謹慎道:“雖然我與蕭淑妃是師兄妹,但多年來關系淡泊,更不會為此幫三王爺辦事。”
未帝卻是冷冷看著駙馬,并未妄下定論。
蘇氿卻是揚眉道:“既然駙馬這般肯定……”
“皇上!”然而這時,卻是有人打斷了蘇氿的話。
蘇氿睨向剛打斷她說話的小陳子。
小陳子見蘇氿看來,則是喪著張臉,做著求饒的動作,他真不是故意打斷泠音郡主說話啊。
“何事?”未帝顯然有些不悅。
小陳子一甩拂塵,欣喜道:“皇上,仙醫門容門主被請來了,他答應給太后娘娘治病了。”
未帝臉色稍霽,“好生招待容門主。”
小陳子欲言又止,看了蘇氿一眼,道:“容門主說,聽說泠音郡主在未央宮,想要見見大名鼎鼎的泠音郡主。”
“大名鼎鼎?怕是臭名昭著吧。”三王爺忍不住道。
其他人則是看了蘇氿一眼,沒說話,但想著的也差不多。
泠音郡主大名鼎鼎,這名多是惡名。尤其是手撕十多份圣旨的囂張跋扈之名。
未帝有求于容執,也知道這仙醫門主性子怪,所以對于他的要求盡量滿足,“請容門主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