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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厭闔起眼簾，緩緩道：“我又不是傻子。”
齊青杳差點都想給他鼓掌了：“小厭厭不愧是北涼第一首富的少當家。夠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陸厭低笑了一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清茶，爾后，抬眉看著齊青杳。
“青州城的各方勢力，沒有查到他的身份。不知道你身邊這牛頭馬面來自何處究竟是誰。”
“只通過那晚上的試探刺殺，收尸人柯一山那晚上從這里拉走了無數的尸體，能明確的確定，這兩個人的實力，恐怕都在八品以上！或者可能還有九品的實力。”
“然后，似錦露過臉，我見過，確實不認識。但那位牛頭人，就很是神秘了。”
“他跟你說過話，卻沒有在我面前講過話。也不曾露過臉。”
“柯一山跟他交談過。就說明，他并不排斥和外人溝通交談。可是對我，避而不談。這就很有意思了。”
“我的人，從裴府那邊也查出一點端倪……”
“牛頭人，跟裴世子，也不曾交談過。”
“對我，對裴鳳棠，都不說話，卻對一般人，不掩飾自己的聲音，只說明了一點，他在我面前，和裴鳳棠面前，都在故意隱藏自己。”
這一連串的話說下來，讓齊青杳很是佩服陸厭，果然是聰明人，都懷疑著江白的身份。
陸厭又道：“齊姑娘。”
齊青杳擺著手，老神自在道：“以后不要總齊姑娘齊姑娘了，聽著太生疏，就叫我名字好了。”都要開始研究這么重要的話題了，還叫姑娘得多生疏啊。
陸厭怔了怔：“青杳……太像是丫鬟名字。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齊青杳微微一笑，滿眼促狹之意：“那就叫杳杳，我不介意。”
杳杳……
陸厭在心中輕輕的喚了一下，像是要練習一下似的，約莫三秒后，才喚出口。
“杳杳”
他的神色很節制，表情平靜的沒有什么漏洞。
但陸厭自己莫名的心臟漏跳一拍。
太親昵了。
有點緊張了都。
齊青杳懶洋洋的擺擺手，端著茶碗，徑自喝茶：“恩。繼續說。”
陸厭不緊不慢，說道：“你能來試探我對京城的熟悉程度，就說明，你也間接發現他的不對了。”
齊青杳似笑非笑，說道：“既然小厭厭猜得這么明確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懷疑他是京城的某個人，跟你和裴鳳棠應該是有交集的，至少你倆肯定認識他。”
陸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真不知道你家這個牛頭人的身份？”
齊青杳攤攤手，有點無奈，說道：“不知道。”
陸厭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傲然，說道：“那他憑什么能做你護衛，還感覺，挺親密的。”
齊青杳不疾不徐道：“他是我撿來的。”
陸厭問道：“在哪兒撿來的。”
齊青杳指了指某個方向：“就在九里河邊。”
陸厭：“……”
九里河……
怎么會是九里河。
如果是九里河的話，那段時間……整個青州城的殺手組織都被迫啟動，在尋找著那個人，國師大人的人馬更是十足大張旗鼓的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