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包的出現不僅僅可以干擾到了旁人的思緒,也會對本宮這個當事人產生極大的沖擊,若是本宮的心性差一些,許是便會懷疑了是否是自己的身邊兒出了問題,從而忽略了荷包本身的問題;而即便本宮穩住了心神,接下來接二連三的證據,也會讓本宮亂了陣腳,從而步如彀中。”若幽緩緩掃過瑾貴妃、靳嬪的臉,“荷花酒也好、恩怨也罷,總還是好操作的,可是這荷包又該如何取的呢?”
“想來你們原本是想著能夠收買一個兩個的坤寧宮的宮人,不論是悄悄兒地偷出來一個荷包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地模仿著素蕊的手藝也好,總是好方便你們開展計劃。”
“可是,你們卻是未曾想到,本宮的坤寧宮、延爽樓便如同那銅墻鐵壁一般,滴水不漏。無計可施之下,你們只得啟用了備用方案,找人打入坤寧宮、近距離觀察本宮的衣著首飾。”
“你們知曉本宮很是警惕,若是貿貿然地讓人向本宮投誠,只怕是本宮消息還未曾探出,你們的消息卻是會被套出不少。思來想去之下,便只有從內部滲透。”
言及此,若幽眼中帶了幾分淡淡的嘲諷,“畢竟,只有本宮熟悉的人才能夠在不引起本宮注意的情況之下取得你們想要的信息。”
靳嬪聽著若幽平鋪直敘的言語,只覺著自己好似已經被若幽從里到外看了個通透,若幽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分析,幾乎是中了九成。
瞧著靳嬪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若幽知曉自己是說中了的,只是這心底里卻也是泛起了陣陣的難過,正因為越來越接近事實,她才從情感上更加地不愿接受這一份帶了幾分刻骨銘心的背叛。
“皇后娘娘,這怎么可能!”定嬪帶了幾分不相信,“怎么會有人.................”
微微頓了頓,若幽看了定嬪,“世間事,時移世易,總是會有幾分改變的,沒有什么是會一成不變的。”
言罷,若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所以,你們在思慮良久之后,選定了目標,且估摸著你們選定的目標與你們不過幾次交談便一拍即合。從本宮這里偷學了素蕊的刺繡之法,仿制了個即便是宮里面兒最好的繡娘瞧了也是有些疑疑惑惑的荷包。”
說著,若幽微微側首看向左邊兒一溜兒的桌案,“蘭妃,本宮說得可對?”
蘭妃的瞳孔幾不可查地微微一縮,面上帶起一抹淡淡的笑,沉靜之中帶了幾分恰到好處的疑惑道,“皇后娘娘,您在說什么,臣妾怎的有些聽不明白呢?”
“蘭妃乃是刺繡大家,所制作出來的繡品即便是宮中資歷極深的繡娘那也是贊不絕口的,如今細細想來,這滿后宮只怕是也只有蘭妃你方才有著這般的眼力與能力能夠將素蕊的刺繡手法模仿地如此之像。”
靈妃在短暫的震驚過后,帶了幾分回憶道,“皇后娘娘如此一說,臣妾倒是想起來,前幾日咱們一同出來泛舟,蘭妃還驚訝于皇后娘娘的那荷包好看,要來很是細細地品鑒了一番,臨了還夸贊了素蕊的手藝好,竟是能將那鳳凰繡的如此地活靈活現呢。”
宜貴妃面上帶了幾分冷,言語之中更是染上了憤怒,“可不是,這又是驚嘆、又是贊賞的,卻是未曾想竟然是包藏了這許多的心思。蘭妃,你竟然伙同外人一起聯起手來陷害與你有恩的皇后娘娘,這般行徑可真真兒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呢!”
面對著來自宜貴妃、靈妃的質問,蘭妃面上的笑漸漸隱去,帶了幾分不解與委屈道,“那荷包我是看、也贊賞過,可是又如何便要因此判定那害了平嬪的荷包便是與臣妾有關?皇后娘娘僅僅憑借著自己的幾分臆斷,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將這謀害了平嬪又陷害了皇后娘娘您的罪名扣到了臣妾的身上?”
“皇后娘娘,臣妾跟著您的時間可不短了,比之敏妃甚至還要早些,今兒個當著滿宮妃嬪的面兒,您竟然這般的詆毀于臣妾,臣妾................”蘭妃用帕子沾沾眼角,“臣妾當真兒是心痛至極!”
瑾貴妃驚詫過后,面上帶了幾分譏諷,“皇后娘娘莫不是有些太過疲憊出現了幻覺了吧,莫說是這后宮了,便是外邊兒又有哪一個不知道這蘭妃一向是同皇后娘娘有著數十年如一日的深厚感情的,皇后娘娘怎的說是蘭妃一手策劃陷害了您呢?”
康熙眼中明明滅滅,看著場中突如其來的指證與變故,一時忍不住深深蹙起了眉宇。
蘭妃復又看向宜貴妃等人,“這幾十年的交情,我是什么樣的人,即便是皇后娘娘心中沒數,你們的心中又沒數么?皇后娘娘毫無根據的三言兩語,你們便也跟著來指責與我?呵..............什么姐妹情深,真真兒是可笑至極!”
蘭妃閉了閉眼,帶了幾分疲憊,“這般的姐妹情深,才真真兒是讓著本宮大開了眼界呢!”
若幽靜靜看著蘭妃一字一頓地控訴著她與宜貴妃等人不念及舊情、肆意攀誣陷害,眼中的涼意更深。
待到蘭妃越說越是激動直至淚流滿面,泣不能成聲,若幽方才不緊不慢地嘆了口氣,“本以為蘭妃是個性子清冷、不屑于故作姿態的,本宮倒是未曾想蘭妃竟也是個演戲的高手。”
蘭妃輕輕啜泣的聲音一頓,隨即便抬了淚眼朦朧的美目幽幽望著若幽,“皇后娘娘...................”
事已至此,若幽卻是已然失了同蘭妃打太極的心思,直直打斷了蘭妃,“想來不僅僅是蘭妃很是驚訝,便是................與蘭妃合謀做局的靳嬪也很是吃驚于為何本宮會將蘭妃挖了出來吧。”
到底正如蘭妃自己所言,她已經在她的身邊兒幾十年了,若是懷疑的話,靈妃無疑是比蘭妃更值得懷疑的,靈妃可是自瑾貴妃陣營“叛變”投誠到她這里的。
若幽眼含幽深地看著蘭妃輕輕一笑,和緩道,“其實,蘭妃的荷包做得很是巧妙,一直以來,蘭妃的情緒也隱藏的很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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