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一世繁華:、、、、、、、、、
若幽滿意點頭,不緊不慢地站起身,“行了,瑾妃初初有孕便好好兒歇著吧,既然瑾妃這一胎不大好,以后便也不用來給本宮請安了,皇額娘那里本宮也會替你告假的,你便好好兒在自己宮里面安胎便可。”
瑾妃面上了帶了幾分青白,雙眼直勾勾地看了若幽,心中帶了憤恨,面上亦是帶了幾分咬牙切齒,“臣妾多謝皇后娘娘體恤。”
就在后宮眾人還專注于瑾妃有孕一事兒,前朝,衍慶太子妃瓜爾佳氏再一次上書,請求離宮,這一回,康熙不知出于何種原因,竟然留中不發。
六月初五,衍慶太子妃前往寧壽宮給太后請安。
“孫媳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萬壽金安。”因著衍慶太子的百日還未過,衍慶太子妃瓜爾佳氏只穿了一身月牙白梅花暗紋的衣裳,兩把頭上不過一對兒白玉梅花簪并一對兒鑲嵌了南珠絞銀絲小花鈿,很是簡單。
太后虛扶一把,“好孩子,快起來,快起來,來皇祖母身邊兒坐。”
“謝皇祖母。”衍慶太子妃依言坐在了太后的身邊兒。
“讓皇祖母瞧瞧。”太后拉了衍慶太子妃的手,上上下下認真瞧了衍慶太子妃許久,帶了慈祥道,“可憐見的孩子,苦了你了。”
衍慶太子妃淡淡一笑,轉開了話題,“這些日子孫媳................一直未能夠給皇祖母請安,還望皇祖母恕罪。”
太后憐惜道,“瞧瞧,都是一家人說得都是什么話,胤礽這一去,整個毓慶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要你來操持,皇祖母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又如何會怪罪與你?何況之前,胤礽那孩子....................”太后想起太子妃被禁足一事兒,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呀,真是個傻孩子。”
衍慶太子妃用帕子沾沾眼角,帶了幾分嬌軟的哭腔,“皇祖母..................”
太后拍拍衍慶太子妃瘦弱的肩膀,“好孩子哭吧哭吧,皇祖母知曉你心中難過的緊,哭出來便好了。”
衍慶太子妃窩在太后的懷中小聲啜泣了足足有一刻鐘,方才輕輕退出了太后的懷抱,用帕子擦擦眼角、面上的淚痕,方才抬起頭,對著太后赫然一笑,“讓皇祖母見笑了。”
太后和藹一笑,“不必覺得難為情,皇祖母面前,想哭便哭、想笑便笑,不必覺著拘束。”
衍慶太子妃帶著鼻音道,“是,孫媳記下了。”
太后點點頭,看著衍慶太子妃和聲道,“你今兒個來見皇祖母可是為著離宮一事而來?”
攥了攥手中的帕子,衍慶太子妃面上帶了幾分不好意思,“是,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皇祖母。原本孫媳是該在殿下百日之后再來的,也免得皇祖母觸景生情,勾起了皇祖母的傷心事、傷了皇祖母的鳳體便是孫媳的不是了,只是.................離宮一事兒實在緊急,孫媳這才想著來求了皇祖母。”
太后細細打量了衍慶太子妃片刻,瞧著太子妃神色不是作假,“孩子啊,你可知道你若是搬出了毓慶宮意味著什么?”
衍慶太子妃神色平靜,“孫媳知曉,可是經歷過了這么多的起起伏伏,如今孫媳只想著求一份安穩,咱們女人這一生也不過就是圖個生活幸福美滿、兒女幸福安康,如今,孫媳也只盼著孩子們都一個個兒地平安喜樂、衣食無憂便是了,其余的已經不念也不想了。”
太后見著心如止水的太子妃,眼中帶了幾分感傷。
“太后娘娘。”突然一陣輕巧的敲門聲響起,有宮人在門外稟報,“皇后娘娘帶著后宮妃嬪來給您請安了。”
太后深深吸了口氣,復又吐出濁氣,“讓皇后進來,其余的妃嬪便都回去吧。”
若幽一進了內殿便瞧見了和太后相對而坐的太子妃瓜爾佳氏,微微挑了挑眉,難怪太后誰也不見了。
“見過皇額娘。”若幽微微福身,太子妃則是站起身沖著若幽行了一禮。
太后柔聲道,“快坐下說話。”
若幽點點頭,瞧了一眼沉靜而坐的衍慶太子妃,“太子妃又瘦了,還是要注意身子才是。”
衍慶太子聞言面上帶了柔婉的笑,“多謝皇額娘,孫媳不會有事兒的,到底還有一大家人等著孫媳呢。”
太后喝了一口奶茶,眼中的慈愛越深,目光慈和地看著若幽,“這些日子你雖未出面,但卻也是幫了老二媳婦不少,還有小十他們兄弟幾個,這些日子也是忙壞了的。”
若幽搖搖頭,“出了這樣的事兒,總要有人幫忙操持著,都是一家人,合該如此。”
太后沉吟片刻,“老二媳婦今兒個同哀家說起離宮一事,不知皇后怎么看。”
若幽神色平靜,“兒媳以為此事兒既然是太子妃誠心想要搬出宮去,倒也不無不可,毓慶宮的幾個孩子也都大了,若是將來娶了福晉這么多人擠在一起,難免有些擠,出宮開府,也能寬敞些。”
“皇額娘說的正是。”太子妃對著若幽投以感激的目光,“再者,毓慶宮到底是隸屬于前朝的宮殿,如今這般光景,孫媳帶著一家子的老弱婦孺住在毓慶宮也是不合時宜。”
太后沉默不語,良久方才道,“好,哀家知曉了,你既已定了心意,執意如此,哀家會同皇帝說的。”
太子妃起身對著太后屈膝道,“孫媳多謝皇祖母。”又對著若幽道,“多謝皇額娘。”
若幽瞧了太后一眼,拉了太子妃,“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的。”
太子妃目的已經達到,又同太后與若幽話了幾句家常,便起身告退了。
太后瞧著關上的殿門,緩緩道,“倒是難為這孩子是個清明的。”
若幽給太后又添了些許奶茶,眼眸沉靜,“能有機會脫身離去,也是一件幸事,這些年,太子對太子妃終究是.............傷害太深了。”
“可不是。”太后微微垂了眼瞧著熱氣騰騰的奶茶,“我瞧著,太子去了,太子妃頗是冷靜,雖說有你幫襯著,但著里里外外的卻也少不了她來做主。太子這是將人傷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