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一世繁華:、、、、、、、、、
“依著本宮之見,真正不大可能對恭妃下手的便只有靈嬪與良嬪二人。”若幽放下茶盞,“前者是真的不在乎,后者是知道自己全無希望。”
聽了若幽的分析,宜妃不得不承認,若幽說的極對,她自己沒有那個心思,不代表旁的人沒有,便是做了皇后不也還想著皇太后的寶座呢嗎?
咳咳,想遠了,宜妃輕輕敲敲自己的額頭,平日里與蘭嬪、敏嬪、定嬪交好,又覺著這幾個的性子也是溫婉柔順的,便忘記了,在這后宮之中,能夠真的坐到了這個位置上的,又有幾個是真的好相與的?便是自己真的不在乎,可是為了家族、為了兒女,也是不得不在乎的,世家大族的女子難,宮中的女子更是艱難。
“那娘娘緣何以為靈嬪并無可能?”宜妃有些好奇道。“只是,只憑借著那些個紅花,還不足以指向瑾嬪。”
若幽看著霧氣蒸騰的茶盞,幽幽道,“靈嬪………..無心,或者說是在她的眼里,這些東西并不能夠引起她的重視。猶記得,第一次見到靈嬪之時,我便心生納罕,我竟然完全看不透靈嬪這個人,便好似,靈嬪真的是精靈仙子一般,她的眼中極為平靜,那種平靜是源自她的內心的,并非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無欲無求么?怎會有這樣的人!”宜妃微微蹙眉,“莫不是這靈嬪早些年的經歷騙過了娘娘?”
若幽輕輕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后來,定安公主的出生,讓我明白,我的判斷并沒有錯。”
“定安公主……….”宜妃沉思,“靈嬪在乎的是孩子!”
“應是錯不了的。”若幽微微頷首,“且,根據我的觀察,不論是阿哥還是公主,在靈嬪眼中都是差不離的。”
宜妃不解道,“可是,嬪位所出的公主、妃位所出的公主,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若幽難得帶了幾分不確定,“大概………在靈嬪眼中,貴妃、妃、嬪,所出的公主并無什么不同。”不是聯姻世家便是遠嫁蒙古。
宜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
若幽看著宜妃認真的神色嘴角便是一抽。
好半響,宜妃回過神來,“那剩下的這些人………..”
“有動機的不少,但究竟有沒有動手,便不好說了,便是瑾嬪,雖然我認定了她有份參與,如今卻也沒有證據。”若幽有些無奈道,“如今也只能是等,看看素顏那邊兒進展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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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幽留著宜妃在偏殿小憩了一陣兒,素顏方才回了永壽宮復命。
若非打從若幽執掌宮務開始,便設置了事前責任分工簽字表,只怕素顏這大半天的時間也是遠遠不夠用來查案子的。
根據素顏的調查,給恭妃上水果的是一名名喚琳兒的宮女,出身內務府包衣姚氏,是姚氏旁的不能再旁支的庶女,今年十六,剛入宮被分到了茶庫,后來又被調到了御膳房,負責給東西主宮室之外的小主們送膳食。
大概是昨個兒夜里便投了井,今兒個中午撈出來時,整個人都已經被水泡得有些腫脹了。
琳兒性子活潑,與周圍的小宮女、小太監關系都不錯,不過最要好的還是衍慶宮(成嬪為主位)的同鄉小宮女鮮兒,鮮兒比琳兒小上一歲,今年十五,是伺候衍慶宮東偏殿伊貴人的,不過卻是進不了伊貴人屋子的粗使宮女。
“那可有詢問這鮮兒?”若幽問道。
素顏點點頭,“問了的,只是鮮兒只說自己與琳兒關系要好,旁的便沒了。即便是進了慎刑司,也是什么都沒吐出來的。”
若幽點點頭,“意料之中。那水果的出處可曾查到了?”
“那水果乃是通商使賴青大人敬獻上來的,賴青大人便是謙貴人(齊佳氏)的阿瑪。”素顏看了若幽一眼,“根據太醫的驗看,那毒是存在于水果的心里面的,并不是涂抹在表面的。”
“那瑾嬪呢?”宜妃有些安耐不住急道。
“瑾嬪娘娘?”素顏有些疑惑,“并未查出與瑾嬪娘娘有關的線索。”
若幽輕笑,“這才對,如此,便是伊貴人與謙貴人都牽扯了進來。”
宜妃冷笑道,“呵,不過是兩個貴人,能做的了這一環扣一環,如此縝密的事兒?娘娘,這樣的話,說出來,誰信?”
若幽對著素顏揮了揮手,素顏便行了一禮退下了。
“不管信不信,事實便擺在了這里。”若幽垂了眼睫,“伊貴人與謙貴人是洗不脫了,不僅如此,便是成嬪與靈嬪都是摘不出來的。”
宜妃頓了一下,方才附聲道,“可不是,作為一宮主位,竟然沒能好好兒管教自己宮里的人。”
宜妃輕輕敲了小幾,“不對呀,娘娘,這是把咱們也一并算計進去了!伊貴人是衍慶宮的,謙貴人是啟祥宮的,這衍慶宮和啟祥宮可都是西六宮的的宮室,我是管著西六宮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的,娘娘您又是居西六宮的,這怎么看也是在咱們的地盤上出的事呀!若是,萬歲爺聽信了小人的讒言,那么,咱們兩個豈不是也要跟著吃掛落?”
“本宮倒是還未曾想到這一茬兒上,不過...........”若幽微微瞇了眼,“既然如此,本宮便給這火堆再添一捧柴火吧!”
“娘娘打算如何做?”宜妃來了興致,靠近若幽低聲道,“娘娘可是要將瑾嬪也拉下水?”
若幽推開了湊過來的宜妃,“此事兒,本宮來處理便是了,你便不要摻乎了,屆時,若是真的讓萬歲爺起了疑心,反倒不美。”
宜妃聞言有些沮喪,想了片刻,宜妃抬了亮晶晶的眼,直勾勾地盯著若幽,“娘娘,我想出了一個法子,也是可以摻乎到其中的!”
若幽挑眉。
宜妃愉悅道,“娘娘這幾日都不大舒服,這些個瑣事也是交給了臣妾打理,如此出了這樣的事兒,臣妾這個左膀右臂,自然是有義務要大張旗鼓地做些什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