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那雙琥珀色的眼瞳里,此刻帶著近乎清醒的沉迷。
如果忽略掉沈斯年那個禮盒里裝的是這種嚇人的玩意的話,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他是來向心愛的姑娘獻禮物的。
小狐貍望著那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琥珀色眼瞳,終于覺得事情的走向有點過于離譜了。
好歹她也得撐到明天,萬一真的要明天才開始位面穿越的話,自己今天要是跌倒在沈斯年與顧天野這,那不得留下終身陰影嗎?
于是小狐貍尷尬地笑了笑,眼神中的狡黠與輕蔑退去,貓兒似的瞳仁瞪得溜圓,那架勢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沈大哥,好歹我也喊了你這么久的大哥,你不用拿這種金鏈子捆著我吧?這多不合適啊?我這人最嬌氣了,而且你看我可聽話了,你們收走了我的手機,我都沒有半點怨言。”
“你們把我帶到這個郊外莊園來,我一沒哭,二沒鬧,三沒打電話求助,我難道還不夠配合嗎?”
終于從小狐貍口中聽到那聲久違的沈大哥,沈斯年心里的怒氣,像是奇跡般的被羽毛拂過,有些癢,可是的確沒有那么生氣了。
他盯著小狐貍翕動的緋唇,還有那若隱若現的一小截淺粉丁香,男人眼尾的那抹紅,越發得深邃。
沈斯年喉頭滑動了一下,盡量克制著想要就此饒過他的想法。
自從游輪和海島上那次,他早就見識過了,她絕對不是什么好哄騙的單純小姑娘,她是能穿腸而過的鶴頂紅,是能讓他明知有毒卻還是欲罷不能的曼陀羅,他絕不可以被小狐貍此刻的示弱迷惑。
于是,沈斯年別開了目光,不帶遲疑地將那赤金鎖鏈拿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將它往小狐貍素白的腳踝上束縛去。
“既然配合,那為什么不干脆配合到底呢?清歡,這不疼的,你別怕。”
小狐貍頓時翻了個白眼。
見沈斯年是不會退步了,于是小狐貍便可憐兮兮地扯了下顧天野的手。
“天野,你不會也要跟著沈大哥一起發瘋吧?我保證我會很乖巧的,絕對不會到處亂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顧天野看到小狐貍眼睫低垂、瑩白如玉的臉蛋向上望向自己的那一刻,心里就產生了一種想要將她吞噬的惡念。
他眉眼晦暗,修長的指尖冰冷地掠過小狐貍的下頜,那溫度,宛若極地之中萬年不化的寒冰玉。
“不叫我顧少了?嗯?”
青年低沉的尾音,像是帶著大提琴獨奏時悅耳的鳴響,可是里面潛藏的惡意,小狐貍還不至于半點都聽不到。
而此時此刻,空氣中忽地傳來咔噠一聲,原來沈斯年已經做好了他的“套索”工作。
小狐貍無語地瞥了一眼自己腳背上的枷鎖。域名:
“那我平常要是不方便怎么辦?”
“這鏈子很長,足夠你去洗手間。”
沈斯年言簡意賅地道。
忽地看到小狐貍那微微鼓起、像是略帶慍色般的柔美臉頰,他又忍不住低頭,湊近小狐貍的耳朵,輕輕地落下一聲低笑。
“當然,我不介意你讓我幫你,我愿意為你效勞。”
“呸!”
小狐貍啐了沈斯年一口。
偏偏沈斯年也不生氣,只是用一種,極深、極深、仿佛是大海中旋渦般的眼光看著小狐貍。
似是隨時要擇人而噬。
又仿佛一汪湖泊,癡情得想將人溺斃。
只可惜,這不過是個擁有俊俏皮囊的惡魔罷了。
沈斯年看著小狐貍縮在真絲被褥上小小的一團,只覺得她無時不刻都在散發著致命的芳香。
眼看著沈斯年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小狐貍連忙負氣地擺了擺手。
“還是把這破玩意取了吧,你看我的腳背都紅了。”
其實那鎖鏈是特制的,打磨得已經十分圓潤,然而小狐貍的確是皮膚嬌氣的很,先前沈斯年在荒島上就見識過一次。
此刻看到女孩的腳背落在紫羅蘭底色的真絲手繡被褥上,又襯著那赤金的枷鎖,幾乎眼睛都變得有些赤紅。
沈斯年有些虔誠地半跪著捧起小狐貍泛紅的足尖,輕輕湊近吹了吹。
“這樣,還疼嗎?”
小狐貍有一種看蛇精病的眼神望著沈斯年,只覺得這一幕驚悚到了極點。
她實在難以把現在這個沈斯年,和自己最開始認識的沈斯年形象串聯在一起。
小狐貍想到晚上,更是頭皮都要炸裂了。
于是蘇清歡趕緊極有求生欲地道。
“我餓了,我先前在顧爺爺的壽宴上都沒吃什么好吃的,你們倆給我做飯好不好?我想吃你們親手做的菜。”
如果不是這種離譜的場景,只怕女孩這水汪汪望著他們的樣子,還有點像是撒嬌。
但是襯著這籠中金絲雀般的背景,一切就帶著些難以描述的意味了。
沈斯年輕輕地撫了一下小狐貍的腦袋。
“不是不想給你做,而是我和天野都廚藝一般,我特意請了大廚,現在飯菜應該也快出鍋了,我讓傭人端上來給你,我們陪你吃好不好?”
小狐貍很想說不好。
只是看到顧天野也在一旁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小狐貍就頭很疼。
“那個啥……其實你看我們現在相處不也蠻融洽的嗎?為什么非要走到這一步呢?相處不應該循序漸進嗎?”
如果換做之前,聽到小狐貍這么好聲好氣地說話,可能沈斯年與顧天野還不會這么生氣。
但是此時此刻,沈斯年與顧天野卻只是雙眸沉沉地盯著她。
“如果循序漸進,你為什么要走呢?”
“我沒走啊,我現在不是好端端坐在這里陪你們聊天?你們要不信的話,我的手機你們也可以砸了或者扔了,我不介意。”
小狐貍臉不紅心不跳地朝著他們道。
順毛不難,她又不是沒有這個技能。
沈斯年還有些不信小狐貍會這么輕易被馴服,倒是顧天野,或許是因為小狐貍剛剛那番話,終于還是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斯年,要不還是把鎖打開吧,反正我在這里,她不會亂跑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后。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只覺得一股驚天意志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不敢怠慢,搖身一晃,已經現出原形,化為一只身長超過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護衛更是都有著超過三百米的長度,九尾橫空,遮天蔽日。散發出大量的氣運注入地獄花園之中,穩定著位面。
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于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經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圣山本體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塌陷似的,朝著內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兆的沖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沖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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