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看到小狐貍從甲板上一躍而下的時候,顧天野已經覺得心臟痛的鮮血淋漓。
而此刻看到小狐貍與沈斯年那種仿佛親密無間的氣氛,顧天野才猛然發現,原來那時的痛還能夠成百上千的增加。
他仿佛,要真正的失去小狐貍了。
原先顧天野還想著要怎么在找到小狐貍之后補償她……
可是當此刻看到蘇清歡與沈斯年并肩而立兩個人親密的互相喂食著椰子肉,顧天野的心,便像是被一把生銹的刀劇烈割過。
顧天野從來沒有看到沈斯年這個樣子,顧天野曾經以為自己這個好友永遠都應該裹著一副斯文敗類的表象。
臉上要架著金絲邊眼鏡,扣子要永遠一絲不茍地系到最上面那顆。
看似溫文爾雅的,實則疏離禁欲的。
然而此刻堂堂正正袒露著腹肌和人魚線的沈斯年,卻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野性與貪念。
尤其是沈斯年看著小狐貍的眼神,哪怕是完全不認識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會心驚肉跳。
沈斯年在毫不掩飾的用眼神訴說著衷情。
至于小狐貍,顧天野也從來沒有看到小狐貍這個樣子。
顧天野曾經以為小狐貍應該是土氣的,或者在褪去了土氣的外衣之后,應該是純真明媚,熱烈張揚的。
無論如何也不該這樣,毫無顧忌的穿著別人的男人的襯衣,帶著一絲一縷、又落落大方的艷麗。
偏偏蘇清歡的表情還那么的干凈純粹,仿佛絲毫不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蠱惑旁人為她淪落。
很顯然,沈斯年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顧天野仿佛萬箭穿心。
沈斯年當初為了小狐貍從甲板上一躍而下的時候,顧天野懵懵懂懂之間,就覺得有什么東西逃離了自己的掌控。
可如今這一幕,讓顧天野再也沒有辦法逃避當初的設想。
在這短短半分鐘之間,顧天野的臉色一度從欣喜若狂又變的憤怒陰沉。
青年那張俊美的臉,仿佛沉的隨時能滴水出來。
眾多的船員看到顧天野那凜冽的面容,都嚇得打了個寒噤。
只是船只已經馬上要停泊了,大家只好尷尬的道。
“顧少,您要第一個下去嗎?”
要是換做他們,只怕也一時之間不好接受,自己的未婚妻和好兄弟似乎有了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但是仔細一想,這種發展也極為合理,畢竟生死相依的感情,又怎么能是簡簡單單的一紙婚約所能代表的。
算起來,據說蘇小姐和顧少爺的婚約也才過去了一個月吧。
大家也并不相信顧天野和蘇清歡之間能培養出什么深厚的感情,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蘇清歡在顧天野面前絲毫不受寵的傳言了。
看到那些船員八卦中帶著點尷尬的表情,顧天野緊緊的攥了攥拳頭,手背都蹦出了青筋。
“我當然要頭一個下去!”
無論如何,小狐貍和沈斯年還活著,并且兩個人都還健健康康,完完全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沈斯年與小狐貍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曖昧氛圍,顧天野想,只要他能及時撥亂反正,那么之前發生的一切他也可以不那么在意。
畢竟要萬事朝前看!
換做他是小狐貍,恐怕也會對一個奮不顧身下來救自己的男人略有好感吧?
越是這么想,顧天野的心里就痛苦的緊。
以前顧天野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有多惡劣,也無法想象吃醋妒忌到底是什么滋味。
青年總是高高在上的擺布著別人的命運,并且嬉笑對方太過于不堪一擊。
如今換做了自己,顧天野才知道,原來他也并不比自己以前嘲笑的那些俗人好多少。
在弦梯鋪好的那一剎那,顧天野就迫不及待的從船上跳了下來。
小狐貍和沈斯年倒是落落大方地站在沙灘下迎接他。藲夿尛裞網
“天野,你來的可真是夠慢的。”
他們倆并沒有什么十指相扣的行為,甚至距離也比先前拉開了幾分……
可是顧天野看到小狐貍身上那件衣服,還有沈斯年看著小狐貍的眼神,心里就已經快被妒忌給淹沒了。
顧天野沖著沈斯年與小狐貍努力地笑了一下,他不想在這邊起什么爭執。
只是那笑容弧度一旦向上,就顯得那么苦,那么苦。
“是我不好,我來的太慢了,現在我接你們倆回去。”
不等蘇清歡回答,顧天野便毫不猶豫地解下了自己的外套,不容掙扎地套在了小狐貍的身上。
“清歡,你穿這身白襯衣丑死了,船艙上面有女生的衣服,等會你就去輪船上換掉。”
顧天野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么丑陋,就連聲音都充滿了酸味。
而沈斯年倒是意味深長的看向顧天野。
“我那身白襯衣很丑嗎?可我覺得清歡穿的很好看呢。”
只要絕大多數正常審美的男人,都絕對說不出小狐貍穿那身白襯衣很丑。
顯而易見的,顧天野的心亂了。
而且顧天野還把自己當做了情場上的競爭對手。
可是多么可笑啊,當初他們打賭的時候顧天野用一輛價值過億的柯尼塞格蠱惑自己,讓他能盡早的勾搭到小狐貍,好將婚約解除。
如今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一切的事情發展卻好像顛倒了過來,誰也沒想到,曾經下棋的那個人,如今卻愛上了他的棋子。
顧天野望這沈斯年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覺得空氣中都燃燒著爭奪的火光。
“斯年,你什么時候審美那么差了,清歡一個女孩子家穿男人的衣服像什么話?又不好看。”
顧天野冷冷的哼了一聲,正準備再打壓沈斯年的氣焰兩句。
結果還是小狐貍扯了扯顧天野的衣袖,忽地埋怨道。
“拜托,我和沈大哥現在在海島上,哪有什么功夫去顧及什么審美不審美的。”
“如果不是沈大哥仗義照顧著我,可能你現在都見不到我們兩個了呢。”
聽到這話顧天野心中的氣就像被扎扁的皮球一樣,很快癟了。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埋怨沈斯年。
可是,他真的好嫉妒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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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