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這狗男人和顧天野一樣,雖然性格惡劣狡猾,人品也垃圾到極點,但是長得還是有那么幾分姿色的。
蘇清歡長了一張乖巧軟糯的面孔,此刻這般呆呆的望著沈斯年,也沒有顯得過分花癡,反而有一種近乎于純粹的欣賞。
沈斯年被蘇清歡這般盯著,心里詭異的升起了一股愉悅之情,男人忍不住逗了逗她。
“怎么一直盯著我呢?難不成是突然發現你沈大哥長得太帥了?”
真是奇怪,以前在街上被其他女人行注目禮的時候,沈斯年雖然表面上帶著微笑,其實內心只有厭煩。
此刻被蘇清歡用這樣呆呆的眼神看著,沈斯年內心倒是覺得頗為受用了。
沈斯年以為蘇清歡會因為有未婚夫的緣故,會結結巴巴的否認,誰料小狐貍竟然紅著臉,十分坦誠的點了點頭。
“是啊沈大哥,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你長得很好看,可是我沒想到你摘了眼鏡跟你戴眼鏡的時候,居然會是兩種氣質誒!”
“那你覺得我……”
沈斯年差點想問小狐貍是自己好看還是顧天野好看。
但是一想到這么幼稚的問題只有顧天野會問,所以男人很快咬了咬舌頭改口道。
“那你是覺得我戴眼鏡好看呢?還是不戴眼鏡好看呢?”
“各有各的帥氣吧,不過沈大哥你戴眼鏡的時候看起來更平易近人,更溫柔一點。”
“摘了眼鏡倒是有一種非常嚴肅苛刻的感覺,讓人不敢靠近了,倒不是說不好看,只是有點像漫畫里的酷男?!”
“噗……”
聽到小狐貍這直白的形容,沈斯年就像被順毛了的大型西伯利亞森林貓一樣,他慵懶的靠在單人沙發上對著蘇清歡,愉悅的勾了勾唇角。
“你這夸人的風格還真是特別,好了,你畫畫吧,我有點累,必須要睜著眼睛嗎?”
“你閉眼也行沒關系的,反正我畫的是側臉。”
見蘇清歡點頭,沈斯年便索性閉上了眼睛開始小憩。
其實沈斯年只是試探著閉眼,想要借著眼角余光看看蘇清歡到底會做些什么不可思議的舉動來。
結果蘇清歡卻十分認真的拿起畫筆和畫板證,非常仔細和嚴肅的勾勒出人物輪廓和頭發。
看到小狐貍這專心致志的樣子,沈斯年唇角笑容擴大。
他是個警惕心極為強勁的人,原以為自己不可能會再有外人在的情況下睡著,結果在這安逸的環境下,男人視線慢慢渙散,逐漸就閉上了眼睛。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女孩已經大功告成,而沈斯年卻仍舊倚靠在單人沙發上,看上去似醒非醒的樣子。
小狐貍挑了挑眉,很快將畫筆放下,輕手輕腳地朝沈斯年走去。
“沈大哥,我畫好了,你醒一醒啊。”
或許是因為小狐貍呼喚的聲音像蚊子一般細,沈斯年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識。
女孩猶豫了兩秒,正準備加大音量,伸手去推沈斯年的胳膊。
“沈大哥……”
結果誰料到,話才剛出口,沈斯年就像是黑夜中蟄伏的猛禽,豁然一下睜開眼,甚至還十分眼疾手快地朝蘇清歡脖子按去。
小狐貍立刻就驚了,她壓根沒想到沈斯年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竟然還會有這么強悍的防御意識!
這完全不像是什么富家公子哥的風格,倒像是那種會受到特殊訓練的傭兵!
其實蘇清歡是有辦法掙脫沈斯年的挾制的,但是這就違背了小狐貍傻白甜的人設了。
蘇清歡原本下意識舉起來的手立刻就垂下去,儼然如同束手就擒的小獸。
事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沈斯年攫著蘇清歡的脖子,一下就將蘇清歡按在了那張本來還算十分寬闊的單人躺椅上。
因為乍然多出一個人,這點空間立刻就顯得過于窄小了。
兩人維持著沈斯年在上、小狐貍在下的姿勢,男人的膝蓋壓在蘇清歡的粉色套裙上,一雙大掌更毫不留情的將女孩的手剪在頭頂,讓她無法掙開。
而男人英俊倜儻的面容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頭發上有幾分零亂。
他的眼睛卻犀利的如同夜色下的深海,里面潛藏著無數洪水猛獸,隨時都會擇人而噬。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些……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姿態看上去危險極了。五⑧16○
可是因為小狐貍被限制在這逼仄的空間里,一男一女靠得這么近,若有第三人在場,只怕是會浮想聯翩。
小狐貍作為當事人倒是沒空去想這些有的沒。
她被沈斯年掐的有些呼吸不過來了,因為她整個人被牢牢的挾制在單人沙發上,裙子都有些散亂,面色也泛出一股不太正常的嫣紅。
“沈大哥……你怎么了?你快放開我,我是清歡啊……”
聽到蘇清歡急切地呼喚,沈斯年像是終于意識回魂了一般。
男人怔忡地望著被他按在掌心之下的女孩。
他漸漸的松了手。
而少女終于虎口脫險,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幾乎覺得窒息和暈眩比先前連續跳舞的時候還更讓人難以忍受。
——沈斯年壓根就是個瘋子,誰能想到他好端端一個富家公子竟然會有這么強的防備意識,該不會是童年的時候受過什么傷害吧?!
系統233聽到小狐貍的心聲,頓時弱弱的說了一句。
“是啊,宿主,本來我想提醒你一下的,結果你就靠過去了,沈斯年小時候確實被人綁架過,而且當時有個胖大媽以前差點……過他,所以沈斯年有點應激反應。”
小狐貍頓時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
而沈斯年卻還沒有將身體挪開,仍舊壓在蘇清歡之上。
此刻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女孩,他們倆的距離那么近,那么近。
沈斯年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先前手掌中那白膩而又纖細的觸感。
她是他掌心之中引頸待戮的獵物。
男人的呼吸漸漸加快起來,不是因為是喜歡,而是因為蘇清歡激發出了他嗜血的惡念。
——她太干凈了,所以,她該死。
沈斯年喉嚨喑啞,雙眸有些晦暗不明地問道。
“你都看見了?”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為您提供大神慕酒酒的最快更新
免費閱讀.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