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看到這幕就十分無語,不守男德的男人活該浸豬籠啊。
“啊,統兒,原主這個未婚妻地位也太低了吧?顧天野背后這么搞就算了,當著眾人和未婚妻的面沾花惹草,他這是打算給我個下馬威嗎?!”
小狐貍臉色黑得有些難看,顧天野自然也望見了這幕,但是他卻仍舊笑意勾人地攬著那幾個布料少得可憐的女人,而后挑釁地朝蘇清歡抬了抬下巴。
“清歡,你怎么不過來坐啊?來嘗嘗這里的法國干邑白蘭地,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酒,味道堪稱一絕。”
說這話的時候,顧天野左右那幾個依偎著他的夜場女郎就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一邊掩著唇,一邊打趣蘇清歡道。
“看這個小妹妹都還沒長開,該不會還沒成年吧?顧少,您讓人家小姑娘喝酒,那多沒意思啊,還不如我們幾個陪你喝。”
“就是就是,那個妹子一看就是個學生樣,嫩得很,怎么會喝酒呢?肯定也不懂得怎么討男人歡心。”
還有一個身材絕佳、穿著艷紅色亮片吊帶小短裙的妹子忽地就站了起來,嬌嬌嬈嬈地貼著顧天野的耳邊,卻又故意朝蘇清歡使了個挑釁的眼神。
“顧少,還是我陪您喝吧,要不我們倆來個交杯酒怎么樣?”
“哎呀,交杯酒哪夠意思,玫瑰姐,你要不和顧少嘴對嘴喂酒吧,肯定更加好玩!”
這些女人其實未必比原主大,至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說話的樣子,卻是一個比一個風塵。
蘇清歡的臉頓時更黑了。
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為小狐貍說話的,更別說顧天野這個身為原主未婚妻的男人,反而還看好戲一般朝蘇清歡晃了晃手中美酒搖曳的高腳杯。
“你們真想和我這樣喝酒,倒也不是不行……只要……”
顧天野的話還沒說完,小狐貍就感覺四肢百骸里傳來一陣濃烈的屈辱情緒。
這感覺并不屬于蘇清歡。
而是來自于原主殘留的感情在作祟。
到這種時候還能忍,小狐貍就不是人了,哦,她本來也不是人。
蘇清歡唇角勾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直接蹬蹬蹬踩著粗跟的黑色涼鞋,大步颯踏地朝顧天野走了過去。
“顧天野,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的未婚妻?!”
小狐貍眼神冷厲,里面有明顯的怒意和諷刺,原本黑框眼鏡下看起來略顯清秀寡淡的眉眼,此刻也因為這絲怒意,一下子變得明艷動人起來。
顧天野還是頭一次看到蘇清歡這樣,他仿佛覺得剛剛那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又回來了。
女人嘛,還是有點個性更有意思。
要真是一個揉扁搓圓也不敢反抗的軟包子,那就難免無趣了。wω.㈤八一㈥0.òΜ
亞麻發色的青年勾了勾唇角,耳朵上打著的鉆石耳釘熠熠生輝。
“記得呀,清歡,正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怕你不喜歡我跟別人出來玩,所以這不是特意帶上你一起嘛。”
——潛臺詞是,特意讓你看看,我是怎么在外面尋花問柳,享盡了齊人之福的。
蘇清歡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就算進了蘇家老宅的大門又怎么樣,他可不想跟這種鄉巴佬成了真夫妻,那豈不是這輩子都被發小們嘲笑至死了?
顧天野興味滿滿地望著蘇清歡,眼底是十足的惡意與挑釁。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跟玫瑰還有安娜她們喝酒啊?那要不你跟我喝吧,反正我們倆是未婚夫妻,交杯酒你行嗎?要不更刺激一點,你嘴對嘴喂我喝酒好不好?!”
見小狐貍雙眸像是淬了寒冰一樣望著自己,顧天野也不惱怒,反而興致盎然地拿起一個透明的高腳杯,只朝旁邊晃了晃,示意旁人滿上。
“安娜,蘇小姐要跟我喝酒,你還不趕緊倒滿滿一杯白蘭地。”
話音未落,就有嬌嬈美艷的夜場女郎巴巴地貼了過來,趕緊給顧天野倒上了滿滿一杯的白蘭地。
猩紅的酒液,一如血的顏色。
小狐貍眼眸都刺得有些發紅。
而那夜場女郎看到蘇清歡冰冷似鐵的容顏,還半掩著嘴,咯咯地笑著道。
“好嘞,顧少,原來這位看著像個學生的小姑娘是您未婚妻啊?”
“哎呀,蘇小姐,您可千萬別介意我們姐妹剛剛有眼不識泰山,反正吶,大家都是伺候顧少的人,咱們以后就是好姐妹了。”
“別隨便攀親戚,我可沒有你們這樣不三不四的姐妹”
蘇清歡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滿是不屑,那幾個夜場女郎切了兩聲,倒也沒說什么,只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朝顧天野依偎而去。
“顧少,您看看蘇小姐,好鋒利的一張嘴,我們怎么就不三不四了?”
“就是啊,我進了紅玫瑰以來,可沒有跟過別的客人呢。”
一個兩個三個的當著她這個未婚妻的面,上演著爭風吃醋一般的宮斗大戲。
小狐貍看到這一幕幕就覺得辣眼睛,她直接便對顧天野道。
“顧天野,你今天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當眾羞辱我嗎?”
“沒有啊,我不就是想找你喝酒嗎?蘇清歡,你是我未婚妻的話,你總要比玫瑰她們做得好吧?”
說著,顧天野就朝蘇清歡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示意蘇清歡接過。
這算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拿自己正兒八經的未婚妻,和這種甘心三五個一起服務男人的夜場女子作比,還比的是伺候男人的功夫。
旁邊幾個富二代都豎起了耳朵、睜大眼睛,八卦地想看蘇清歡會不會氣得滿面漲紅、哭出聲來。
倒是沈斯年望見這一出鬧劇,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覺得今天顧天野這場戲演的的確有幾分過火了。
就算蘇清歡不是什么嬌生慣養、心高氣傲的大家小姐,只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那也是有自尊的。
沈斯年向來是涼薄的性子,他并不想管這堆破事。
只是想到顧天野跟他的游戲,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這才淡淡地開口道。
“天野,要不就算了吧,蘇小姐一看就是個不勝酒力的樣子,何必為難人家。”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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