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天佑騷包至極的戴著一副夸張款式的墨鏡,又如此做作的倚在在跑車面前,臉都看不太清楚,蘇清歡根本沒意識到對方是的身份。蘇清歡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有病就去看病,出校門左轉紅綠燈坐111路公交,到底就是精神病院,謝謝。”
裴天佑沒有預料到,小狐貍竟然是這么一個牙尖嘴利的性格,明明在夢中的蘇清歡看上去要柔弱可欺許多。
裴天佑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他有些不快的將自己的墨鏡扯了下來。
“蘇同學,是我啊,你不要裝作不認識我了吧!你爸爸還想將你嫁給我做我老婆呢!”
小狐貍定睛一看,只見裴天佑一臉騷氣的朝她挑了挑眉毛,還自認為很帥的擺了個po色。
小狐貍看到對方這么油膩,即使空有一副還不錯的長相,也讓蘇清歡的胳膊上冒出許多雞皮疙瘩。
她冷冷的朝裴天佑看了一眼。
“我可沒有爹,說了你有病就早點去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見小狐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裴天佑心里頓時更不爽了。
“你這個女人怎么這個樣子,我好心好意來這邊送你花,你居然還有臉拒絕?!”
因為蘇清歡本來就是帝都大學的名人,再加上裴天佑又搞了一個這么浮夸的造型,開著一輛豪車,手抱玫瑰花來堵截她,一時之間下了課的同學都忍不住朝這邊看來。
裴天佑想看小狐貍被人指指點點,而后不好意思被他拉到小角落里,畢竟多數的女孩子臉皮都比較薄,也不好意思被人圍觀。
結果他沒想到,蘇清歡可不是這么好招惹的存在。
小狐貍直接很是鄙夷的朝裴天佑撂下一句。
“拒絕的就是你,昨天在機場大廳那邊你不認識我前來搭訕就算了,現在知道我都是別人未婚妻了,你也好意思上來送花?”
“怎么,你被蘇雨柔戴了綠帽還不夠,還想著要學習這種精神來報復無辜人士嗎?”
被蘇清歡當眾揭穿自己的糗事,裴天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從小狐貍秀麗絕倫的長相來看,他怎么也猜不出蘇清歡性格這般辛辣。
裴天佑惡狠狠地瞪了小狐貍一眼。
“你妹妹做出來的事情,現在你這個姐姐抵債難道不行嗎?”
說著,裴天佑就想去拉小狐貍的肩膀。
占著自己是個男人,裴天佑自覺小狐貍看著就柔弱又纖細,怎么也不可能有他力氣大。
結果裴天佑還沒碰到小狐貍的衣角。
蘇清歡反手就扭住了他的胳膊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裴天佑,你腦子是真的進了水吧?你要是心里有氣去找蘇雨柔啊,跟我有什么關系?”
小狐貍干凈利落的過肩摔動作看的周圍的同學目瞪口呆。
“霧草,蘇學神長相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力氣這么大。”
“人家明明是學過格斗技巧,懂得四兩撥千斤好不好?普通的女生哪有這種技術。”
“那個戴墨鏡的男的也是活該,油膩的要命,剛剛他還想伸手去摸蘇學神,真是絕了。”
見眾人對蘇清歡一陣叫好,而被小狐貍摔在地上的裴天佑心里就沒有那么好受了。
他本來就剛剛恢復沒有多久,此刻被過肩摔在地上,裴天佑只覺得胳膊疼,膝蓋疼,屁股也疼。
裴天佑罵罵咧咧的扶著腰站了起來。
“蘇清歡,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你怎么這么女漢子?!你連自己未來老公都打?!也太不守婦道了!”
見裴天佑嘴上還要占自己的便宜,蘇清歡神色微凝,差點就想當著眾多同學的面直接踹裴天佑兩腳。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越眾而出。
季寒川拉了一下小狐貍的胳膊,他擋在小狐貍面前,如神明般俊朗的容顏上是化不開的冰雪。
“裴少,看來你是真的病糊涂了,腦子出了問題就早點去精神病院吧。”
“似乎昨天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蘇清歡是我的未婚妻,在昨天之前也從來不認識你,你這樣誹謗我女朋友的名聲,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明明在夢里……”
裴天佑氣憤難當的看著小狐貍一臉溫順的站在季寒川身后,剛剛潑辣悍勇的樣子截然不同。
裴天佑耿耿于懷的攥著雙手,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被蘇家的這兩姐妹綠了兩次。
蘇雨柔那個綠茶先辜負了自己。
他姐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明應該感到慚愧嫁到裴家來的,如今卻跟季寒川勾搭在一起。
小狐貍因為神魂強大的緣故,所以五感都比一般人要敏銳許多。
雖然裴天佑是在咬牙切齒的往外蹦出那么一兩個字,聽得含糊不清,但小狐貍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夢里這幾個字。
蘇清歡神色嚴肅的瞇了瞇眼睛。
“統兒,該不會裴天佑這個油膩男夢到前世了吧?”
“看樣子是的,不過他也太搞笑了吧?因為一個夢就好意思來你這邊撩撥你?”
“我也覺得很胡扯,而且夢里面他做了那種事情,怎么有臉來找我?就算是原主,也從來沒有跟他領過結婚證,更沒有辦過婚禮。”
裴家上下無非就是把原主當做一個沖喜的工具人罷了,裴天佑在原劇情中一蘇醒后,更是直接將原主趕出了裴家。
就這樣裴天佑還好意思做出一副自己辜負了他的樣子?!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面對蘇清歡與季寒川那冷漠的眼神,還有帝都大學眾人那嘲諷的目光,裴天佑終于再也忍受不下去,像個喪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你們給我等著!”
只是在最后還非要撂下一句這樣的話,仿佛這樣就能示威似的。
季寒川鷹眸深深的朝裴天佑的背影掃了一眼,有寒涼的光一閃而過。
只是當男人轉頭望向小狐貍時,卻又變做了說不出的關切與疼惜,仿佛剛剛的陰鷙只是錯覺。
“清歡,不好意思,今天公司有點事情我來晚了,裴天佑他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或許……是該讓裴家付出一點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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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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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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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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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