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望見季寒川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怎樣的人才能融化青年眉宇間的堅冰,讓他綻放出真正的笑顏?
這樣如謫仙般的冷峻男子,也會為喜歡的人笑逐顏開嗎?
蘇雨柔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心臟砰砰地跳,一雙眼睛更是恨不能黏在季寒川身上。
可是她這樣癡然歡喜的眸光,落在被注目的人眼中,就看起來沒有那么愉快了。
季寒川冷冷地掃了蘇雨柔與季云浩一眼。
“云浩,你才剛成年,就已經學會在外面胡來了嗎?”
季云浩被季寒川用那樣的眼神看著,頓時臉色一白,但嘴上還是不服氣地辯解道。
“哥,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胡來,而且你都說我成年了,你憑什么管我呢?”
而被點名為不三不四的蘇雨柔,更是僵硬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本來差點以為季寒川知道她的身份,也知曉她是裴天佑的未婚妻,正因如此,季寒川才用那般厭惡的神色看著她。
可是蘇雨柔沒有想到,事實上卻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慘烈,她根本沒猜到,季寒川根本不認識她,甚至以為她是那種風月場里為了一兩千塊錢就能輕易出賣自己的女人。
小姐?
難道她視作夢中完美伴侶的人,卻以為她是這種非法職業者?
蘇雨柔的腦子就像被雷劈一樣,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她惶然無措地低下頭,當看到自己那身單薄又寬大的酒店睡袍,還有自己脖頸上外露的點點猩紅顏色,只怕就算今天不是季寒川站在這里,換做別人也會誤會的吧?
蘇雨柔內心怨恨極了,如果不是季云浩今天非要帶她來星河酒店,如果不是季云浩非要拉著她單獨弄一個房卡,她又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最重要的是,為什么季云浩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原來他哥哥長相這么俊美,不僅年輕有為,富可敵國,還擁有一張讓女人看了就念念難忘的臉?
在這一刻,蘇雨柔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么跟季云浩示好的,又是怎么為了利用許秀蓉坑蘇清歡才來的星河酒店,反而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季云浩身上。
季云浩看到蘇雨柔纖弱的肩膀都在發抖,哪里猜不出蘇雨柔此刻有多狼狽,他到底還是喜歡蘇雨柔的,雖然懼怕自己哥哥季寒川,卻也還是囁嚅著向季寒川辯解。
“哥,你先前的話太過分了,雨柔她是我女朋友……不是你口中那種不三不四的人,你不要再這么說了,不然雨柔會傷心的。”
“雨柔,你說是不是?”
見季云浩公然在季寒川面前聲稱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蘇雨柔幾乎再也難以掩飾住自己的怨憤。
可是她轉念一想,自己和季寒川的第一面這般慘烈,只怕很難在短時間內扭轉季寒川對自己的印象。
如果自己先認下跟季云浩的男女朋友身份,以后也有更充足的理由去季家老宅,然后徐徐圖之,以求改變季寒川對自己的印象。
這般想著,蘇雨柔便只好強顏歡笑,她幾乎是戾氣深濃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才勉強沒有在季寒川與季云浩面前過分失態。
蘇雨柔直勾勾地望著季寒川。
“你好,你就是云浩哥哥的兄長吧?雨柔可以冒昧跟云浩一樣稱呼你,叫你寒川哥哥嗎?”
蘇雨柔說著,還下意識地將脖頸微微地彎了彎,力求在青年面前展現一個柔美至極的弧度,甚至連身前的事業線也加倍用力地挺了挺。
在親媽吳春芳多年來的教導下,蘇雨柔小小年紀,卻很擅長利用自己姣好的女性外形優勢,跟同齡女生比,她身材絕好,又純又欲,很多男人看了抵擋不住。Μ.5八160.cǒm
說不定在季家待得久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可以多借機關心一下季寒川,比如燉個湯、送個甜點什么的。
像季寒川這種氣質比堅冰還冷酷的男人,肯定身邊沒有什么朋友,以后她各種熱情關懷,一定能融化對方的。
那時在對方眼里,她的身份也就不再是弟媳,而是未來的妻子了!
季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的妻子!
更何況,季寒川不僅優秀,還帥到讓人合不攏腿!
想到這,蘇雨柔的心臟就不受控制地一陣加速。
蘇雨柔做夢做的很美。
可惜,季寒川見多了這種當著自己“男友”面還要對他投懷送抱、秋波暗送的女人。
季寒川甚至沒有回答蘇雨柔的問題,而是冷漠地瞥了季云浩一眼。
“這就是你看中的人?云浩,你看人的品味,似乎可以提升一下。”
青年語氣冷淡無波,那冰涼而又略帶磁性的嗓音,更是如玉石相擊般動人。
可是無論是誰,都不會忽略季寒川口中的嘲諷之意。
“寒川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雨柔這么多年向男生獻媚就沒有失手過,往往她輕輕勾一勾手指,對方就輕易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有的男生表面上說不在意不喜歡,其實也是心口不一,即使嘴上這么說,目光卻還是極為自覺地朝她秀美的面容、或是玲瓏的身段上瞟。
可是季寒川卻太侮辱人了!
自己都已經主動示好,可他甚至連睜眼都沒有瞧過自己一下!
蘇雨柔不敢置信地望著季寒川,眼眶更是不爭氣地紅了兩圈。
“寒川哥哥,我跟云浩已經向你解釋過了,你為什么不信呢?而且我跟云浩哥哥來星河酒店,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我們是想來找我姐姐的外婆,想讓她接受我們的好意,多給她點錢的。路上的時候天太熱我們出了汗,才開了個房卡洗個澡,難道這樣也要被誤會嗎?”
然而季寒川卻根本沒有興趣聽她的解釋,就在季寒川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忽地意識到一件事情。
雨柔……姐姐……外婆……星河酒店……
這一切串聯在一起,讓有輕微臉盲癥的青年微微皺眉。
他冰冷地打量著蘇雨柔。
“你說你叫雨柔?那你姓什么,姓蘇嗎?”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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