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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霆是混血兒，五官本就比一般人顯得更深邃威嚴些，此刻回著微信，唇角弧度上揚，倒是淡化了男人一貫以來的冷冽，稍稍顯現出幾分暖意。
只是慕寒霆自己沒有察覺，運營總監卻看出慕寒霆此刻心情還不錯，連忙機警地試探道。
“慕總，我的方案可能還有很多不足，要不我回去再改兩個版本給您看？”
他是再也不想一個人呆在這總裁辦公室跟慕寒霆相處了，生怕自己腦袋會掉了。
雖然沒有誰真正見過慕寒霆拿過槍，可是大家私底下都在傳，慕寒霆能以妓生子的身份爬到這個位置，作風雷厲風行不說，只怕是真的染過血的。
慕氏集團給的錢實在多，為了錢，運營總監可以拼命做事，但是拼命歸拼命，總不能真的把命丟在這吧？！
似是看出運營總監的膽怯，慕寒霆懶散地瞥了運營總監一眼。
“好，你回去吧。”
對于運營總監說改方案的提議，卻是沒有多做點評，運營總監不敢妄自揣摩慕寒霆的心意，只能在心里叫苦，準備不止兩個，多改五個方案都行。
拿人錢財，自然手短。
“謝……謝謝慕總！”
運營總監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連忙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出去時還不忘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他如釋重負，心里也慶幸自己機靈跑得快，下次來提交方案的話盡量還是轉交比較好，再不濟也得找個機會跟別人一起去述職才對。
不然跟慕寒霆這種閻王獨處，實在是太嚇人了。
剛好運營總監看到平常跟慕寒霆辦事最多的李特助在走廊外面，他連忙擦著冷汗，叫住了對方。
“李特助，我剛剛看慕總心情好像還不錯，他是不是有什么喜歡的人了？”
剛剛看慕寒霆回微信的神情，運營總監琢磨著，如果不是慕總心里有什么喜歡的對象，怎么可能？！
李特助跟運營總監的私交還不錯，他愕然地看了運營總監一眼。
“怎么可能？！慕總前兩天才剛離婚，而且這婚姻持續不到一個月，慕總怎么可能有閑心現在談戀愛？”
“啊？！慕總結過婚，還離婚了？！”
運營總監聞言幾乎是目瞪口呆，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又有種不是很奇怪的感覺，畢竟以慕寒霆懾人的作風，什么奇怪的事情，放到他那邊都不奇怪。
甚至，運營總監還想到了某種匪夷所思的猜測。
慕寒霆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就不說慕寒霆的社交圈里美女如云，單單他們公司里，也有不少有才有貌的女生仰慕慕寒霆的，但是慕寒霆身邊好像卻從來沒有傳過什么緋聞。
而現在，慕寒霆結婚才不到一個月就離婚了，難道是因為想證明自己是正常的，堵天下悠悠之口，好方便他實際上跟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約會嗎？！
運營總監驚悚地想著，聯想到慕寒霆剛剛的神情，越發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連忙打著哈哈跟李特助道了別。
“好吧，是我孤陋寡聞了，我還要改方案呢，走啦！”
小狐貍不會想到，自己跟慕寒霆隨手發的幾條微信，就惹得別人這么猜測慕寒霆的取向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慕寒霆本來就跟一般人不同，他長得俊朗，又是混血兒，喜歡這一卦的男女不要太多，而慕寒霆偏偏身邊又從無女伴，也難怪別人會這么想。
小狐貍掃了一眼慕寒霆的回復，頓時就對系統233翻了個白眼。
“統兒，說真的，要不是原主的心愿有攻略慕寒霆這一條，不然你以為我會稀罕當慕氏集團這個總裁特助嗎？”
當初她是跟慕寒霆簽了合約的，慕寒霆會每月按照正常用工那樣給她打錢，也有小幾萬塊。
這個工作呢，不用小狐貍朝九晚五的上班，畢竟小狐貍還得在A大讀書，但是只要慕寒霆需要用到她的時候，沒有正當理由，小狐貍不能推辭。
而聘用的合約期是一年。
小狐貍本來以為，慕寒霆會拿她用在一些正當的用途上。
比如說像上次跟法國客商路易斯的那次生物疫苗合作一樣，就連路易斯都盛贊小狐貍很有經商頭腦，法語也說得好，財會知識更是不差。
可是誰能想到，慕寒霆卻居然讓小狐貍去不夜宮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
聽名字，也猜得出來這地方大概是用來做什么。
男人做生意，難免要應酬，可是選在不夜宮，慕寒霆還點名讓小狐貍出席，就很讓人懷疑需要的到底是小狐貍的才華，還是小狐貍的美貌了。
陪同出席這種場合的女人，淪為花瓶陪襯還是其次，要是被人占了便宜，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統兒，你說慕寒霆搞這種小手段，該不會是因為想要為他的假白月光蘇惜兒出氣吧？”
小狐貍其實很不喜歡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她倒是不缺自保的手段，但最憎惡的，就是某些男人那種不干凈的眼神。
見小狐貍心覺晦氣，系統233訕訕道。
“宿主，要不我們不去了？”
“去！干嘛不去！慕寒霆這樣盛情邀請我去，鴻門宴我也得去啊，何況只是區區一個不夜宮？”
小狐貍冷嗤了一聲。
“這才堪堪一個月的時間，那個狗男人肯定槍傷都還沒痊愈，我到時候肯定要多灌他幾瓶酒，這才不辜負他的邀請！”
明知道不夜宮肯定不止慕寒霆一個人，但小狐貍卻還是連個妝都沒化一下，她今天對厲子浩說的真的不全是假話，起碼她赴厲子浩的約還認真一些。
不說多盛裝打扮，總歸會稍微涂個口紅抹個粉底什么的，但是此刻，是真的興致缺缺，敷衍一下慕寒霆都不愿。
打車到不夜宮，已經是華燈初上。
小狐貍一進那金碧輝煌的不夜宮，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里面的裝潢華麗又土氣，五光十色的鐳射燈照得人眼睛疼，而舞池中還有如群魔亂舞一般扭動的紅男綠女。
穿著一身素色白裙的小狐貍，面孔清冷，跟這里好似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