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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子浩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嘴瓢,但是又忍不住想去看蘇清歡的反應。
從當初地下車庫聽到小狐貍說自己要離婚開始,這個浪蕩青年就意識到,他或許對蘇清歡是有一點男女之情的。
但這絲好感到底能有多濃烈,男人自己也不清楚。
此刻說這樣的話,未必沒有試探小狐貍的意思。
只是當厲子浩定睛望去,卻見小狐貍一臉從容地站在門下,神色間并無尋常女孩子的羞窘之意,反而坦蕩大方地直視著他。
“好啊,看在你這幅畫的份上,那就讓你蹭一頓飯吧。”
這一刻,厲子浩心中的悸動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澆滅了一樣。
畢竟曾經撩過那么多妹子,哪怕厲子浩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是男人心里也很清楚,什么樣才是真正動心的表現。
而小狐貍里的眼底,一片清澈,平時他愛極了女孩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卻痛恨,這雙眸子里,竟然沒有半點回應他的、本該屬于小女子的羞意與赧然。
很明顯,蘇清歡是真的只把他當做朋友。
毫無越界的那種朋友。
男人悻悻然地站在原地,恍惚覺得,難道自己聽到蘇清歡離婚了,就這般火急火燎地過來找她,真的是完全自作多情了?
自己先前的懵懂期待,好似都成了一場空,甚至厲子浩往日最擅長打哈哈掩飾自己的情緒,此刻也提不起興致跟小狐貍打趣。
“子浩,你怎么呆住了?臉色這么白,該不會生病了吧?”
小狐貍心里當然清楚厲子浩為什么神色那么難看,她佯作不知,走上前去,狀似憂心忡忡地踮起腳,沒有涂過半點蔻丹的淺粉指尖,就這樣自然地拂過男人的額頭。
轟——
感覺到少女主動的接近,還有那落在自己額頭上的柔荑素手,哪怕厲子浩這種身邊美女如云的花花公子,也聽到腦海中轟隆一聲,炸了。
若不是顧忌著后面還站著那么多礙眼的電燈泡,厲子浩真的很想很想將眼前的女孩擁入懷里。
男人原本有些慘淡的面色,頃刻間又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地變紅起來。
噗通,噗通。
厲子浩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男人頭一次發現,原來在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面前,平日再怎么巧舌如簧的自己,此刻也變成了半個啞巴。
“我,我沒事的……”
眾人眼中的花花公子,此刻卻像個愣頭青一樣,幾乎是呆呆地盯著小狐貍近在咫尺的臉。
而蘇清歡也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又迅速地退了一步,重新回到安全距離之中。
“那就好,我看你的額頭溫度確實沒有很高。”
看到少女迅速地退開,鼻尖那抹沁入心脾的幽香也好似遠去了,男人心尖被什么東西抓了一下,說不出的失落。
男女之間曖昧的氣氛頃刻形成,后面那些拿東西的菲傭更是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最多豎起耳朵、用眼角余光打量這兩人,根本不敢直視厲子浩與蘇清歡。
而厲子浩終于也理智回籠,他連忙朝身后人輕咳一聲。
“把畫給蘇小姐裝上,然后你們就離開吧。”
“好的,二少。”
厲家的菲傭都訓練有素,很快將那幅價值八百多萬的畫作找了個最合適的位置擺放,直接框在了客廳的墻上,縱使是不識貨的人,也能感覺到弗蘭克這幅畫的確頗具藝術感。
至于價值后面附著這么多0,卻不是普通人可以窺看的出。
菲傭退場了,小而溫馨的公寓里就只剩下了蘇清歡與厲子浩兩人。
不同于蘇清歡曾經暫住的瀾苑,此刻因為心知這是小狐貍一個人的地盤,厲子浩甚至有種想要去蘇清歡閨房坐坐的沖動。
倒不是夸張到剛登門就想與小狐貍不可描述,而是因為對喜歡的人,總是有種莫名的占有欲,總覺得自己看到了小狐貍更真實的、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是男人還是忍住了,他頭一次怕自己在心上人面前顯得太過輕浮。
他好像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子這么認真過。
這點連厲子浩自己都有些意外,他怕他的孟浪,會傷害到蘇清歡。
“你坐啊,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小狐貍笑意盈盈地給厲子浩端上來一盤洗好了的赤紅車厘子。
“嘗嘗看吧,味道挺甜的。”
說著,小狐貍往自己嘴里遞了一顆。
看到女孩緋唇翕動,輕輕地嘗車厘子的樣子,厲子浩更坐立難安了,他連忙低下頭,也咬了一顆車厘子。
唔,味道確實不賴。
但是莫名的,厲子浩更想嘗一嘗蘇清歡吃的那一顆。
或許更準確的說,他覺得,小狐貍應該會比那顆車厘子更甜。
“咳……咳咳……”
這種浮想讓厲子浩差點噎住了,男人耳尖都忍不住紅了起來,其實他以前從不對別的女人有這種詭異的想法,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看到蘇清歡,自己卻忍不住遐想聯翩。
“怎么好端端地又嗆到了?該不會這里的風水對你不好吧?”
小狐貍也不是能掐會算,她愕然地望著厲子浩,連忙拿過一盞清水,給厲子浩順順氣。
同時,小狐貍還走到厲子浩身后,開始給厲子浩拍背。
感覺到女孩的靠近,鼻翼間好像又開始浮動出那種似有若無的幽香,那完全不同于平常女孩喜歡用的濃烈香水味,若不是靠的如此之近,幾乎清冽得要讓人忽視。
厲子浩的心臟砰砰跳。
“清歡,你身上有種很特別的味道,你是用了什么香水嗎?還是說是沐浴露和洗頭膏的味道?”
不等女孩回答,厲子浩便忽地砰的轉過頭去,一把將女孩拉入懷里。
蘇清歡根本沒有意識到厲子浩會突然來這招,男人長臂一伸,她便猝不及防地跌入了厲子浩懷里。
“唔——”
最讓人心悸的是,厲子浩還像是對這過于曖昧的氛圍無知無覺一般,直接將腦袋,埋在了她的脖頸后,如小動物般嗅聞。
男人炙烈的呼吸,幾乎要將她的頸部皮膚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