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作者:
而梁禾回到燕京后,福王又讓人來傳旨,說他是少年英才,因地制宜,變廢為寶,化腐朽為神奇。
讓他為造福萬民寫下完整的經驗總結。
待寫好后,在進宮呈到御案上,未免東宮人多嘈雜,特賜別院一座。
這回是梁禾數年來最清閑的自己了,每日寫寫文書就夠了。
他趁著這個機會,把整個湖廣治理的經驗寫出來,也算是留給自己參考。
葉菓看著小舅舅得這篇經驗越寫越長,眼看這收不了口子,便問道,道“福王什么時候會讓小舅舅去見今上?”
“怕是待皇祖父駕崩的那一日吧!”梁禾不緊不慢的允了一口茶。
葉菓擰眉深思,道“福王不會是要趁機給小舅舅按上一個弒君的大罪?”
“七七八八吧!”梁禾早就查到了福王的打算,如今只要帶對方先動手就夠了。
葉菓琢磨著福王就是要分開東宮和小舅舅得羈絆,才讓他們住在別院中,道“菓菓能為小舅舅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乖乖的保全自己,不要受傷,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我改如何保護自己?挖個地道還來得及嘛?”
“咱們周圍除了李鎖他們,都是福王的人,挖地道是沒希望了。”
八月十八日,別院突然聽到孝顯帝的召見。
“啪!”梁禾笑了笑,抬手將茶盞摔在地上。
眼神一冷,嘴角微勾,劃起一道嘲諷的弧度,道“殺!”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宣旨的宮人還未曾明白發生的什么,一支冷箭“嗖”地一聲從他心口飛來,鮮血飛濺,重重地倒在地上。
其余宮人眼神驚愕地望著死去的公公,喉嚨不自覺地滑動了下,。
門口,子鹿率領一隊郭家軍,緩緩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各個手持長弓。
而旁邊的宦官見梁禾竟如此敏銳,也不打算掩飾下去了,霍地伸手射出一支冷鏢,眉宇之間寒光乍現。
梁禾眸光一沉,嘴角卻帶著清淺的笑意,一手拉過葉菓飛身往門口退去,而那冷鏢則徑直射到門框上,入門三分。
旁邊那群宮人見勢頭不對,臉色齊齊一震,皆是拔劍欲起,可方站起身,只覺眼前一黑,竟相繼倒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樓閣之上霍然飛下十幾個黑衣刺客,刀光劍影在小小的書房中淋漓乍現。
葉菓見狀,眸中頓時浮起一抹驚慌。
梁禾凜神不應,拂袖放了一枚信號彈,而后帶著葉菓迅速退到書房外面,嘴角噙著一抹弒殺的笑意。
那些人持劍緊逼而來,每雙眼睛都沉寂無神,劍鋒凌厲,動作迅速,可見其根本不是一般刺客,而是被精心訓練出來的死士。
哼,為了殺他,那人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
這群死士扮作的宮人,招招狠辣,根本不留一絲喘息之氣。
頃刻間,已逼近眼前,冷劍相互交錯,徑直刺向梁禾。
葉菓臉色慘白,一記寒光倏爾從面前閃過,他只覺腦中已經一片空白。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身后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幾名黑衣人,凌空一道暗說時遲那時快。
他們身后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幾名黑衣人,凌空一道暗影落下,招式詭譎陰狠,毫不留情的一劍刺穿一個死士的胸膛,劍光森冷幽寒。
葉菓見這些黑衣人是來救他們的,眉峰一頓,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那些死士見狀,饒有默契的分作兩派,一半殺梁禾和葉菓,另一半則對付后來的這些黑衣人。
可梁禾哪會給他們機會,揚起一腳踢退眼前的兩個死士,而后帶著葉菓退到幾名黑衣人身后,如畫的眉眼幽暗陰沉。
“擺絕殺陣,一個活口不準留!”
“是!”幾名黑衣人齊應一聲,轉換幾個方位后圍成一個圓圈。
瞬間,將這群死士團團圍住。
刀光幾個流轉之間,只聽那些死士不斷傳出哀嚎聲,在黑衣人的重重包圍下,竟毫無招架之力,頃刻之間,血流成河。
葉菓肩膀微顫,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而梁禾則凝神站在圈外,墨發輕揚,眸光清漠冷血。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等耳邊的劍聲停止之后,葉菓才緩緩睜開眼,那些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而梁禾則越過滿地的尸體站在門口,蹙額打量著插在上面的冷鏢。
葉菓面色微怔,強忍著心口的寒氣走上前,聲音微啞,“小舅舅,這冷鏢可有什么不同之處?”
梁禾淡淡收回視線,搖搖頭,眸底卻掠過一抹深意,道“走吧。”
葉菓微愣,到“去哪兒?”
“自然是進宮,皇祖父不是思念咱們了?”梁禾哂笑,目色云淡風輕。
“小舅舅怎么知道這群宮人是刺客?”
梁禾抿唇笑道“那宦官掌心有很多老繭,遍布在指節處,只有常年握劍之人才會有。”
葉菓靜靜聽他解釋,心中了然,語中頓時多了幾分欽佩,道“小舅舅觀察的果然細致,長青自愧不如!”
梁禾斂神一笑,微微抿起薄唇,目視前方不再言語。
而彼時的東宮,同樣是風起云涌。
太子自從被軟禁后,每日都被喂”安神“,卻藥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越喝精神越大,連續半年沒有睡個好覺,他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
恰在此時,房門被人輕輕開啟,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他敏銳的察覺到動靜,水目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但見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自己窗前,氣質如玉。
梁禾薄唇輕啟,道“禾兒?”
“父王,皇祖父怕是不好了,你可要進宮見最后一面?”
“容孤更衣……”太子心里咯噔一下。
今日怕是有一場血戰……
“衣裳戴著,路上換上。”梁禾可不是來討商量的。
待太子梳洗更衣好,福王可就察覺到了。
就這樣,太子被虎頭背著出了東宮,沒有驚動任何宮人,包括蕭模都不知道。
“禾兒,對不起,父王不該因為讒言疏遠你……”
“那讒言是蕭模說的吧?父王要如何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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