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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諸事大吉。
成王傅云笙奉旨迎娶了安國公府的嫡女,邵婉。
兩人大婚之前,長安城中便不乏有傳言,說邵婉瞧不上成王,一聽說不能進宮為妃反而要嫁給他,當時就病倒了。
反觀成王,倒是樂的北都找不著了。
他想娶媳婦可不是一日兩日了,從前這長安城中哪家的賞花宴他都不落下,他琢磨依照自己這般積極的態度怎么著也該給他一個媳婦了,沒想到這愿望說實現就實現了。
老天爺還算夠意思。
娶邵婉,他很開心。
這位姑娘是個怎樣的存在呢,那是繼蘇羽清之后長安城的又一位才女,這些年被安國公當寶貝似的藏起來,就為了看最終是哪位皇子登基為帝就把邵婉送進宮。
等啊等、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太上皇退位,太子登基,原以為等到了,誰知邵婉竟被一道圣旨賜婚給了成王。
國公府上下仿佛被團團陰云籠罩著,毫無生氣。
成王府就熱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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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笙如今已過弱冠之年,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媳婦自然不忍心讓人家姑娘跟他一起受苦,于是難得大出血將王府修繕了一番。
他這邊盼啊盼、盼啊盼,可算是盼到了二人成親的這一日。
拜天地、入洞房,傅云笙全程都帶著笑。
等蓋頭一掀,好家伙,那嘴丫子都快咧到耳根那去了。
只見那紅布下的人如花能蘊藉,玉有精神,于那娉婷嫵媚之中帶著一團書卷秀氣,雖非國色天香,卻是斌斌嫻雅。
傅云笙當時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配我這種文盲正合適!
他挨著邵婉坐下,手掌緊張的出了汗,忍不住擱在腿上搓了搓。
喜娘在那“巴拉巴拉”地說著吉利話,不過他并沒有仔細聽,單等著她啰嗦完了便與邵婉喝合巹酒,等這酒也喝完了,他就……被人三催四請的叫出去宴客了。
那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傅云墨和段音離、宣王一家、湘王一家……總之那兄弟幾個都來了,還有傅明朝一家和幾位公主帶著駙馬。
各個都沒安好心啊,拿著酒輪番灌傅云笙,那俗話說的好,猛虎架不住群狼,他就是酒量再好也經不住他們這么灌啊。
恐待會兒還沒洞房呢他就先醉倒了,傅云笙琢磨著他得想個主意。
但能有什么主意可想呢,無非就是破財免災。
最后,他化身散財童子將這些兄弟姐妹的腰包都塞得足足的,這才免于被灌酒。
花了那么些銀子,把他給心疼的呀。
好在回屋就能抱到香噴噴的媳婦,還不算虧。
傅云笙回到寢房的時候,就見他那剛過門的妻子將他之前從各地帶回來的小玩意擺了一地,她蹲在中間看看這個、動動那個,玩的很是專心。
直到發現他站在不遠處正盯著她看,她才忙起身向他施禮:“王爺。”
傅云笙徑自走過去:“你喜歡這些啊?”
邵婉垂眸,輕輕搖頭:“只是一時感到新奇想拿來瞧瞧,但那架子有些高,我擔心不小心給您弄壞了,是以便暫且拿到了地上,想著等看完再擺回去。”
許是恐他不信,她又補充說:“是真的,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那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看書、撫琴、下棋、作畫、賦詩……”
還沒說完,便被傅云笙揮手打斷了:“那有什么意思啊,整日困在書房里怪沒勁兒的,日后我帶你出去玩,保證都是你沒見過的東西。”
“真的嗎?那都有什么呀?”
“那可多了……”傅云笙賣了個關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矮榻邊坐下:“來,給為夫捏捏肩,我講給你聽。”
邵婉乖乖上前,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搭在了傅云笙的肩上。
瞧著樣子,竟似真的要給他按摩。
傅云笙握住她的手將人往懷里一拉,一點不客氣的將人摟的緊緊的,口中不忘調侃道:“我這是娶了個書呆子嘛,怎么如此聽話,讓干嘛就干嘛。”
邵婉不解,臉色微紅的望著他:“不是王爺讓我捏肩的嗎?”
難道她聽話還不對?
傅云笙失笑:“你見誰家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當爺們的支使自家娘子干活啊?”
“……我好像,沒見過別人的洞房花燭夜是何樣子。”
“……”倒是這么回事。
傅云笙盯著她緋紅的小臉打量了一會兒,忽然傾身在她頰邊啄了一口,笑著說:“我也沒見過,所以得咱倆一起試試。”
話落,還沒等人家姑娘反應過來是何意思,便一把將人抱起放到了榻上。
邵婉猛地閉上眼睛僵在了榻上,整個人恨不得縮成一團的樣子。
見狀,傅云笙心下不禁覺得奇怪,他心說就這性子安國公居然還想把她送進宮去爭寵?這不整個一羊入虎口嘛!
本來他也緊張,結果一見邵婉這表現,他反倒淡定了。
動作利落的寬衣上榻,他將媳婦往懷里一摟,然后就那么靜靜的抱著她坐著,并不亂動。
邵婉初時還緊張的渾身僵硬,可時間一久便慢慢放松了下來,心里忍不住胡思亂想,倒是沒有注意到某人已經暗戳戳的開始解她的衣裳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衣襟都散了:“王爺!”
傅云笙咽了下口水,掌心又開始往外冒汗了。
他將雙腿橫在邵婉身體兩側,一副怕人跑了的樣子,然后才對她說:“我們都成親了,你就別左一句王爺右一句王爺的了,叫我名字聽聽。”
邵婉面露為難。
傅云笙頓時備受打擊:“你不會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不是不是,是知道的。”邵婉趕緊解釋:“只是覺得直呼王爺名諱有些不敬。”
“嗐,夫妻之間哪有什么敬不敬的,重要的是稀不稀罕,你光敬著我心里卻沒有我,那還不如不敬呢。”
“可是娘親教給我說,夫妻相處之道貴在相敬如賓……”
“這話可不對。”傅云笙自有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說:“兩口子過日子若求的是把彼此當成賓客一樣對待那還成親做什么!”
“額……”
“你聽我的,要把我當成自己來對待,這才是夫妻該有的相處之道呢。”
邵婉怔怔的望著他,一時有點懵。
傅云笙不予余力的給她洗腦,不忘催促:“來,叫我名字聽聽。”
邵婉咽了下口水,試探著說:“云……云、云笙……”
“嗯,乖。”傅云笙滿意的點頭,鼓勵似的摸了摸她的頭,轉瞬又道:“那日后我便同叫你‘阿婉’,好不好?”
“王爺……”話未說完,邵婉便在傅云笙的注視下改口道:“你說的都好。”
越看她這老老實實任人欺負的樣子,傅云笙越不敢相信她就是邵婉,可他琢磨著,安國公那個老東西縱是敢騙自己也絕不敢騙老三。
也就是說,邵婉就是邵婉,只是和他想象的攻于心計的女子有區別。
整個一傻兔子。
便如此刻,二人不再說話后她就乖乖坐在他面前,一聲也不吭,似乎在等著他下一步的吩咐。
看來是邵家那個泥沼將她訓練成了這般聽話懂事的性子,全無自我,只為了討好別人和家族利益而活。
許多想法在邵婉心里扎根已久,不是傅云笙一兩句話就能扭轉的,是以他也并不急于一時,眼下還是該干點符合情景的事情。
比如洞房。
邵婉從小到大被教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聽話”,是以在面對傅云笙的時候,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半個“不”字都不會說。
疼的都流眼淚了也不敢將人推開,生怕惹他不悅。
------題外話------
邵姑娘就是典型的古代女子吧,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大家表說她沒有主見哦,我覺得那個時代大部分女性都是這樣的,不過她會改變滴所以這一趴還叫“土大款教妻記”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