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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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于他而言,如烈火烹油。
他想聽,但又心知聽了怕是就要徹底失控了。
段音離哪里懂的這些,她完全是無意識哼唧出來的,雖然后來羞的咬緊了牙關,但偶爾還是不免會飄出一兩聲。
結果傅云墨聽到就瘋了。
他使出手段擺弄她,她便愈發控制不住的輕輕低吟。
再被他聽到,再被他折騰。
如此循環。
但甭管多羞人吧,段音離終是沒有躲開。
或者說,她也沒有地方躲。
傅云墨不知有意無意,選了一條特別窄小的船,段音離躺在那周圍尚有富余,要是換了他躺在那,那段音離就只能躺他身上。
是以這會兒他壓著她,她根本沒地方避。
偶爾被他弄疼了,她也只是聲音低低的同他商量:“傅、傅云墨……”
他遲了片刻才應。
自她身下抬起頭來,淡色的唇變的有些紅,染了絲絲晶瑩:“嗯?”
段音離別開眼:“你、你輕點。”
“嗯。”
他答應了,卻不照做。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她用手捂住唇,眼前的月漸漸變的朦朧,不知是因為艙頂的蟬翼紗,還是因為眼眶中的淚。
眸中漸漸失神,繁星變的越來越多,月亮似乎也變成了兩個,她忍不住側向一邊躺著,整個蜷縮起身子,卻仍沒能逃開傅云墨的手和唇。
不過須臾,他起身覆上來,轉過她的身子朝向他,口中說著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阿離,先轉過來,現在就從后面你會不舒服。”他看書上是這么寫的。
段音離微微歪頭,面上的春情被茫然取代。
她的發髻全散了,隨意落在錦被上,釵環珠翠被傅云墨隨手丟在了一邊,挽發的紅繩半解半散的繞在發上,黑紅相間,莫名勾人。
青絲掩著肩,卻難掩動人風情。
傅云墨微微俯身,問她:“阿離,你是妖精嗎?”
憑空出現,蠱惑人心。
可惜她在這一世才出現。
他不知道是上輩子壓根沒有她這個人,還是他沒能遇到她,想到前世他們有可能錯過,他心里就莫名升起一股邪火。
“阿離,我要補回來。”把上輩子可能缺失的,通通補回來。
話落,他傾身向前。
吻隨著人落下,壓下了段音離沖到嘴邊的呼痛聲。
她皺緊了眉頭,泫然欲泣。
許是因為疼,段姑娘在面對傅云墨時從來都藏起來的鋒利的小瓜子亮了出來,張嘴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手隔在兩人之間推他。
可傅云墨那身量,哪里是她這小體格能撼動的。
何況他勢要與她肌膚相貼,這會兒顧著她的感受不往前也就罷了,怎么可能退開呢。
段音離從前在醫書上學的都是理論知識,哪知道實踐起來會是這種體驗。
她委屈巴巴的推他不肯再讓他親,一雙美眸盈滿了水汽:“傅云墨……我難受,你起來。”
“阿離……”
“你是不是做錯了?”若房事如此難捱,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偷歡呢?
傅云墨被她問的紅了臉。
他心說怎么可能錯了,那么多話本子和避火圖可不是白看的!
他擁緊了她溫柔的哄,是在哄她,但也是在安慰自己。
她再不適應他就瘋了!
傅云墨埋首在她頸間胡亂的吻,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阿離,你乖,聽話,我就輕輕動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段音離眼眶微紅,眼尾暈出一抹桃色。
她沒回答,傅云墨便試探了一下,結果立刻就又招出了她的眼淚。
這樣不上不下的,他無奈,只能伸手去拿一早準備的東西。
可還沒等拿到手,就見一雙藕臂纏上了他的脖子。
段音離微微抬身嵌入他的懷中,雖羞,卻仍堅持告訴他:“好、好像……沒有那么疼了……”
越到后面聲音越低。
甚至那個“疼”字幾乎消失在唇齒間,徹底沒了動靜。
傅云墨原本以為,段音離不適應他會瘋。
可他沒想到,她適應了,他更瘋了。
“阿離,你……忍一下,我忍不了了……”
“……”段音離迷迷糊糊的想,之前他還說她霸道,明明更霸道的人是他才對吧。
憑什么他忍不了就讓她忍啊?
后來段音離被傅云墨鎖在懷里無處可逃時得到了答案,因為她掙吧不過他。
他一只手就能摁住她,還能騰出一只手來為所欲為,所以一旦他要肆意妄為,她要么主動配合,要么被迫妥協,沒有第三條路。
不過,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就是了。
除了累得慌。
她打小就懶,因為不愿意動才不跟幾位師父學武功。
但那些年偷過的懶,今夜都被傅云墨逼著給補上了。
段音離仰頭看著遠遠的星空,月亮在晃,星星也在晃,偶爾快偶爾慢,偶爾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光束,伴著不時的蛙鳴和淡淡荷香,渲染了這個濃墨重彩的夏夜。
她微搖螓首,聲音發飄:“傅、傅云墨……月亮一直在動,她累了……”
“嗯。”他胡亂應了一聲,明顯不走心:“我不累。”
“星星也累了。”
“那我也不累。”
“……可我累了。”讓孩子歇一歇吧。
傅云墨將她撈起抱在懷里,突然起身令她瑟縮了一下,面色更加潮紅。
他額上帶著薄汗,順著眉骨滑落,看起來格外性感。
薄唇微啟,他啞聲道:“阿離,你別看月亮,看我。”
“嗯?”
“你總看月亮都把她看累了,但我不會被你看累。”
她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半是緊張半是退縮的咽了下口水:“要、要知道節制,不然……不然會對身體不好……”
“嗯,阿離說的對,那咱們再一次就好。”
“方才……”
“方才是試一下,不算。”
段音離懵了,心說他是欺負她沒洞房過嗎,這也是能試的?
不待她細想,思緒便隨著搖擺的輕舟慢慢蕩開了。
因為被傅云墨抱坐在懷里,這下段音離不能一直看著月亮和星星了,視線落在眼前的簾子上,偶爾幕簾飄起,她透過縫隙看到簾外被小船撞歪的荷花,還有荷下時大時小漾開的漣漪。
后來,簾子也累了、荷花也累了、湖水也累了,連小青蛙都不叫了。
她想,輪也輪到傅云墨累了。
結果意識朦朧間隱約聽到他在她耳邊說:“阿離,現在可以從后面了。”
她突然驚醒,卻又轉瞬沉淪。
某個瞬間,船身晃動的厲害,她怕掉進水里便緊緊拉住他的手。
他咬著她的耳尖笑:“害怕?”
她點頭。
他循循善誘:“那要不要抱著我?”
他轉過她的身子,每一個動作、每一細節都是新的體驗,都是他的處心積慮。
徹底暈過去之前,段音離聽到了水打荷葉的聲音,聽到了花莖折斷的聲音,還仿佛聽到了小船“吱扭扭”的聲音。
她啟唇,軟音輕逸:“傅云墨……船都累了……”
你還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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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傅云墨正抱著她往東宮走。
她整個人都被他用被子裹著,頭也被被子掩著,她支起一角去偷看他,卻見他神采奕奕,未見憊態。
她怕他還不累,決定裝睡。
結果走到寢殿門口時,她忽然聽到了幾聲雞叫。
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進到殿內一瞧,好家伙!那雞就在屋里呢!
雖說被關在籠子里,但那籠子沒有頂,那幾只戰斗雞正你一下我一下的起跳準備越獄呢。
段音離攀緊了傅云墨的脖子,嚇得聲音都變了:“怎、怎么會有雞呢?”
傅云墨一臉真摯道:“哦,這是燕國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意欲大吉大利。”
殿外的初一和十六:“……”
唉,撒起謊來連老祖宗都不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