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離聽到傅云墨說什么“乖孩子”,認真的糾正道:“上下都不讓是行的,因為我不是乖孩子,我是壞孩子。”
傅云墨欲言,她卻先道:“而且你方才說了你喜歡壞孩子。”
傅云墨:“……”
所以她挖坑把他推下去了是嗎?那她到底醉是沒醉呢?
雖說被小媳婦小坑了一下,但作為活了兩輩子的坑王,傅云墨會就此氣餒打消占便宜的念頭嗎?
答案是不會!
修長白凈的手指輕輕繞動著她纖腰上的絲絳,他漫不經心的說:“不管好壞都是孩子,只要是孩子就要乖乖被教導。”
“教導什么?”
“教你……初嘗云雨。”話落,絲絳輕解,衣襟散亂。
“那那那要等到大婚的時候!”
“等不了了。”
說完,他輕輕松松就將人給壓住了。
薄唇含住她的唇珠,肆意的吻。
段音離本就半醉半醒,被他這么一鬧思緒頓時就亂了。
不過她攏著衣襟的手倒是遲遲沒有松開。
傅云墨勾了勾唇,也不去掰,順著旁邊的縫隙滑了進去,倒是沒往上也沒往下,玉竹般的手指就那么停在腰間輕輕摩擦。
一點點的,勾出了火。
說什么“等不了了”,自然都哄她玩的。
他們馬上就要大婚了,他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讓她心驚膽戰的承歡,那多委屈他小媳婦!
但就這么走他不甘心,是以討點利息。
順便……勾引勾引她。
“阿離。”
段音離聽到他叫她,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結果這一眼差點沒把她魂兒嚇飛了。
擺在她面前是兩種情況。
一種好的,一種壞的。
好情況是傅云墨終于不扒她衣服了。
壞情況是傅云墨開始扒他自己的衣服了。
“誒!”這下段音離不止要顧自己的衣服,還得顧著他的衣服:“你……你脫衣服干嘛?”
“阿離,我熱。”
“熱也不能脫衣裳啊,我給你扇扇子還不行嗎?”
他搖頭,衣領越扯越松。
段音離微醺的感覺都被他嚇跑了。
這要是在東宮,她沒準兒就上鉤了,但眼下是在段府,她的閨房里,她娘親和爹爹隨時有可能會過來瞧瞧她的!
萬一被他們發現她衣衫不整的和傅云墨滾作一堆,她怕把他們嚇出心臟病來。
見她緊緊拉著他的手不讓他再動,傅云墨總算停下了動作,卻忽然湊到她面前,嗓音低低的問她:“現在不行?”
段音離忙點頭:“等等等洞房!等洞房的時候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真的?我想怎么樣都可以?”
“嗯嗯!”
“那好吧,教學留到下一次。”他明明這樣說,卻沒有立刻將衣衫穿好。
段音離狐疑的看著他,不懂他又要作什么妖。
傅云墨按著她的后頸,鼻尖貼著她的:“阿離,親親我。”
這對段姑娘來講沒難度。
臉頰雖是紅的,卻并不猶豫,揚起小臉就朝傅云墨淡色的唇貼了過去。
誰知他微微偏頭躲開了。
吻落在了他一側的顎骨上。
段音離不解:“你……你怎么躲開了?”
“阿離,親錯了。”他耐心的教給她,扣著她的后頸讓她將臉埋進他的頸間:“是這。”
“這這這這不行!”
“那親鎖骨。”
“那也不行!”
傅云墨快被她氣笑了:“阿離,你也太不講道理了。
我親近你,上也不行,下也不行。
換你親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說,你是不是不講道理?是不是看我老實所以就欺負我?”
她忙搖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他是老實人嗎?
她用手捂住泛紅的臉頰,手指微動,從指縫偷看他,聲音悶悶的:“我沒有欺負你呀,我是為你好……萬一……”
“嗯?”
“萬一我親一下沒親夠,多來兩口怎么辦?”說話的時候,她又往他身前偷瞄了兩眼。
傅云墨的鎖骨,生的很漂亮,和他那張臉一樣。
她抿了抿唇,一時沒經受住誘惑,仰頭將唇貼了上去,待要退開時,卻被傅云墨按住了。
她抬眸,無措的望著他。
傅云墨的下顎緊緊繃著,聲音發緊,像是在苦苦壓抑著什么。
“阿離,我沒被親夠。”所以,還需要她再多親兩下。
正好,段姑娘也沒親夠。
傅云墨垂首,牙齒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尖,聲音像小蟲子似的鉆進了她的耳朵里:“阿離,用力些,像我對你那樣。”
段音離剛要照做,卻忽聞拾月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呀!老爺夫人來啦!”
一句話,屋中沒干好事兒的兩人瞬間停下了所有動作。
傅云墨先是一愣,隨即埋在段音離肩頭沉沉的笑,語氣無奈:“真不走運……”
“你、你快點藏起來呀!”
段音離著急,傅云墨倒是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摸了摸段音離又紅又腫的唇瓣,柔聲道:“阿離,你躺到被子里去裝睡,若裝不下去他們問起你的嘴是怎么回事,就說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很癢,自己又撓又咬就成這樣了。”
他一邊說,一邊幫她把散亂的衣裳整理好。
屋外都能聽到腳步聲了,他還氣定神閑的給她往下放帳子。
等全都收拾完之后,他才像是來時那樣從后窗離開了。
那邊江氏和段崢進屋,后窗方才合上。
拾月走在前面,一進內間就四處亂瞄,唯恐江氏和段崢先她一步發現不妥。
結果什么也沒發現。
段音離臉朝榻里睡著,梨花懶懶的趴在貴妃榻上,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玉鈴鐺,里面時不時飄出來兩縷絲線纏住它的爪子。
兩個小畜生兀自玩的歡快,無人覺察。
江氏見段音離還睡著便沒有打擾她,見她小臉睡的紅撲撲的她才放下心來。
不過……怎么嘴唇也那么紅呢?
江氏雖然是過來人,但她并沒有多想,畢竟任誰也不會想到堂堂太子會干出夜探香閨這種事。
又坐了坐,她便和段崢離開了。
拾月出去送他們。
段音離拽著帳子將身子掩在里面,只露出了一顆小腦袋四下里看了看。
她原以為傅云墨走了,不想他又從后窗翻了進來。
“你還沒走啊?!”
他揚眉,挑理了:“聽這話的意思,阿離很盼著我走啊?”
“……沒有。”
“云隱寺后山一事,十五已經告訴我了。
步濤此人,你留著還有用?”
若沒用,他就要準備弄死了。
敢打他小媳婦的主意,他會允許他好好活在世上就有鬼了。
段音離見他眸光幽暗,明顯是對步濤動了殺心,忙攔住:“有用有用!你千萬別殺他!不是不是,就是現在先別殺!”
“好。”
傅云墨沒問原因,段音離也就沒有說。
不是她信不過他想要隱瞞他,而是這事兒不好對他講,暗道要告訴他“我三嬸把我三叔綠了,還給步家生了個兒子”嗎?
這事關許多人的聲譽,不是她自己的事情,還是盡量少說為上。
他若問了也就罷了,既然沒問,索性如此。
同一時刻,竹香院。
不知是白日里看到了步濤的胎記還是如何,段昭睡的很不安穩。
他做夢了。
不知身處何地,耳邊亂哄哄的交雜了許多聲音。
有兩具白花花的身子交疊在一起,旁邊似乎還有圍觀的人在哄笑,時不時在那女子身上摸索一把,一個接著一個的脫了衣裳。
那女人的臉被頭發蓋住,他認不出是誰,只知道她一直哭一直哭,初時還求救后來就漸漸沒了聲音。
他們發現了他,兇神惡煞的朝他走過來。
原本奄奄一息的女人忽然嘶啞著嗓音低喊:“大公子!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