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程溪聞言一愣,不是為我出氣嗎?
厲苒不用問就知道厲程溪在想什么,所以直接點破道:“小叔叔不會以為我只是單純的為了你才這么做的吧?”
厲程溪眼皮子一抽,厲苒的意思他挺明白了,所以不禁老臉一紅,特么的這是說他自作多情了!
“小叔叔可能不知道,如今的西北是什么情況。”厲苒也不管厲程溪什么表情,直接開口道:“就是你認為可以守護基地的這些個東西,都快毀了整個基地了啊!”
厲程溪聞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嚴重懷疑厲苒忽悠他,就付家這些人毀滅基地?不是他看不起付家人,付家人格局太小,膽子也不大,再就是有些勢利眼,他這次的遭遇,不就是因為他廢了,不能帶給付家好處了,甚至還成了拖累,可即便如此,付家人不也不敢直接動手殺他,而是讓他自生自滅么。
“呵呵,怎么不相信?”厲苒冷笑道:“付家人所在的曙光戰隊,和希望戰隊,兩個戰隊把控了基地物資,全然不顧基地里近兩百萬的幸存者死活呢。
其他異能者站隊出基地收集的物資,要上交基地收獲的一半,這些物資又全進了兩個戰隊的私庫,要不是軍方戰隊還保存了一些實力,收集物資供養基地的普通人,估計這會子基地里都不剩多少活人了。
就這樣的人,讓他們保護基地,莫不是在開玩笑?”
厲苒話音落下的同時,也引動了進去付家人丹田內的那縷精神力。
付家人只覺丹田一震,伴隨著咔嚓咔嚓的破碎聲,儲存的能量快速消散,不過片刻時間,體內再無半點能量。
付家人也仿佛失了魂,目光也變得呆滯無神。
傻了嗎?自然不是,他們只無法接受自己失去了力量!
“好了,事情解決了,咱們走吧。”厲苒說著就站起身。
“去哪?”厲老太太懵道,
“去軍方駐地,您老不會想在這里住下吧?這可是曙光戰隊的地盤。”厲苒道。
“我聽說曙光戰隊是付家的,這隊長大隊長的都被你廢了...”他們的隊員還敢來找麻煩?不光如此,就昨天他們進基地的架勢,也沒人敢來招惹他們吧!厲程江道,
厲家其他人都附和:
“風翼上午不是去把曙光戰隊的人都收拾了嗎...”
“我們就在這里住下吧,搬來搬去的麻煩...”
“不給軍方添麻煩了...”
厲苒聽著厲家各抒己見,總結一句話就是,看上這別墅了,也可能還看上曙光戰隊了...
這是眼紅付家人在基地的權勢了啊,呵呵,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厲苒心里冷笑,直接越過厲程江等人,只對老太太說道:“軍方的治愈系異能者答應要給小叔治療斷腿。”
只一句話,老太太就直接站了起來,激動道:“那還等什么,咱們趕緊走。”
厲程溪聽聞去軍方駐地,心里極為復雜,軍隊是他待了30多年的地方,感情自然深重,然而付家人的所作所為,對軍方造成的傷害,讓他無言面對自己曾經的戰友。
老太太知道兒子的腿能治,光顧著激動了,沒注意到厲程溪的不對勁兒,倒是厲苒瞧得清楚,她稍一沉吟就明白了厲程溪沉默的原因。
“小叔不想去軍方駐地?”
“啥?”厲老太太愕然,她一心撲在老兒子身上,一到基地只跟軍方打了個照面就來了這里找厲程溪,然后就一直守著他,而關于付家人做的事情,厲程溪實在說不出口,所以老太太還不知道付家與她兒子以及軍方的恩怨:
“兒啊,你這是為啥?”
厲苒見狀,干脆又坐了回去,也不管厲程溪臉色如何,直接跟老太太解釋道:“我叔估計是覺得沒臉面對軍方的人,畢竟付家人...在外,付家人與我叔也是一家人。”
接著厲苒又簡單說了一下付家人趁軍方戰后虛弱,偷襲奪權的事兒說了。
厲老太太簡直聽的目瞪口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付家人狼心狗肺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回過神來后,老太太直接隨手抄了個家伙事兒就沖地上的付家人去了,也不管誰是誰,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揍:“你們這些個禍害就該千刀萬剮,全家沒一個好東西,扒著我兒吸了一輩子血還不算,臨了還要捅一刀啊,狼心狗肺...白眼狼啊你們,人家軍隊拼死拼活怎么就保護了你們這么群玩意兒...卑鄙無恥下賤小人說的就是你們啊...”
講真,厲老太太偏心歸偏心,但品性上,是絕對不差的,是非黑白分的清楚明白,眼里揉不得沙子。
看厲老太太暴打付家人,不管是厲苒還是厲程溪都沒有出聲阻攔,這是付家人該得的。
厲苒看向厲程溪,她雖然知道厲程溪的心結所在,但她真心不會開解人,只得道:“如果你不想讓軍方的人給你治療,就只能稍等兩天,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帶你回我那邊治療。”
厲程溪聞言眼神微動,下午他聽大哥說了S省的事兒,也知道自己這個侄女出息了,建了基地,手下能人輩出,也知道了她手下有一超強治愈系變異植物,他能從死亡線上活回來,也是因為那治愈系變異植物的一節花葉,但心動只是一瞬間,他還是拒絕了厲苒的提議道:“算了,不要麻煩了,沒必要為了我來回奔波...”而且,腿治好又如何,他異能廢了啊,在這處處危機的末世里,沒有異能就是個累贅。
“不麻煩,我原本就是打算帶你回S省基地治療的,順便見見我爸,他挺掛念你的。”厲苒道。
厲程溪:“……”三千里路說的跟玩兒似的,特么的一個來回好幾個月啊摔!
這會兒老太太也打累了,狠啐了一口蜷縮起來的付家人,這才拉著厲程溪道:“兒啊,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付家人是這么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也是受害者.…..”
看厲老太太苦口婆心的開導厲程溪,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擦,又不是沒什么閱歷容易鉆牛角尖的小P孩,好歹是當了幾十年兵,做到師長的人,有什么事是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他只是畫地為牢,以愧疚,自責,懊悔為網,將自己圈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