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苒見狀也知她想問什么,對于她及時止了話頭的行為,心里也不由感嘆,這就是人品,氣度,教養俱佳的人,比付老三精心培養出來的付美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不,兩者根本不能放一起比,否則就是對岳女士的侮辱!
那一瞬間,厲苒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怎么會突然閃過拿兩者比較的的念頭,她好笑的搖搖頭。
“是我唐突了,這是你的機緣,我不該問的。”岳晚晚見厲苒笑著搖頭,便趕緊道。
厲苒一愣,隨即明白是岳晚晚誤會了,便開口解釋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這枝椏是來自一顆治愈系的合歡樹,它目前就駐扎在我的基地里。”
“我之前就聽說過有極具治療作用的變異植物,可惜難得一見,今天算是拖了小姑娘的福了。”岳晚晚笑道,將手里的光禿禿的樹枝遞還厲苒。
厲苒看的出她很是喜歡那節樹枝,而她對岳晚晚有種莫名的好感,加之那樹枝已經無大用,便道:“你若是喜歡便送你吧,這個于我已經沒用了。”
厲苒說完,覺得自己有點兒失禮,拿這么節子沒用的樹枝子送人,咳...太不尊重人了,所以稍一停頓便要改口,但還不等她開口,岳晚晚就驚喜道:“這怎么好意思呢,不過這樹枝對我的異能有些幫助,要不我用其他東西與你交換吧。”
厲苒見她說的真誠,但交換什么的,她是覺得真心沒必要,合歡樹的樹枝折下來以后,其治愈的能量九成九是存在花葉里的,樹枝里的能量基本都流失了,即便她用晶核保存,也不留多少了。
“要不這個這算你治療我小叔的搭頭吧。”厲苒就道。
“這怎么好,我與厲程溪也算老相識了,而且我也沒做什么,他的傷我幫不上什么忙…”岳晚晚提到厲程溪,眼里閃過一絲復雜,不過隨即恢復正常:“他的身體沒什么大礙了,只是...他的丹田受損,幾乎無法儲存異能量。”
岳晚晚說完,見厲苒絲毫不驚訝的模樣,便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至于他腿上的傷,必須重新正骨后,再使用治愈異能治療。”
厲苒點點頭表示了解。
“軍方駐地內就有醫療室,也有精通骨科的軍醫。”岳司令開口道:“就讓小厲在軍方的醫療室治療吧。”
“好。”厲苒:“那就麻煩岳司令了。”
想要治療厲程溪的丹田破損,十有八,九得找合歡樹出手,而合歡樹目前不方便離開基地,就只能把厲程溪帶回S省基地,再加上錢楓那個外科圣手,治療厲程溪的腿根本不費勁兒,但此時既然岳司令提出想讓厲程溪去軍方治療,厲苒也沒什么好反對的,所以當即就應下了。
至于厲程溪愿不愿意,呵呵噠,矯情是病,得治!
既然覺得對不起那些被付家人傷害的戰友,有那逃避的時間,還不如就用余生替他們贖罪呢。
反正厲苒是打定了主意,到時只帶厲程溪一個人返回,治療好了以后就再給他送回來,有喪尸鷹在,只兩個人的來回還是很快的,總之,堅決不能讓他留在S省基地,不然她這一趟不就白跑了了么,厲老大厲老二兩家人還不得跟著他去S省?!
“我現在就要回駐地了,正好這會兒人也多,順便就把小厲帶過去吧。”岳司令道。
“這個不急,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到時需要小叔在場,等結束了,我再說讓人送他過去。”厲苒道。
岳司令聞言當即就想到了付家人,只是再想到厲程溪的脾氣,不由嘆了口氣,臨出門時,他嘀咕了句:“小厲是個好同志,就是心太軟,念舊情...”
“沒事,他心軟他的,我處理我的!”起身送客的厲苒聽見了,直接接了句。
岳司令等人:“……”
“哎...清官難斷家務事...”岳司令腳步頓了頓,說了這句后就帶人走了。
其他人可能不明白岳司令的意思,但深受其害的厲苒卻是明白的,厲程溪與付家人,就跟她與厲家人一樣,厲程溪中間隔了個付美和厲叡,顧念那點子親情,最后可能也就是教訓一下,頂多斷絕關系,真要下重手處置了,厲程溪可能就心軟了。
就像厲苒與厲家,中間隔著個厲爸,她根厲老二一家恨的不要不要的,但厲爸總顧念那點子親情,也是夠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與付家又沒關系,與厲程溪也算不上多親厚,之所以對付家人下手,一方面是出于護短,再與厲程溪不親厚,他也是自己的小叔叔,他被欺負成這樣,厲苒不可能放任不管,再者就是,付家人的所作所為著實惡心到她了。
所以最后不管厲程溪是什么態度,厲苒都會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中午十分,厲苒拒絕了岳司令的用餐邀請,直接在別墅院子里架起了大鍋...煮飯!
咳,主要是風翼胖妞虎子兩人一虎太能吃了!
胃口大也就罷了,還挑嘴,真真的一日三餐變著花樣兒的吃。
也因此,即便是大鍋飯,做的又是以高階變異獸為食材的食物,那味道簡直絕了,加上又是在無遮無攔的院子里,那香味,香飄十里一點兒也不夸張。
厲程溪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醒來的,紅燒肉,大鍋燉排骨,那濃郁而霸道的肉香,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正經東西的厲程溪備受煎熬,尤其是他空蕩蕩的胃部,被胃液灼燒的難受!
“老幺兒,你醒了?”
厲程溪的異常,很快就被一直寸步不離守著他的厲老太太發現了。
大腦還未完全清醒的厲程溪聽著這熟悉的呼喚,心里升起一股不真實的荒誕感,但縈繞鼻尖的熟悉氣息,還有握著自己手的溫度...他掙扎著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的母親,是不是夢...
“兒啊,你可嚇死娘了啊,娘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就見不到你了啊,付家那幫子畜生好狠的心腸,我兒受苦了啊,心疼死娘了...”
厲老太太淚眼婆娑,一手緊緊握著厲程溪的手。一手撫著他的額發,絮絮叨叨的念著...
“娘...”
伴隨著出口的話音,厲程溪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比自己記憶中年輕了不少的厲老太太,厲程溪的眼眶頓時紅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滑下來,緊接著就是一聲聲嘶啞的喚著娘,以及嚎啕的嗚嗚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