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媽的異能發出的瞬間,身體疾沖兩步,想要奪下厲程河手中的小九兒,這時一根冰刺也直射她的心臟,
厲媽卻恍如未覺,她的注意力全在小九兒身上,她必須盡快救下小九兒,不然...
冰刺從她身體穿過,訂在后面的墻上,而她也抓住了厲程河的手腕。
而厲妍再次出手攻向厲媽,眼見手中的冰刺就要刺中厲媽的后心,
“不要...”晚一步進來的厲琳見狀驚聲喊道。
卻憑空出現兩道若隱若現的利刃,分別劃過厲妍持冰刺的胳膊和厲程河抓著小九兒的胳膊。
下一瞬,厲苒出現厲媽身邊,伸手接住小九兒的同時,也扶住了厲媽。
緊接著手指在空中一劃,一道若隱若現的裂縫出現,她伸手朝里一抓,一株小樹苗就被她抓了出來,她把小樹苗往厲媽和小九兒身前一杵,冷聲道:“治好她們,不然剁了你泡茶!”能說不愧是親母女嗎,威脅人的語氣一毛一樣。
小樹苗被厲苒的冷聲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般伸出兩根枝條纏住厲媽和小九兒,角色的能量源源不斷的輸入一大一小兩人體內,兩人臉色立時好轉,
也好在冰刺透體時厲媽微微側了下身,躲過了直刺心臟的一擊,不然就算是合歡樹的治愈異能也不可能救她了,
人再怎么變異進化,本質也不會改變,頭和心臟依舊是致命要害!
“咯咯咯~”小九兒小小的身體一恢復,好似就忘記了之前的疼痛,兩只小手抓住合歡樹的葉片,很是親密的笑起來。
厲媽的傷勢較重,但也只比小九兒多用了半分鐘。
合歡樹收回搭在厲媽身上的樹枝,枝頭的嫩芽戳了戳小九兒的小酒窩:“這是你的娃兒?”
小九兒被它戳的癢癢,頓時松開抓著的樹葉,改去抓嫩芽,一邊“咯咯咯”的笑的歡快。
厲苒見老媽和閨女都恢復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隨之而來就是滔天怒火以及后怕,
要不是她臨近駐地時用精神力掃了眼這邊,恐怕...
那種結果,她都不敢想!
當初就應該一起去,留在駐地更安全什么的,簡直是她的錯覺。
因為合歡樹救了厲媽和小九兒,她難得給了它個好臉色:“有什么話一會兒再說,我先解決點兒私人恩怨。”
說完她就冷眼看向厲程河和厲妍兩人,厲程河的前臂直接被厲苒的空間刃削斷,此時斷口和那節手臂被厲妍用冰系異能封住,這才沒有失血過多,至于那節斷臂,估計是還想找機會接回去吧。
厲妍的情況也差不多,只是她反應比厲程河快一點,手臂還有一層皮肉相連,同樣也被她用冰系異能封住了。
厲苒見此冷笑一聲:“我媽既然說了要把你們剁成餃子餡,我這做女兒的怎么能讓她失言,這么血腥的事情,還是由我來代勞吧。”
說完手指微彈,兩道空間刃瞬時出現在兩人身前,再一閃爍間,兩人的胳膊齊根被斬斷,
厲妍只覺肩膀一陣刺痛,還不等她有何反應,下落的胳膊就瞬時消失,同時大量鮮血自傷口處噴涌而出,她兩人身邊的王招弟,厲嬌,以及稍遠的厲老太太,厲程江等人頓時被噴涌的鮮血澆了滿頭滿臉。
“厲苒,你干啥!瘋了嗎?”厲老太太被這股熱血一澆,頓時從之前的一番變故中回過了神。
厲苒單手抓著兩只血淋淋的斷臂,眼神幽幽的看著厲老太太,語氣卻極為平靜的說道:“是的呢奶奶,我瘋了啊...”
說完還露出一個似明快的笑容,手中異能吞吐,兩只斷臂頓時被攪碎,她扭過頭去問厲媽:“母親大人,這餡兒夠碎不?”
看著厲苒這幅模樣,厲媽呆呆的點點頭,她想起厲苒小時候,似乎...也曾有過這樣的模樣,尤其是眼神,平靜淡漠卻讓人感覺到一種瘋狂。
只是后來她見厲苒與其他小孩一般嬉笑玩鬧,并沒有什么異常,也就漸漸淡忘了。
此時再次見到她這樣的眼神,厲媽不由開始懷疑,她女兒真的沒什么異常嗎?就著神經病似的作態,怎么看也不像正常人啊~
面對這惡心又恐怖的一幕,厲媽還有心思七想八想,但其他人就沒這么好的定力。
不說厲老太太直接暈了過去,就是厲程江、厲武、厲文也被這一幕驚住,其他人更是尖叫躲避成一團。
厲苒卻絲毫不以為意,她丟掉那團已經看不出模樣的血肉,徑自走到厲程河和厲妍身邊,伸出細嫩白凈的手指,輕輕捏住厲程河完好的手腕,
如同厲程河對小九兒做的一般,一點一點的用力,明明只是纖細柔軟的手,力氣卻出奇的大,眾人幾乎都聽到了清脆的骨裂聲。
厲苒笑道:“本來還覺得你為人有點浮,又沒什么擔當,但終歸是厲家人,還有那么點為人的底線,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是一點兒底線都沒有,連那么小的嬰孩都下的去手!”
說完又看向厲妍:“當初我和我爸還有小澤三個人,冒著多大的危險才把你們從村里救出來,你一句感謝都沒有,在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你還偷襲我爸,欲置他于死地,我不管你為何那么做,單你的行為,我只廢你一只手,是不是已經很仁慈了?”
她說這話也不是真的要聽厲妍說什么,所以她她也不等厲妍開口,就繼續道:“你們到底哪來的臉一次次的對我的家人下手?還是覺得有老太太在,我就不會真的殺了你們?”
“呵呵...那你們也未免太天真了!”厲苒冷笑道:“親疏遠近、真心假意我還是分的清的,既然她在你我間選擇了你們,那我還有什么好在乎的?”
說話間,她的手指已經從厲程河的手腕骨捏到了肩膀,雖然不至于捏成餃子餡兒,但粉碎性骨折沒跑了。
呵呵,直接殺了可就太便宜他了,她的小九兒還那么小,就遭受了碎骨之痛,她又怎么可能讓傷了她的人那么輕易去死?怎么也得千百倍的還回來才是!
雖然她的話說的清楚明白,也入情入理,但她手上的動作卻讓眾人毛骨悚然:特么的這是要生生捏碎人家全身骨頭的節奏啊!
厲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按住了她的手:“苒苒,差不多了啊,別臟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