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甜:
童念看到是熟人到也沒說什么,原本就想跟他們打好關系,然后混到個領路的,現在是認識的人自然更好了。
她抿唇一笑:“挺好,你呢?你別看我們這兒這么多好吃的,這些都是出來的時候提前弄好的,我們準備得有點多。杜老大如果愿意的話我們很樂意勻點出來,當然了,我家這個小丫頭不懂事兒,是個不肯吃虧的主,你們只要隨便給點晶核就行了。”
雖然要用晶核購買這點令杜冰很不是滋味,他之前想要給他們提供面包牛奶的時候,可沒打算收錢的。但是對上一旁小女孩陰沉沉的臉色和霧煞煞的大眼睛,杜冰心里的那點不痛快立馬煙消云散了。
算了,不過只是個孩子而已,何必計較!
杜冰正想點頭同意,卻沒想到將松鼠桂魚吃的歡快的傅曜之突然反手寒光一閃,一把薄薄的刀刃直直的插在餐桌上,刃尖甚至穿透了餐桌從底下冒出。
眾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望了過去,卻見那泛著銀光的刀刃突然汩汩的淌出艷紅色的血液,同時,餐桌邊空無一人的一側漸漸浮現出一個滿臉痛苦的身影。
那是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大概是個會隱身的特殊異能者,他悄悄溜到桌邊想要偷偷順走那個小熊包包,卻沒想到剛一伸手,一把刀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穿了他的手背,將他整個手掌釘在了桌上。
因為劇痛,他的隱身效果也消失了,只能痛苦的趴在桌上,任由血液染紅了餐盤,“杜哥,救我!”
他一呼救,餐廳里所有的三河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氣勢洶洶怒瞪傅曜之和孤鳩等人。
傅曜之卻絲毫不懼,似笑非笑,“杜老大?你這是幾個意思?”
杜冰的臉已經黑了,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枉顧自己“不要輕舉妄動”的私下命令,這簡直就是在啪啪的打臉啊!還打得呱呱響的!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到,能夠招攬那么強大的速度型進化者,這個小隊會簡單嗎?
杜冰被氣得沒能第一時間開口,被釘在桌上的隱形人卻以為杜冰是被傅曜之的不給面子給氣到了。
再加上傷痛的折磨,他口不擇言的怒吼道:“放開我,你們這群不識好歹的蠢貨!這服務站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老大大發慈悲的收留你們!你們不但不感恩戴德的送上孝敬,盡然還敢覬覦我們老大的晶核,你們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啊啊啊啊!!!”
不知死活的家伙狠話撂了一半,傅曜之另一只手指間旋轉著一把新的刀刃,手起刀落,直接斬斷了他的手腕,將他整個手掌都給切了下來!
傅曜之的速度太快,哪怕杜冰等人看穿了他的意圖,也根本來不及阻止。
手腕被斬斷,隱形人便不用繼續被釘在桌上,獲得自由的他慘叫著倒在地上,斷腕處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瞬間就染紅了地面,在場的三河眾人齊齊變色,傅曜之的兇殘顯然是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就連越心歌都維持不住笑臉了,她又驚又急,“你……”
傅曜之根本無視了眾人的怒火,他將兩把刀刃拔出來,用手帕將刀面上的血液擦掉,微微瞇起的鳳眸中閃爍著瘋狂的嗜血兇光,“只要殺光你們,這個服務站就屬于我們的吧?”
三河人齊刷刷的打了個寒戰,傅曜之完全沒有壓抑自己,無盡的煞氣爆發蔓延開來,使得整個房間里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越心歌下意識的后退幾步,遠離餐桌,回到杜冰身邊。
杜冰上前一步,與傅曜之對峙,他臉色鐵青,根本沒有看地上哀嚎聲越來越小的隱形人。
末世存活太過艱難,步步為營是必須的,對于不聽話的屬下,留著也是禍害,他只是眼神銳利的盯著傅曜之,冷聲道:“孤鳩隊長,你的屬下這是幾個意思?”
傅曜之說出去的話被還回來,孤鳩默默扶額,無奈道:“老大,求別鬧!”
杜冰一愣,面前這個男人才是隊長?!
草!這么尷尬嗎?連人家隊長都認錯了?!
“呵。”傅曜之涼涼的掃了在場的三河眾人一眼,每一個被他冷漠無情的眼眸盯上的人都下意識的低頭避過了他的視線,確定無人敢找麻煩之后,傅曜之才重新坐回位置上,一口接著一口喂著同念,前后態度差距如此之大,看得人頭皮發麻。
孤鳩抬手輕輕拍了拍杜冰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末世的隊長不好當,誰手底下沒幾個刺頭?杜老大,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合作的,欒城太大了。”
隱形人為了食物敢無視杜冰的命令,自然是刺頭。
而且,欒城太大了,城大就意味著物資很多,根本不是哪個小隊能夠獨吞的,三河人的地利加上孤鳩他們的實力,精誠合作才有機會瓜分欒城這個大蛋糕。
但是,孤鳩一句話夾帶了好幾個意思,令杜冰不得不慎重考慮合作的事情。
至于被斬斷手掌的隱形人……
“把他帶下去,問清楚到底是誰派他來我這里當豬隊友的。”
杜冰一開始只是被傅曜之毫不留情的兇殘給氣到了,等到冷靜下來就發現不對勁。
他明明千叮嚀萬囑咐,這幾個外來者不簡單,在摸清楚對方底細之前不可輕舉妄動,而且,當時那個女人已經說了隨便給點晶核就能換美食。
一切都朝著和諧友好的方向發展,那混蛋卻偏偏要隱身去撩撥虎須,感覺像是故意要激怒對面,令自己等人跟他們對上一樣——這樣的豬隊友絕對是敵人派來的。
來人應了一聲,便獰笑著將慘嚎不已的豬隊友給拖走了,留下一地的模糊血印。
兩方和解,越心歌的注意力卻不可控制的落在了餐桌邊兩個孩子身上,無論是傅曜之和杜冰對峙,還是傅曜之切下了人家的手掌,甚至包括那刺頭慘嚎著被拖走,這兩個小孩都紋絲不動。
一個神情認真的吃著美味佳肴,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影響不到他們一般,另一個由始至終都低著頭,光是這份專注就令人贊嘆。
但是,越心歌注意到,那個小正太是的確專注自己的事業,但那個小蘿莉中途是抬起過頭的,她親眼目睹了傅曜之斬斷人手掌的全過程,但是她卻連睫毛都沒眨一下,仍然面無表情的吸溜著粉條。
這個小蘿莉的眼睛是紫色的,很漂亮,就像剝了皮的紅提一樣,但是她的眼睛里根本沒有害怕恐懼。
大概在她眼中,活人和死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吧,冷漠到近乎滅絕人性——越心歌突然感覺自己骨頭縫里都在冒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