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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曜之示意大家別說話,接著他走了出去,正是昨天那個藍眼睛小孩。
“你奶奶怎么了,別急慢慢說。”傅曜之問道。
小孩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上面破了幾個口子,小孩自己身上也有不少青紫的傷痕。
“我奶奶睡著了,身上很燙,怎么叫也叫不醒。”小孩帶著哭腔,他比小安妮要高,身上卻沒多少肉。
身上很燙那應該是發燒了。
傅曜之看了一眼童念,童念嘆了口氣:“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
童念用塑料瓶灌了點酒,就跟著小孩去了他們住的地方,他們一走兩個小家伙自然是待不住的。
“你叫什么名字?”童念問。
“平安。”
“是個寓意不錯的名字。”
到了他們住的地方,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面色潮紅的老人,童念有一瞬間感覺她很像傅曜之去世的奶奶。
他們自己也沒有退燒的藥,只能用物理方法退燒,用酒涂抹在四肢、腋下、肚皮上。
守到下午老太太的燒終于退了,童念把她額頭上搭著的帕子取下來說:“幸好燒退了。”
老人睜開眼睛又閉上,如此幾次之后才臉色怪異不好意思的說:“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童念無聲地笑了笑,以表不麻煩。
童念和傅曜之帶著三個孩子在樹林里穿梭。
這會兒天氣正好,山上的板栗都從刺殼里掉了出來。
傅曜之拖著背簍在板栗樹腳下撿板栗,童念和三個孩子分散在板栗樹的周圍。
自從上次救了那個婆婆以后,她總讓平安來送東西,有時候是表皮磕碰到的野果子,有時候是幾朵樣子不好看的蘑菇,總歸是老人的一片心意,童念覺得自己應該有什么回禮心里才顯得自在。
一來二往的兩家人就熟絡了起來。
婆婆姓舒,名字她不愿提,傅曜之和童念叫她舒婆婆,而小安妮和小安潯就喊舒奶奶。
上次舒婆婆掉進河溝里,身上全是淤青,特別是膝蓋那塊兒更是嚇人。
平時走路走慢點沒事,但要是爬坡上坎什么的可就成了大問題,她又不愿意錯過秋天這個收獲的季節,就讓童念一家人上山去的時候帶著平安一起去。
不然她傷著,平安在家也無聊。
“不怕我把你孫子扔山里?”傅曜之看著面前的老人問。
舒婆婆笑了笑:“你家還在這呢,你是拖家帶口的,沒了孫子我可就是孤家寡人,光腳的怎么會怕穿鞋的?”
傅曜之嘆了口氣,他就知道不能跟這老太太聊天,會被氣死。
“你要真想害人就不會救人了。”舒婆婆捶了捶腿慢悠悠道。
傅曜之轉身:“不是我想救的,要不是我媳婦兒我也不會想救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我不管,你還時不時的給我送東西呢,什么吃的用的穿的……”舒婆婆一邊看著堆在屋檐下的一袋子紅薯和冬天穿的棉衣瞇著眼反擊。
傅曜之看著得意洋洋的老人黑了臉,摸了摸路過他身邊的平安,背著手回了家。
熟了以后,傅曜之就經常拿舒婆婆的孫子平安開玩笑,可每次都在舒婆婆這里吃癟。
一吃癟他就回去找童念告狀,借此獲得更多的親親和抱抱。
“哇嗚!”
小安潯捂著被刺球砸痛了的腦袋大喊。
他不知什么時候拖著自己的竹筐跟在傅曜之身后,傅曜之轉身哄了哄他,然后給他剝了一顆板栗,小家伙又眉開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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