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妮和小安潯的變化是有區別的，她長牙速度和尾巴慢慢變短的速度都要比小安潯快。
等到小安妮和小安潯的牙齒完全長了出來，尾巴完全消失掉，對于他們的觀察實驗才正式告一段落。
柯沛算是信了她家妞妞的尾巴并不是因為實驗室動了手腳，而是自己會慢慢消失。對傅雪厲這個人有了稍微一點點改觀。
樊運城是座人流量非常大的城市，來來往往的人里有七成都是帶著變異孩子的，想留在樊運城的也大多數是正常人家或者沒有孩子的人。
有一大部分人是被像狗癩這樣的人斷了去路只能在城市里游蕩徘徊，但是他們會想盡一切方法離開這座危險的城市。
變異孩子吃了膠囊以后并不是立馬就會有效果的，所以在樊運城沒見過尾巴正常消失的孩子也是情有可原。
就算事后有人發現了孩子的尾巴消失后想來樊運城一問究竟，守在門口等著抓人送去各大實驗室的人多了去了，危險太大只能放棄了。
“你們當時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告訴那些人孩子尾巴的變化的？”柯沛蹲在傅雪厲身邊，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經心地開口。
傅雪厲：“怎么沒告訴啊，藥房門口貼了很多紙張，也立了牌子。明明白白告訴了大家，孩子以后的尾巴會消失。可是人太多了呀，嘴上交代又交代不過來，時不時又爆發一場混亂，看到那些提示的和聽得進去話的能有幾個人？大家都籠罩在樊運城的實驗室拿小孩做實驗的陰影里。”
童念也嘆了口氣，藥房門口的人是真的多，時不時就有人在藥房門口鬧事。
“你們之前的實驗……”童念疑惑的開口。
她也是見了這段日子以來除了給小孩檢查各種指標以外，傅雪厲和他的人就沒有了其他的動作，拿到實驗數據以后就埋頭在桌子上寫東西。
“那些孩子都是要死了的或者是被父母折磨慘了的，我把他們買下來。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死了很多人，可是后來我成功了，柯續送來的孩子成活率越來越高，后來那些孩子全都活了下來。
于是我和C區其他的負責人商量要把C區整個搬離樊運城，并且開始大量購買哪些孩子，標準也發生了變化。
我們努力讓那些孩子活下來，至少活得像個人一樣。”傅雪厲刷刷在紙上又寫了幾筆。
他沒有辦法徹底消滅掉人類對變異孩子的偏見，只能自己想辦法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讓這些孩子活下來。
“你別這樣看我，我不算個好人，但心腸也不壞。我和我的學生都在努力著，這個世界會變好的。”傅雪厲笑了笑，“剛開始的研究方向是這些變異小孩是怎么來的，后來除了用基因變異來解釋以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人啊，總要學會放棄。我們換了方向，讓我們發現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什么現象？”童念問。
傅雪厲摸了摸小安妮的手，然后拿在手里仔細觀察著：“這些有變異孩子的家庭，一輩子就只能生這一次這樣的孩子，以后也不會有孩子。”
“以后還是會有人拿這些孩子做實驗嗎？”柯沛吐掉嘴里的草以后，站起來不耐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