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潯連忙睜開了快要合上的迷離大眼睛說：“好吃。”
他甩了甩頭，想把睡意從腦子里甩出去。
童念看看小安潯又看看小安妮，小安妮還好，只是面色有些虛弱，她見爸爸看向自己，伸出手在餐桌上放了一把乳白色的鱗片。
童念和傅曜之一看心都提起來了，將她趕緊抱在懷里仔細檢查了一圈。
小安妮的身上長了鱗片，乳白色的鱗片仔細看還會看到些藍紫色的反光，有些像珍珠的材質。
童念又感覺挑開小安潯的衣服，他的后背也長了許多，是灰色的，很暗，但是十分緊密，沒有要掉的跡象。
童念仔仔細細的問了他們兩個小家伙，這才知道是今天早上長起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小安妮剛長出來就又開始掉了。
她手和腳上的指甲也變成了乳白色的鱗片，也陸陸續續的掉了，現在只剩下左手上的兩個，背上的鱗片還有一小部分，腿上長起來的幾乎掉光了，只剩下頂端連著三角形骨刺的那里還有一些細小的鱗片。
傅曜之看著她露出來的粉色肉都快心疼死了，那些皮膚上還有不少細小的傷口，那是小安妮自己偷偷拔那些快脫落的鱗片造成的。
童念就算用空了異能，也沒辦法把他們治愈，一點兒用都沒有。
小安妮吃了小半塊烙餅就不肯吃了，她呼嚕呼嚕喝了兩口西紅柿湯，瞪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吃這么點？”童念問。
小安妮點點頭。
“是不是媽媽做的不好吃？那晚上我們吃肉好不好？”童念關懷道。
小安妮搖搖頭，她舔舔嘴巴，好像很累的樣子：“很好吃，可是我吃不下了。”
童念和傅曜之對視一眼，一個嗜睡，一個食欲不振。
后面還有什么癥狀他們都不知道，只能先記下來。
“你們兩個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爸爸媽媽講聽到沒？”童念摸著小安妮的頭道。
小安妮點點頭，小安潯拿著半個沒吃完的烙餅又睡了過去。
傅曜之和童念都不敢再出去，屋里悶熱，童念就把他們送到空間里，弄了一張舒服的床放在草坪上，讓兩個小孩躺在上面，方便照看。
小安潯睡在上面，小安妮呆呆的坐著沒有一點活力。
傅曜之把家里不要的東西扔出去，地掃干凈，院子里垮下來的晾衣架子重新搭好。
童念則是進空間搬了個凳子坐在床旁邊，面前放了幾棒玉米，她打算晚上用這些玉米和青椒炒一個菜，再燉個魚湯里面煮些小白菜。
那些魚都是些個頭長不大的小魚，味道很鮮，但是傅曜之一般看不上，因為個頭太小了。
玉米兩個小家伙愛吃的不得了，每次只要一提到玉米，都不用她說，兩個小家伙自己會去地里把玉米掰回來。
可現在他們這個樣子，童念也只能變著花樣做些他們愛吃的東西了。
“也別太擔心了。”
傅曜之被童念接進空間，他蹲在了玉米棒面前蹲著安慰她。
“萬一……”童念囁嚅著嘴，面色有些復雜。
“不會的。”傅曜之斬釘截鐵道。
童念不說話了，她擦著趁著自己不注意流出眼眶的淚水。
之前他們還沒長鱗片的時候，萬金妮就已經告訴他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前面做的所有心里建設都是徒勞。
他們以為兩個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樣，但是他們最終還是有些相同了，這是這一天到來，心里面更加難受，他們的頹廢讓兩個大人恨不得是自己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