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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沛看著房間里亂糟糟顯然剛被翻找過的樣子就瞬間明白了傅曜之和童念是出來干嘛的，她笑了笑說：“你別緊張，這是我男人，我們打算去南邊的樊運城，路過汀高打算休整兩天再繼續上路。”
這個房子在拐角，為了安全起見，柯沛把那個叫大勇的男人支了出去守門。
“你去樊運城干嘛？”記憶里的樊運城是一個邊陲小城市，要不是童念的外婆家就在那里，傅曜之也不會記得如此清楚。
柯沛把額頭的碎發別到耳后道：“你不知道？”
傅曜之看著她不說話，臉上默然的表情已將說明了一切。
柯沛一想也就明白了傅曜之為什么會疑惑了，她最后一次見到傅曜之還是兩年前，那時候童念懷孕了。
應該是童念把孩子生下來了之后，他們兩個肯定帶著孩子躲在什么地方。
應該是為了孩子的安全，童念不得不拋下傅曜之先離開，不然按照以前童念的作風是不可能丟下傅曜之一個人獨自去面對危險的。
她相信童念要不了多久就會返回。
“你的小孩眼睛有沒有變色？”柯沛問。
傅曜之動了動嘴巴，在提及到孩子的問題上，他下意識就回答：“我沒有孩子。”
柯沛苦笑一聲說：“你在說謊。”
“我最后一次見到你和童念，那時候童念懷孕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失蹤了，你急得快瘋了，到處找她。”
柯沛彎腰撿起他腳邊那條小孩穿的花裙子說：“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孩子，她眼睛又大，但是笑起來的時候紅色的眼睛和嘴里的尖牙真讓人不寒而栗……可是她好乖啊，膽子又小，會撲到我懷里軟軟的叫我媽媽。”
傅曜之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在柯沛提到孩子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就開始戒備起來。在這個泯滅人性的末世里，除了童念和自己的孩子值得相信，其他人都是帶著面具的大尾巴狼。
當面微笑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傅曜之見得多了，開始一起并肩作戰的人，下一秒就是背后捅你刀子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么？”傅曜之盯著柯沛，手慢慢放到了身后。
柯沛：“我不會害你們的傅曜之，你不用那么緊張。”
傅曜之嘆了口氣，把摸到刀把的手收了回來，表面上露出一副對她還算信任的表情。
“我和大勇要帶著孩子去樊運城，那邊的喪尸基本被清理干凈了。科研基地在那里，聽說已經恢復了電，城市已經可以實現基本的運轉，生命安全得以保障。”柯沛看著窗外斷了枝椏的梧桐樹說道。
“那很好啊。”傅曜之拍拍手蹲下來把地上的碎花裙撿起來，這些都是打算拿回去給小狗們撲窩的。
柯沛看著他在這凌亂不堪的環境還如此優雅，默了默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和我，能接受這些長了尾巴的孩子的。”
傅曜之沉默，柯沛這幾句話讓他明白了什么地方不一樣，那些長了尾巴的孩子……自己家孩子并沒有，只是稍微變了瞳孔的顏色。
想到這里，傅曜之干脆就閉嘴不答。
“傅曜之，如果你愿意跟我們一起去吳城的話，可以去疏蘭小院那邊找我，我們有車。”柯沛說完就轉身，剩下傅曜之一個人在凌亂的房間里。
“等會，你知道那些孩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傅曜之叫住了柯沛，他有些疑惑，因為這些東西他和童念并沒有去詢問傅首長，怕自家孩子被帶去切片研究，但沒想到這才一年不到，外界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