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傅曜之覺得自己跟守著孩子的大黃一樣,這樣一想他就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童念問。
“我覺得咱倆蹲在這里看孩子特別像大黃。”
童念拍了他一巴掌,跟著笑了起來。大黃生了七只小狗,現在天氣好的時候能在院子里看見它帶著孩子出來玩,但是不準人和人去觸碰的,小安妮和童念除外。
大黃對于小安妮的小尾巴童念的容忍度僅限于不兇她,也不親近她,小狗是不會讓她摸的。
“它上次還叼走了我們最后一塊臘肉呢,你忘記了?”傅曜之說。
“你還記著呢。”童念笑道。
“那肯定啊,那可是最后一塊野豬肉啊,多可惜。”
傅曜之咬掉手里最后一口餅子拍拍手上的油站起來說:“餅子有點兒干,噎得慌。”
童念拿出水壺晃了晃,攤手說:“喝點涼白開?”
“算了,待會兒出去了我就喝一口山泉水,我不喜歡喝涼白開,總覺得有股味道。”傅曜之說完就去挖那顆百香果樹了。
百香果的藤死死的纏在樹上,為了不扯斷它的藤蔓,傅曜之連帶那顆小樹苗也一并挖了起來。
童念把傅曜之背簍里原本的東西全部放進自己的背簍里,然后拎著柴刀往前走。
她們走出樹林,到了一條公路上。
童念一只手拉小安妮,一邊和她一起推著走嬰兒車。
她和小安潯似乎都很興奮,特別是小安妮。小姑娘一直都在笑,她身后的背簍里亂七八糟放滿了東西。有好看的花,長得奇怪的果子,喜歡的樹枝和顏色漂亮的、童念認識的、可以吃的蘑菇。
童念再轉頭去看掛在嬰兒車旁的小背簍,他的背簍里幾乎全是草,偶爾能看到幾顆蕨菜的影子。
好一會兒才把百香果樹種在了院子的角落,傅曜之不小心把兩個沒成熟的果子弄掉了,惹得童念好一陣數落。
不過很快她就被小安妮的呼喊聲叫過去了。
“怎么了?”童念走過去。
地上散落了一片野菜和蘑菇,傅曜之認出來那些東西是什么之后,捧著肚子在一旁大笑。
童念洗干凈手,她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蘑菇和之前被童念扔掉的蕨菜,哭笑不得。
當時扔蕨菜的時候,童念還用草莖把它們捆在一起,傅曜之還笑話她來著。
可現在被小安妮原封不動的帶回來了,順帶還有好幾個扔掉的蘑菇。
小安妮被她們兩個笑的面紅耳赤,干脆一屁股蹲在地上不肯起來了,有小狗搖著尾巴湊上前去好奇的看著她。
簡秋的衣服是空間里早就手機的衣服,還改小了一些,童念改衣服的時候只把袖子和衣擺往上收了一點,在腰線的位置做了收緊。
現在她穿的衣裳被山上的刺拉破了好幾個口子,收上去的衣擺散落下來,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
“我…我…”她臉色有些煩悶和委屈,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什么啊?”傅曜之笑瞇瞇地看著他。
小安妮頭也不抬,把身體轉了個方向,微尖的耳朵動了動,手指頭不安地撥弄著地上的泥土和野草。
“去和媽媽洗洗吧,身上不難受啊?”傅曜之伸手去拉她。
在山上那么久,汗漬早已經被風吹干,貼在皮膚上黏膩的很,雖說小安妮身上的皮膚經過末日有些改變,可是她愛跑,哪里刺多往哪里鉆,被刺和葉子刮傷的地方留下一道又一道紅色的印記,又癢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