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和小安妮上次摸得小螃蟹長不大,也沒多少肉,用油炸過之后什么調料也不加也很好吃,給小安妮吃能讓她老老實實坐在板凳上不亂跑,只要小安妮不亂跑,一群小跟班就老實了。
除了童念和小安妮去摸螃蟹,傅曜之還用網捉了不少長不大的小蝦米。這些小蝦米洗干凈煮熟之后,曬干磨成粉,也是一味不錯的調味料,小安妮和小安潯吃正好。
“乖啊,待會兒讓你媽媽給你炸。”傅曜之咬下一口菜餅子,喝了一口魚湯。
“別,乖乖讓你給她炸的,你待會兒自己動手可別扯上我。”童念先一步吃完飯,她用筷子敲了敲碗道。
“我炸就我炸。”傅曜之沒精打采瞥了一眼她們捉螃蟹的竹簍問道:“老婆,你們抓了多少?”
童念抿了抿嘴:“我沒看。”
傅曜之摸摸小安妮的頭:“我把碗洗了休息一會兒就給你炸。”
小安妮乖巧的點點頭。
她吃完飯就拿著捉到的魚和半塊菜餅去屋后喂狗去了。
傅曜之收拾完廚房和桌子,不敢湊上去跟童念說話,免得遭嫌棄,只好灰溜溜的拿著他和全家人的臟衣服去了井邊洗。
不是每個鄉下的井邊、水池邊都會種一棵皂角樹的,傅曜之她們現在用的洗衣服的皂角是在大山深處特意撿回來的,空間里的洗衣液用一天少一天。
把衣服洗干凈晾好,傅曜之坐在凳子上看著走來走去的童念,當童念再一次從她面前走過的時候傅曜之牽住了她的手。
童念的手很細長,由于最近做了不少農活的原因,指腹和虎口處都帶著薄薄的一層繭子,手上還有不少被劃到的細小口子。
傅曜之握著她的手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緒雜亂。
“怎么了?”童念問。
傅曜之搖搖頭,情緒忽然變得很低落起來,他看著童念帶著三分委屈說:“想要抱抱。”
童念有些好笑,以往傅曜之總是羞于表達,他總是習慣默默的站在自己身后,支撐著她。
“你怎么了?嫌我手不軟,不好看啊。”童念攤開五指看了看說。
“不是。”傅曜之抱著童念的腰,悶悶的說。
“那你怎么了。”童念拍拍她的背,像在哄小安妮一樣放緩了語氣。
“突然想到了那時候簡星瀾和你說的話,就覺得心里頭空蕩蕩的,怕一覺起來你就不在了。”傅曜之蹭了蹭童念的腰,抬起頭來望著她,眼里有些忐忑。
“你有病吧,怎么會想到這個?”童念在他腦袋上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說。
“就突然想到了啊,我有什么辦法,簡星瀾剛開始跟我的時候,就說你總有一天會離開。”傅曜之癟癟嘴道。
“我要離開我不早點離開?跟你在這干農活干嘛?我們乖乖我不要了啊?也不知道你那豬腦袋里一天天在想什么。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想法那么奇怪,這么簡單的道理不明白?”
童念有些生氣,揪著傅曜之腦袋上的頭發扯了一根下來,疼得傅曜之抱著腦袋齜牙咧嘴彎了腰。
“活該。”童念白他一眼,扭腰繼續去忙自己手上的活去了。
“哎。”傅曜之喊了一嗓子。
童念停住了腳步,沒好氣的答道:“怎么了。”
“你給乖乖炸小螃蟹吧。”傅曜之揉著自己的腦袋喊。
“自己動手,院子你掃了?后院撿回來的柴火你整理好了?摘回來的那些沒吃完爛掉的桃子扔了沒有?”童念厲聲問道。
傅曜之縮縮脖子,耷拉著肩膀趕緊去拿掃把把院子里吹進來的葉子掃干凈。
“閑的,我看你一天就是干得活太少了,才有功夫去琢磨這些。”童念嘟囔著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