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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曜之拿著簍子去了小溪里,這條小溪難得很清澈,他把簍子放好之后摘了一片葉子,把吸附在自己腿肚子上的螞蝗弄走,再把魚放在小溪里養著吐吐泥巴,也不會被太陽曬死。
等到夕陽西下,傅曜之那塊田里的水稻正好插完。
傅曜之拿著簍子走在最前面,中間是小安妮,童念推著嬰兒車走在最后。
晚飯是童念燉的魚湯和辣炒田螺,她在魚湯里放了曬干的蘿卜條,奶白色的魚湯上漂浮著碧綠的蔥花,模樣誘人的很。
而那盤辣炒田螺用的是土瓷壇子里自己做的酸辣椒,為了掩蓋田螺的泥腥味,她放了很多花椒和蒜末,一口下去麻辣鮮香,辣味直沖腦門。
童念吃了一個就有點不行了,她端著碗小口小口喝著魚湯,不一會兒嘴巴就紅了,腦門上冒出來豆大的汗珠。
傅曜之覺得好笑,他手里拿著竹簽輕而易舉挑出田螺的肉,放進嘴里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又酸又辣的口感對于傅曜之來說簡直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童念給他和小安妮碗里添了魚湯,裝作無意間提起的樣子說:“也不知道是誰說田螺沒多少肉,吃起來也不好吃的,一顆田螺沒幫我撿也就算了,吃的比誰都多,你看看自己面前那堆田螺殼。”
“你就別挖苦我啦。”傅曜之說完又挑出一坨螺肉,他的嘴邊奇異的沒有沾上一絲油污,但是額頭上也冒了些汗。
飯后,一家人在外面乘涼。
聒噪的蛙鳴、天空上點綴的繁星、讓人抓狂的蚊蟲以及在夜幕里一閃一閃的螢火蟲,都讓小安妮好奇。
她的眼睛隨著螢火蟲的方向看去,嘴巴微微張開,嘴角慢慢上揚。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螢火蟲,驚奇和驚訝寫滿一臉。
四周嗡嗡叫的蚊子讓童念有些心煩意亂,她抓了抓被蚊子咬到的地方說:“明天要去砍點艾草來把家里熏一熏了,待會我再去空間集市里買點驅蟲蚊的。”
“今天我去看了看那種下的樹,它竟然活了下來,看來它是能在外界生長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長大散種了。”傅曜之點頭,拿起一把扇子對著小安妮吹了吹。這天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但也比前兩年好太多了,不會突然凍成冰人。
看這樣子也是在慢慢恢復正常,應該再過幾年就會好了吧。
“子彈呢?”童念拍死一只蚊子問。
“吃完飯就沒見過它了。”傅曜之錘著自己的手說。
小安妮這時碰了碰童念,指了指鐵門。
鐵門里面的鐵栓沒有栓好,證明子彈出去了。
“它出去干嘛?”童念準備起身出去看看,但夜晚還是不要輕易出去的好。
“應該是喂狗,我看他白天那會兒抓了很多魚。”傅曜之在她身后說道。
這兩天那只大黃狗生完孩子之后就變得有些暴躁,它白天守著自己的孩子誰也不能靠近,也不吃童念她們給的食物,一直到晚上才會出去覓食。
童念看著子彈把嘴里的魚扔出去,然后它一直看著叼著魚走遠的大黃狗,圓圓的大眼睛里全是落寞,它張了張嘴呆滯地沖著大黃離去的背影喊了幾聲。
它低著頭看見站在身后的影子,轉過身蹭著童念的褲腿,嘴里低低的在嘟囔著,童念沒有聽懂,她伸出手摸了摸它頭上柔軟的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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