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安妮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很喜歡這種甜甜的味道。
她甚至拿著一塊糖撲進童念懷里遞給她,然后甜甜的喊了一聲:“媽媽。”
童念低下頭欣慰地親親她的臉,夸了她好幾句,得了夸獎的小安妮笑了笑又溜走了,跑到院子里去抓撲落葉的子彈。
童念看著像乖乖睡覺的小安潯,抿嘴輕笑了起來。
剛起身準備去繼續干活,嘴里就被塞了一塊甜甜的紅糖。
“甜不甜?”傅曜之問。
“甜。”
“我甜還是糖甜?”他又問。
傅曜之這種突如其來的小動作,她總會愣神,然后整個人都會失去思考的能力。
她回過神莞爾一笑,“糖。”
傅曜之的眉毛擠作一團,臉上明顯帶著不高興。
童念紅透了耳朵尖,沒好氣地說:“你喂的糖最甜。”
說完提著一竹籃的紅糖逃也似的走了。
得了答案的傅曜之眉頭終于舒展開來,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是這種生活的小情緒還是要經常有的。
第二天上午。
童念從松軟的被窩里爬出來,突如其來的冷風灌了她一脖子,揉揉惺忪的眼睛,趕緊把被窩的缺口堵上,哆嗦著穿好衣服。
山里的天氣總是變化無常,昨天天氣那么好今天的溫度就急轉直下,冷的不行。
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小安妮,俞童念壞心眼地戳戳她的臉:“怎么睡得跟只小豬一樣。”
說完在她和小安潯的額頭親了一口,然后輕手輕腳出了臥室。
小安潯在她走后睜開了眼睛,肉乎乎的小手似乎想摸自己的額頭,但是由于手太短了挨不到,輕輕呼了一口氣。那女人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仿佛還縈繞在他周圍,他翻了個身靠在傅曜之的身上,繼續睡。
童念要先把熄滅的火爐燒起來,要想在寒冷的大山里有一個溫暖的環境,火爐可不能少。
為了第二天的火更容易生一些,她總是會在睡之前放一兩塊柴火在火爐的爐盤上。
先從墻角的籮筐里拿出一些細小的木棍和枯葉出來,點燃之后放進火爐里。等到淡藍色的煙霧緩緩從煙囪里冒出來,她才拎著水壺去外面接水放在火已經燒的很旺的火爐上。
屋子角落的柴火已經不多了,好在她和傅曜之夠勤快,撿了不少柴火堆在外面。
傅曜之沒過一會兒就起了,洗完臉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氣,有些擔心前幾天他剛種下去的土豆,他和童念其實也摸不準該在什么季節種植土豆。
傅曜之手里端著臉盆,朝著廚房的童念看了一眼,心里暗道,希望不要被凍死才好啊。
他把臉盆里的水倒掉,從另外一間小房子里找出斧子,哐當哐當在院子里劈柴。
把劈好的柴整整齊齊碼在屋檐下,再把遮雨用的塑料布搭好,心想等天氣再暖和一點,一定搭一個放柴火的小木屋。
現在天氣干巴巴的冷,等到再兩三個月的時候,山里就會下雨。那時候放在屋外的柴火就要移走一部分放進空間里去,免得柴火受潮了不好燒。
等他把院子里的柴火都弄好之后,又拿著掃把把院子里都掃了一遍。
小安妮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搖了搖在床欄掛著的小鈴,童念進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后拿著漱口杯和牙刷抱著她出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