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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化身巫妖的駱天擎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地猛一回頭,死死盯著林奇的模樣。
“你在開什么玩笑?”
哪怕清楚此刻自己身處夢境之中,所經歷一切皆為虛幻,駱天擎依舊難忍怒意。
“就如你所知曉的這些。”
說罷林奇忽然打了一個響指。
驟然間一道隱性而又可移動、如塔盾般大小的力場碟在林奇前方盤旋,雖然這道力場看似無法察覺,但他相信一位巫妖能夠辨識地出其中的魔法靈光。
一環,護盾術。
駱天擎忍不住皺了皺已經淡化的眉頭,思索著自己所謀劃的這位“敵人”為何會在夢境之中成為一位防護師。
然而很快,林奇便打響了第二個響指。
瞬間一道依舊不可見,同時毫無心智,毫無形體的魔法造物“隱形仆役”,出現在林奇跟前,靜候他的指示,并會在他的安排下完成簡單的人物,諸如跑步取來東西,開沒有拴住的門,端椅子,或清理東西。
一環咒法系,隱形仆役。
這一次駱天擎在沒有原先輕松的神色。
曾經的他被林奇擊敗,或許還存在著一絲提防。
可隨著駱天擎后來又稱為了巫妖,甚至此刻相遇的場景還是夢境之中,可以說他對于林奇完全是充滿自信,具有天然的高傲感。
但此時“防護”、“咒法”雙精,已經凸顯了施法者的天賦所在。
他暗想莫非這時一個預言般的啟示夢境?
這是命運在告訴他,林奇將會成為咒法防護雙修的法師?
可不待駱天擎細細深思,林奇第三個響指的聲音已緊隨而至。
轉眼間他便注意到林奇全身多了一道預言系的光芒,甚至林奇雙瞳之中露出炯炯有神的色彩,充滿睿智的光芒與洞察性的先機。
這時一環預言系法術,克敵機先!
可此刻的現場的環境已經由不得駱天擎再驚呼,亦或是再思索懷疑。
響指之聲,不絕于耳。
錐形燃燒的熱焰洪流從對方指尖上噴射而出,掀起一副火鳳凰展翅的場景。
一環塑能系,燃燒之手。
緊隨著,又是斑斕炫目的七彩光芒在他手中呈錐狀散射而出,仿佛陽光落在巨型棱鏡上,隨即分解為無數道彩虹亮光,灑落人間。
一環幻術系,七彩噴射。
一道又一道不同系的一環法術,不斷地洗刷著駱天擎對于法術的認知底線。
一位施法者唯一接觸各系的機會,便只有零環的基礎時段,這也是廣大法師對于其他各大派系,最大的了解機會。
這邊類似于新員工進入大企業,第一年實習期的“輪崗”階段,完后的數十年都會固定在同一個部門工作,而他們對于其他部門的了解,除非日后存在工作焦急,否則大部分都是建立在第一年的了解之上。
事實上,法師們比誰都要貪心,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駱天擎也同樣巴不得八系全數掌握。
但終究每個派系自身的法術模型都有著不同的區別,尤其是整個計算的算法,優化的方向,乃至最終的思路,都截然相反。
光是一個派系,就足以讓人耗費畢生的心血去鉆研,甚至要在前人的基礎上繼續邁進,也不過是某個小方向繼續做著突破。
這便類似于大學的專業方向,甚至明明大家都知道,但最終能夠有毅力選擇雙專業的也依舊是少數。
所以他完全無法想象——
夢境里的林奇,居然會施展出八系法術?
就好比有個人在大學居然修了八門風馬牛不及的專業?
正是這種難度,所以才讓預言里同時精通八系的“末日主君”無法偽裝!
“怎么會?”
“怎么可能?”
“怎么怎么可能啊?”
駱天擎接連的反問,甚至若非他信心滿滿自己頂著“真知術”效果,否則都得懷疑他是不是被幻術套路給欺騙了。
而接連施展了八大學派法術的林奇,則是全身有些燥熱,氣喘吁吁的站著,眉角露出疲憊神態。
終究。
畢竟,全世界也只有他自家知自家事。
林奇能夠突破所有人的想象,飛速地完成一個法術的學習再到施展。
唯一的原因便在于,他壓根沒有優化過法術模型。
他靠的便是“一力降十會”!
就壓根和以前的破解密碼一樣,壓根不是什么找出精妙的后門漏洞,繞過所有檢測在后臺拿到了登陸密碼。
而是無腦的將整個密碼表都進行一次“枚舉”。
這便是“暴力破解”。
所以林奇從頭到尾,壓根沒有管什么學派區別,沒有理會什么模型優化,更不知道什么叫做積累。
反正來來去去,在他面前就是一套模型算法,然后他代入計算機,微處理器的算力還有富余,便直接成功施展出來。
“不對。”
駱天擎馬上自言自語道,“既然我夢境里出現的林奇會自言自語自己是末日主君,自然整個夢境都會為此而圓謊,甚至包裝出一位‘末日主君’級別的天賦,也不在話下。”
說著他還是仿佛恍然大悟般的晃著腦海,一副醒悟的模樣。
林奇也差點沒反應過來。
這還不信?
曾經的他,誓死都要守護這個秘密。
可此刻的林奇,面對已經無法返回現實的駱天擎,內心自然是要對方死的明明白白,自然也不忌憚于暴露什么秘密,可沒想到還會如此?
“也罷。”
林奇搖了搖頭。
太過刻意便是著相,他也并非頑固的堅持。
或者說,從和“駱啟”的事故再到與駱天擎的結仇以來,他壓根沒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和對方坐下來平心靜氣談談。
瞬間林奇一揮手。
當即一個微凹的力場圓盤順著他的心意出現前方,圓盤直徑大約1一米,厚度不過機里面,但卻看似極為牢固。
林奇默默坐在力場碟盤上,與駱天擎正面相視。
一道堂堂一環塑能系浮碟術,硬生生被他玩成了隱形力場坐墊。
“實際上,我很好奇,你一副和我不死不休的模樣,到底有沒有后悔過?”
駱天擎聽完不禁一愣。
隨即作為巫妖的他明白過來。
這或許是自己內心的一次自我審問,所以才生出林奇的念想來干擾自身。
他露出笑意,可繃緊發白的嘴角皮膚卻滿是苦澀。
“曾經在那個牢籠里面對你時,當時的你不過是我們隨意便可碾死的螞蟻,甚至殺死你都不需要復雜的過程,一個暗示即可,那晚只是我的妻子想要看著你正式死亡來宣泄心中的怒火罷了。”
“或者說,她期待看著你求饒的姿態。”
林奇也是譏諷著搖搖頭,“畢竟一個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是不會有機會進行懊悔的。”
顯然,那一次對方擺明就是來殺他,而且還是要他知道真相后充滿痛苦與恐懼中死去。
“鄭若蘭這么無聊我能理解,怎么你也這么無聊?”林奇撇撇嘴。
一位好不容易從底層爬起來,甚至順利攀附到大家族的“人中龍鳳”,居然也逞能這種,讓他有些嫌棄。
曾經他跟著隊伍老大到了某邊陲小城,結果路上遇到一位路怒司機,雙方開車過程發生齟齬后,那位司機把他們強行別停,隨即下車后一臉蠻狠模樣的甩了他領導一巴掌,隨即再揚長而去。
然而出乎林奇預料,當時他那位身手不錯的領導卻沒有當場反擊,反而是默默上車,隨即才該報警報警,該找當地地頭蛇找地頭蛇。
后面林奇才知道對方忍一時的緣故。
一方面不知道對方底細,一輛車里能下來幾位誰都說不準,好漢不吃眼前虧,畢竟前世一省大員都有因為微服私訪而被銬在水管過了一晚的尷尬經歷。
一方面,他領導居然是為了讓對方繼續獲得“激勵”,繼續在這種容易出事的思維定式里走下去。就好比看到熊孩子劃了自己的車,沒有當場破口大罵,反而給對方糖果,表示做得對,誘導對方去劃更多的車,犯下更大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