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閣樓的玻璃,灑落在木質地板。
隨著陽光不斷移動,最終落在床上,溫度和光亮讓肖鶴云從睡夢中醒來,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但下一刻,看著熟悉的天花板。
渙散的童孔逐漸收縮,肖鶴云第一時間拿起床上的手機。
當看到第二天的時間后,整個人這才如釋重負的長松了一口氣。
此前雖然有這種預感,但終歸還是不確定,但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新的一天,肖鶴云這次可以肯定自己已經脫離了循壞。
剎那間,心中涌現出欣喜。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精力,對死亡的恐懼逐漸散去,肖鶴云感覺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但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著旁邊的手機,雖然神色糾結,但肖鶴云還是撥打了電話,但隨著兩聲忙音,電話另一頭卻響起了一道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忙,請稍后……”
表情中帶著幾分糾結,肖鶴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卻長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雖然已經預料到。
但真的發生了,心里還是免不了有些難受。
另一邊,位于嘉林大學的宿舍區,即便昨天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但李詩情卻并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年輕就是好,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態。
一夜無夢,清晨醒來的李詩情感覺神清氣爽,就在她離開宿舍,準備吃完早飯就去上課的時候?
一輛看外形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黑色商務車停在面前。
隨著車窗滑下,李詩情看到了一頭熟悉的白毛。
這讓李詩情有些愣住。
眼前這人她記得,就是昨天在公交車上見過的那位百樂華東區的負責人之一徐四先生。
雖然還是之前的那副打扮,但配上這輛價值不菲的黑色商務車,瞬間就感覺這人或許真的是百樂華東分區的負責人。
只是有一點李詩情不解,就是眼前的這位徐司先生找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做什么?
而看著李詩情不解的眼神,徐四這邊開口道:
“早啊,小姑娘,我們昨天見過,還記得我吧?”
李詩情這邊點點頭,她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隨后開口道:
“是徐司先生吧?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徐四臉上掛著一副和善的笑容,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隨后開口邀請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請你喝咖啡?”
主要是因為染白的頭發和流里流氣的造型,李詩情對徐四的第一印象很差,感覺這人有些輕浮,況且兩人只見過兩次。
她自然不可能上車,所以便拒絕道:
“如果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就不用麻煩了,而且我上午還有課。”
但話音落下,徐四這邊就搖搖頭,他輕描澹寫的說了一句:
“沒事,我已經幫你和輔導員請過假了。”
話音落下,李詩情后退了一步,和之前的拒絕不同,此刻她眼神里充滿了戒備:
“我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學習對我很重要!”
一位只見過兩次的陌生人,突然坐著一輛價值不菲的商務車,并要求自己上車,而且表示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李詩情很想說一句我不是那種人。
但除了這個想法之外,讓李詩情心中愈發不安的另一個猜測,就是關于無法解釋的循壞問題。
然而,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在她看來徐四都不是什么好人。
注意到李詩情戒備的眼神,徐四臉上浮現出一抹令人懷疑的惡笑,他深深的看了李詩情一眼:
“如果這是我的要求呢?”
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李詩情想要拒絕,但看著這輛加長型的商務車,漆黑色的龐大車身里面,不知道除了徐四和司機之外還有多少人。
李詩情悄悄的后退了一步,隨后開口道:
“我能打個電話嗎?”
話音落下,李詩情心中打定主意。
不管徐四是拒絕,還是車內有什么風吹草動,自己絕對第一時間拔腿就跑。
現在是大白天,而且還是在學校,對方應該不敢亂來。
但對面的徐四卻沒有拒絕,而是停頓了一下,眼神古怪的看了李詩情一眼,隨后一臉友善的問道:
“方便問一下是誰的電話嗎?沒別的意思,我動用了一些關系,包括張警官在內的一些人,已經將你拉黑了。”
雖然徐四的笑容很和善,但李詩情卻感受到一股寒意。
找輔導期請假這種事情還好說,但對方卻能在一夜之間,強行封鎖了自己和外界聯系的能力,這種力量在李詩情看來十分不可思議。
隱約間,她仿佛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
更可怕的是,自己此刻猜測的這些不過是這個龐然大物的冰山一角。
一開始猜測徐四是因為自己美貌,所以才來找自己。
但對方的行動卻表明并不是因為自己年輕貌美。
畢竟有這種驚人手段的龐大勢力,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李詩情想到了循環,也只有這種科技無法解釋的超自然力量,才能引起對方的重視。
更可怕的是,關于自己昨天才擁有循壞的力量,而今天對方便主動找到了自己。
想到自己即將變成實驗室的小白鼠,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被抽血,切片研究,眼神里透露著無盡的悲憤:
“我不會上車,這里是學校,只要你敢動手我就敢喊人。”
看著李詩情一臉悲憤,但卻不敢動的樣子。
徐四表情有些僵住,他隱約感覺自己好像玩脫了?
果不其然,就在徐四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后腦勺突然感受到一股勁風,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但一只粗大的手掌伸了過來。
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一把按住自己的腦袋。
這股力量太強,無窮無盡,仿佛整個天穹砸了下來!
徐四本能的反抗,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可笑,沒有絲毫的停頓,他的腦袋就被狠狠的砸在了車窗上。
“冬!”一聲悶響,在李詩情驚愕的目光中,厚實的合金窗框被砸的變形。
隨后一張陽剛的面龐出現在李詩情的視線中,只是對方的表情中帶著幾分嫌棄:
“一邊呆著去,我就說你的方法沒用。”
揉著隱隱作痛的腦殼,頭發上還帶著玻璃碴,徐四一臉無奈的聳聳肩:
“咳咳,您也知道這種帶新人的事情不是我負責的。”
李詩情:“?”
她有些迷茫,感覺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正常。
正常來說,因為主要成分是鈣,人體骨骼的硬度是45,而金屬合金的硬度一般在78,如果人的腦袋和金屬合金碰撞?
碎裂的應該是骨頭。
但眼前的這位徐先生有些不對勁,因為車窗框都被撞變形,但他的腦袋卻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連皮都沒有破。
這正常嗎?
還有對方剛才說的帶新人是什么?
就在李詩情絞盡腦汁,思索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車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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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我叫陳長青,方便的話,能喊我一聲父親嗎?”
李詩情:“?”
徐四在旁邊翻著白眼,無語的吐槽道:“什么鬼,怎么會有人一見面就讓別人喊自己爹的?大老您的辦法才更嚇人好吧?”
陳長青沒有理會,此刻他已經從車內走了下來。
穿鞋也就一米六五的李詩情,在赤足一米九的陳長青面前,就好像父親和沒長大的女兒。
這很詭異,因為彼此不認識,正常人在看到體型遠超自己的生物后,往往會心生畏懼,更別說剛才對方還有明顯的暴力行為。
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這個鐵塔般壯碩的男人,李詩情心中莫名的有一種強烈的安全感,仿佛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
就在李詩情一臉不解的時候,溫暖粗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腦子。
暖暖的,有些酥麻,身體就好像按了麻穴,從頭到尾僵在原地,隨后從頭頂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去學校食堂吧,這個時間段人不多,你也能安心。”
李詩情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說了句:“啊,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