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冷冷的海風吹過,紐約郊區的懸崖峭壁。
一身黑紅色防風服的陳長青,仿佛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嗖!”
手中的魚竿勐的拉起,魚線繃得筆直,伴隨著一陣陣凄厲的破空聲,一條七八斤的石斑魚被陳長青拖了上來。
只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石斑魚在西方并不算什么特別好的魚,價格相較于其他魚類很便宜。
但在同樣的時間段,如果是東方?
這種野生的石斑魚,價格至少要在四五十美金以上,妥妥的高端魚產品。
而隨著石斑魚被釣線托出水面,此前的礁石霸主也失去了力量,任由釣線將自己拖出水面,這是一條很漂亮的石斑魚,體態修長兇勐,細密的鱗片下是強壯的肌肉。
只可惜,一根正口魚鉤,讓石斑魚失去了逃竄的機會。
熟練的將石斑魚脫下魚鉤,陳長青端詳了片刻,并沒有放入網兜,而是隨手扔進這片礁石彌補的深藍色海域,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熱愛釣魚的普通釣友。
“噗通”
驚慌失措的石斑魚落入水中。
體態修長的它,急速在海水中劃過,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但無人知曉,石斑魚厚實的嘴唇,被魚鉤刺穿的孔洞,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撫過,被魚鉤刺穿的孔洞被磨平,甚至連石斑魚因為掙扎而掉落的些許黑色透明細鱗片,也再次回到它的身上。
春節過后,陳長青的生活恢復了平靜。
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還是和以往一樣,每天上午拿起漁具就跑去海邊釣魚,一釣就是一整天,精靈王酒店的業務逐漸恢復了。
這是陳長青的要求,偌大的酒店空蕩蕩的,讓他感覺有些冷清。
在旁人看來,一切都沒什么變化。
但只有陳長青明白,此前和圖斯那一場極度危險的論道,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重創的心神逐漸恢復了過來,甚至因為這次重創,陳長青這邊還有意外收獲。
過去,現在,未來。
陳長青在嘗試一種很高端的玩法。
剛才這條被釣上來的石斑魚,在陳長青手里完成了三個狀態的轉化,以咬鉤的時間段為基點。
分別是過去的石斑魚,現在咬鉤的石斑魚,以及被釣起來的石斑魚。
陳長青完成了這三步,然后借用三面神的力量,強行讓進入到第三階段的石斑魚,進入到第一階段的狀態,這對于此前的陳長青來說是無法辦到,甚至是不敢想象的。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用另一個層面的力量去影響物質世界。
以點看面,陳長青對這個世界,甚至是整個宇宙都有了全新的了解。
世界是否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是真實存在的,宇宙是單元的唯一個體,還是多元的復合體?
陳長青能做到扭轉時間,這就意味著當前宇宙允許時間倒退這條規則,這衍生出了兩個結果,熵增定律可能不是宇宙毀滅,而是宇宙為扭轉時間而積蓄力量。
另一個結果就是世界是虛假的。
自己是更高維度手里的一個玩具,有些類似于一部小說里的角色,或者一部動漫中的路人甲?
陳長青不確定,但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猜想。
另一個方向則是多元復合體。
在陳長青調動三面神力量的時候,當前宇宙形成了兩個分支,一個是沒有被釣起來的石斑魚,一個是被釣起來的石斑魚,有些類似于薛定諤的貓。
但不同的是,陳長青強行用他的力量,確定了這只貓的生死。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和圖斯論道雖然導致自身道心重創,但在恢復的過程中,多次和時間打交道,讓陳長青對三面神的過去,現在,未來這三個方面有了全新的了解。
在某些方面,這算是對抗圖斯進化之道對自身的影響。
好處是他的道上限更高,世界如果是虛構的,憑借著操縱時間,他的上限是做到升維。
世界如果是真實的?
前者永生不死,自成一格宇宙,后者則是獨坐時空長河,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永生。
他的每一個念頭,每一步行動,都會衍生出另一個自己,無數次的選擇最終就會有無數個陳長青。
這也是陳長青目前主攻的方向。
但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對應的,沒有絕對的優勢也沒有絕對的劣勢,陳長青最近領悟的這些讓他有了極高的上限,但缺點也十分致命——缺乏積累,沒有支柱理論支撐,太過假大空。
人類一直渴望著飛翔,從遠古時期便開始這樣。
但只會張開手臂,模彷飛鳥的古人,永遠無法真正翱翔在天空,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通過巨大的風箏,嘗試著將人帶上太空,又或者超大號的孔明燈,而到了第三部,前者變成了滑翔機,后者變成了熱氣球。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前者的集大成之作是飛機。
后者的集大成之作是什么?
不確定,因為這項研究斷帶了,有可能是更大的熱氣球,比如說飛艇,也有可能是突然科技大爆發的反重力裝置,這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至于第四步是什么?
不知道,因為人類的科技還沒有達到這個層次,陳長青也無從猜測這些。
而就陳長青現在的情況?
說好聽點是志向遠大,說難聽點就是白日做夢,你丫想的挺美。
反觀圖斯的進化之路。
雖然也很夸張,但卻有種充足的實踐經驗,是可以實施,有希望成功的偉大實驗。
前者是幻想家,后者是激進的發明家又或者時代進步的改革者?
很難說兩者誰高誰低,誰對誰錯。
如果沒有愚蠢的人類,頂著狂風,奮力揮舞手臂試圖飛翔,也就不會有更加愚蠢的人類想要用一件風箏讓自己起飛。
相同,但又截然不同,這便是陳長青最近這段時間的另一重感悟。
夕陽西下,臨近黃昏。
陳長青的釣魚事業再次受到重創,那條本應該因為饑餓,死死咬住魚鉤的石斑魚再也不曾出現過,以至于陳長青在懸崖峭壁傻乎乎的坐了一下午。
低聲咒罵了一句釣魚真沒意思。
陳長青收起魚竿,轉身離開,至于圖斯的三個月之約?
這讓他有些頭痛,因為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陳長青仍然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桉,只能期待船到橋頭自然直。
推薦下,野果閱讀追書真的好用,這里下載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大地回春,紐約的機場是另一片景色。
長時間的飛行,讓雷蒙德的神色充滿了疲憊,最近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雷蒙德的財富增長很迅勐,得益于世界上最大的軍火制造商。
五億美金的軍火,讓雷蒙德以超過八億美金的價格銷售了出去。
但相比較財富的收獲,雷蒙德此刻的表情卻帶著幾分煩躁。
不遠處,沉默寡言的鄧比將兩人的行禮取了回來,他看著雷蒙德:
“去哪?”
神情中帶著幾分沉思,糾結的雷蒙德思索了很久,最終嘆了口氣:
“還能去哪?走吧,去見見我的那位老朋友。”
新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