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人與人之間的不同,有時候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有些人活在世界上,是為了享受的。
有些人活在世界上,是為了受苦的。
大年初二的這天晚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香江有一個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在這一天放松休閑,位于香江碼頭附近,有這樣一處看似不起眼的大排檔。
生意不是很好,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板在這里守著。
畢竟是大年初二,哪怕是南方,氣溫還是有些涼。
四十來歲的老板,身上穿著一套老款的黑風衣。
粗糙的手掌,在位于食指側旁,有一處厚厚的,因為常年拿刀而形成的老繭。
經營的買賣很少,只有一鍋咖喱魚蛋,旁邊則是番茄醬和甜辣醬,以及一個個規整的塑料碗,雖然看起來很簡單,灶臺旁邊的一把椅子更是被熏得發黃。
但整體看起來卻十分干凈。
一看就知道老板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而在老板旁邊,微弱的炭火上,一口燒得發黑的大鐵鍋里,放著一顆顆飽滿圓潤,吃足了湯汁的咖喱魚蛋,隨著一陣清涼的海風吹過,空氣中不由多了幾分香氣。
“老板,來三份咖喱魚蛋。”
喊聲響起,買咖喱魚蛋的中年老板下意識抬頭。
身高接近一米八,留著一把茂密的胡子。
模樣大概三十來歲,不過衣著打扮卻十分時髦,和自己身上這套不流行的衣服不同,對方這可都是當季的流行款,所以給人的感覺特別年輕,完全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反而像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
而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中年老板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熱情的笑容:
“客人,又來了?稍等一下。”
說著,麻利的起身。
拿起一個塑料碗,從旁邊的鐵鍋里撈出燉煮的魚丸。
隨著勺子在鍋里翻動,誘人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大胡子眼里不由閃過一抹亮光,興奮的搓搓手:“先給我來上一碗,還是老規矩,記得多來點湯,我口味重。”
老板點點頭,裝好一份咖喱魚蛋之后,在上面擠上一圈甜辣椒,隨后遞了過去:
“先生,你先拿好,趁熱吃,有點燙,這大過年的不回家過年啊?”
接過一碗咖喱魚蛋,大胡子也不怕燙,直接用竹簽挑起一個塞進嘴里:
“老板不也開門營業嗎?”
老板搖搖頭,四十多歲的人,因為常年風吹日曬,皮膚的狀態比五十多歲的人還要差,不過他眼里卻閃爍著對生活的熱愛和憧憬:
“我不一樣,家不在香江,能多掙點錢比什么都重要。”
也不知道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似乎被觸動了,大胡子楞了一下,他一邊吃著,一邊笑著說道:
“巧了,我也不是香江人。”
賣咖喱魚蛋的中年老板點點頭,笑呵呵的說道:
“看出來了,香江可沒您這么高的人。”
南方人普遍矮一些,六七十年的人,那時候大家都窮,營養跟不上。
大多數人身高都不會超過一米七。
大胡子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南方絕對算得上是鶴立雞群,而隨著老板的調侃,大胡子表情不由多了幾分無奈:
“沒辦法,天生個子高。”
兩三分鐘后,老板將兩份咖喱魚蛋打包好。
隨后又從桌子底下抽出啤酒,一起裝在塑料袋里遞了過去:“三份咖喱魚蛋,三瓶喜力,你看對不對?”
大胡子點點頭,從風衣的口袋里掏出五十塊錢遞了過去:
“給你,不用找了。”
老板借過錢,笑著回應道:
“謝了,您愛吃我們家魚蛋,就給您多加了幾個。”
底層人民有底層人民的智慧,一碗魚蛋多加幾個不算什么,關鍵是能培養老客戶,況且人家出手大方,每次來吃咖喱魚蛋,都是給五十塊錢。
三分咖喱魚蛋,再加上三瓶喜力啤酒。
算起來還是老板更賺一些?
目送著大胡子離開,看著手里的五十塊錢,老板臉上不由浮現出開心的笑容。
攤位往東走,大概三百米的地方有一處三岔路口,順著南邊的那條道路一直往下,路過一個集市和公園,最多五百米的距離有一處半廢棄的小碼頭。
以前捕魚的船都是小船,對水位要求不高。
現在不一樣,動不動就是幾十噸,甚至上百噸的船。
所以這種小漁船用的碼頭漸漸就荒廢了。
不過當年留下的基礎還在,有一處水泥搭建的臺子,海水拍打著水泥臺子,上面長滿了海藻和生蠔,不過看起來都不大,所以就沒人過來采摘。
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胡子走到石臺上,將咖喱魚蛋擺在眼前。
一邊用吃著,一邊掏出手機,兩三聲鈴聲響起,電話被接通,大胡子臉上不由多了一抹笑容:“喂,田夏,你猜我在干什么?”
話音落下,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脆亮,但卻抓狂的男聲:
“郭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在吃東西的時候不要給我打電話。”
田夏,郭嘉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一個在所有女人眼里近乎完美的男人。
有才華,長得帥,氣質非凡,不管在任何場合,總是能表現出近乎完美的紳士風度,不過田夏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他聽不得別人吃飯的時候說話。
按他的說法,是因為家教的緣故,所以對這種行為十分反感,已經達到了病態的程度。
但在郭嘉看來就是矯情,所以只要有機會,他都會特意在吃飯的時候給田夏打電話,而聽著電話另一頭田夏抓狂的聲音,郭嘉不由調侃道:
“那我一會在給你打電話?”
話音落下,電話另一頭傳來田夏爆粗口的聲音:
“干禮娘!”
話音落下,郭嘉不由的樂了,他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你怎么罵人?”
好在,電話另一頭的田夏也知道郭嘉的惡趣味,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詢問道:“圖先生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郭嘉了解田夏的同時,田夏也很了解郭嘉。
聽著電話另一頭郭嘉咀嚼的聲音,強忍著暴揍對方一頓的沖動,郭嘉試圖結束對話。
只是隨著他這邊話音落下。
讓他詫異的是,電話另一頭的郭嘉語氣卻多了幾分遲疑:
“不知道。”
田夏楞了一下,大腦飛速運轉。
猜到一個可能的他,語氣不由多了幾分詫異:
“不知道?難道說洪震不是普通宗師?”
迎面吹來一陣海風,此刻已經是傍晚,街邊上的路燈已經涼了,坐在碼頭石臺子上的郭嘉,凝視著前方一片漆黑的大海,伴隨著寒風吹過,海水拍打著碼頭,身上的風衣開始搖擺。
他搖了搖頭,語氣不由多了幾分凝重:
“那倒沒有,洪震已經被我打傷了,中了萬里山河,整個夏國只有張之維能化解,不過他徒弟陳長青有些不簡單。”
電話另一頭的田夏點點頭,神色帶著幾分了然:
“陳長青我知道,不戒酒之前就差點栽在他手里,你的意思是他很強?”
話音落下,面對田夏的問題。
郭嘉下意識想到之前在交手的時候,陳長青看向自己的眼神,這讓他心中莫名多了幾分不安:“很強,前不久接觸過,實力不次于我,而且……”
話說到一半,郭嘉并沒有繼續說下去,這讓電話另一頭的田夏不由詫異:
“什么?”
深吸了一口氣,相當那股淡淡的危機感,郭嘉語氣不由多了幾分遲疑:
“可能是錯覺吧?你知道我反應一直很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