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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市市長?
田國富???
話音落下,陳光榮不由的愣住,隨后就感覺大腦嗡嗡的!
之前他看田國富,就隱隱感覺有些熟悉,但卻怎么也想不起對方是誰,還以為對方是塔寨普通村民,而當對方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后?
剎那間,關于這位市長的記憶,就好像跑馬燈一樣在眼前浮現。
原本自信囂張的表情,瞬間變得慘白。
眼神里閃爍著驚恐,陳光榮本能的辯解道:
“市長,我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誤會。”
田國富冷冷的看了陳光榮一眼,神色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厭惡,他厲聲訓斥道:
“誤會,你給我解釋解釋什么叫誤會!”
昨天中午在東山國際大酒店。
陳長青,田國富,林宗輝父子,他們幾位可是談得很好。
雖然田國富不知道陳長青為什么要選擇塔寨這塊地方。
但作為一市之長,他不需要關心這些,他只需要知道有陳長青的八千萬投資,塔寨這個全國出名的貧困村,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從貧窮村一躍成為百強村,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不是不知道塔寨的問題,也不是不知道塔寨的宗族觀念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作為東山市的市長,一名合格,愿意為大家做些事的好市長。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今天上午他才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來參加剪彩儀式。
為的就是給林宗輝撐腰,讓他成功競選這一任的塔寨族長,從而順利的將塔寨力量匯聚到一起。
然而,讓田國富氣惱的是。
塔寨這些麻煩的宗族勢力還沒動手,代表著東山市執法部門的陳光榮,居然先跳了出來。
田國富心中就兩個字——氣惱,惡心!
他就不信這件事情這么巧,市里那么多的案子不管,偏偏要來塔寨,管這件壓根就不構成犯罪的事。
而面對市長不留情面的訓斥?
之前還耀武揚威,義正言辭的陳光榮,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大腦還是嗡嗡的,心中一萬個不可能。
因為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場剪彩儀式居然是真的!!!
林宗輝怎么可能認識這種身家億萬的富豪?又憑什么能讓東山市市長這樣的大人物親自來剪彩?!
但事實,擺在面前,
陳光榮懵了,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同時,因為田國富的出現,原本那些對林宗輝父子指指點點的塔寨村民。
就好像墻頭草一樣,紛紛將矛頭調轉對準陳光榮。
首先是身份問題,林宗輝是塔寨嫡系,其次則是因為有田國富這個市長出面。
在信譽方面,大家顯然更相信林宗輝,而不是此刻話都說不全,就好像跳梁小丑的陳光榮、
而感受著周圍群眾變化的眼神,田國富并沒有就此結束。
只見他大手一揮,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沖上去厲聲質問道:
“說不出來是吧?國家賦予你權利,是讓你來保護群眾,還是讓你來找群眾麻煩的?”
大腦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陳光榮只能低著頭喊道:
“市長,我錯了。”
田國富搖搖頭,根本不理會對方的道歉。
他眼神銳利,溫怒的表情就好像一頭發怒的豹子:
“錯了有用嗎?還說什么昨天晚上問過你哥,國家有明文規范,禁止以職權謀私利,你哥叫什么名字,說!”
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愈發的慘白。
就好像白紙一樣,幾乎看不到血色。
陳光榮很清楚自己什么能力,更清楚他能有現在這個中隊長的身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老哥是政府高層。
他清楚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哥帶來的。
在面對田國富的質問,不敢說的陳光榮只能重復的喊著:
“市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田國富,眼里閃過一抹深深的厭惡:
“滾!”
官官相護,大搞裙帶關系。
對于田國富這種有想法,想要做些事情的好官而言,這種人是他最痛恨的一群人。
他已經決定了,回去之后,就以陳光榮為點,好好的調查一下東山市究竟怎么了!
陳光榮不知道,或者說他現在已經沒腦子去想事后的這些問題。
隨著田國富話音落下?
如獲大赦,面色蒼白,后背都被汗水打濕的陳光榮,狼狽的帶著三四個警察匆忙離開。
鬧劇結束,現場再次恢復了熱鬧,甚至因為田國富這位市長的出現,大家的情緒愈發高漲,畢竟投資八千萬的工廠,就建設在塔寨村的旁邊。
塔寨世世代代以農耕為生。
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種地永遠是最辛苦,也是最不掙錢的買賣。
相比較守著老一輩的農耕。
去工廠打工?
絕對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況且,這個工廠距離他們村還特別近。
近水樓臺先得月,市長都來了,這說明領導對這次振興塔寨的投資十分重視。
雖然受教育程度不高,但好壞大家還是能分清的。
而在另一邊,再次開始應酬的林宗輝,遇到了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林耀華。
雖然現在還不是二房的房頭,但在塔寨頗有幾分威望的林耀華,此刻臉上帶著幾分笑容,他深深的看了眼林宗輝,隨后拱拱手:
“三哥,好手段。”
林宗輝搖了搖頭,他心里已經猜出,陳光榮是對方派過來找自己麻煩的。
但表面上,卻看不出絲毫惱怒或得意,反而神色很平靜:“耀華,三哥我什么性格你是知道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林耀華臉色一僵,但片刻后就隱去了,只見他笑著拱拱手:
“明白,三哥,家里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便帶著旁邊瞪眼的林燦,父子二人頭也不回的向塔寨方向走去。
這一路,二人沉默不語,大概走了一百多米,道路兩旁幾乎沒什么人。
旁邊的林燦忍不住,他不解的看著自家父親:
“爸,我們就這么走了?”
林耀華看了兒子一眼,隨口反問到:
“不然呢?”
林燦張了張嘴,本來想說直接大鬧一場。
但想著東山市市長田國富,還有被訓的就跟狗一樣的陳光榮,林燦閉上了嘴,沒好意思將自己不成熟的想法說出來:
“額……”
而看著自家兒子沉默的模樣,林耀華搖頭嘆了口氣:
“你不懂,三哥他性格隱忍,如果不是有萬全的把握,他是不會動手的,不然你以為你東叔為什么要拉攏陳光榮,讓他來打頭陣?”
林燦眉宇間帶著幾分思索,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有用的。
最終,只能泄氣的嘟囔了一句:
“可是,爸,陳光榮他現在完蛋了。”
林耀華瞥了林燦一眼,隨后說道:“我當然知道他玩蛋了,所以才要離開,你輝叔比我厲害,想要對付他,只能等你東叔回來在做打算。”
雖然塔寨這地方窮山惡水,但卻實打實的出了幾個人才。
林耀東和林宗輝就不說了,平日里不怎么起眼的林耀華也是一個人才。
雖然他不是什么聰明人,但絕對是明白人。
在田國富表明身份后,林耀華心里就很清楚,今天這事只能到此為止。
不是說他沒能力繼續鬧起來,而是他清楚有田國富在這,鬧到最后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旁邊的林燦有些不信。
自打林耀東回來之后,他就成了東叔的狂熱粉,對林宗輝則一直不怎么感冒,所以此刻不由質疑道:
“爸,輝叔真有你說的這么厲害?”
平淡的看了兒子一眼,林耀華反問了一句:
“你說呢?除了你東叔,這些年我們塔寨走出去幾個?”
林燦下意識張開,但隨著塔寨各種厲害的人物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他整個人不由的愣住了,因為貌似除了東叔?
也就剩下自己平日最看不起的輝叔!
不是說其他人就都是垃圾,而是跟這兩位比,大多數人差了不是一兩個檔次。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燦才驚愕的發現,原來這位自己看不起的輝叔,其實也是一位有本事的人!
而在另一邊,將幾個長輩糊弄過去。
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林大寶見林宗輝周圍沒什么人,便主動湊了過去:
“爸,你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林宗輝平靜的看了林大寶一眼,隨后嘆了口氣:
“你東叔人不在塔寨,耀華是聰明人,不會給機會的。”
林大寶想了想,隨后點點頭:
“也對,對了爸,陳先生什么時候來?”
一般來說,兒子都崇拜父親,但林大寶卻很崇拜這位華叔,因為他活得最明白。
和沖動易怒,喜歡爭強斗狠的林家老二林耀祖完全是兩個類型。
面對兒子的詢問,林宗輝搖搖頭:
“陳先生今天有事,早晨雪秘書打電話說不能來。”
雖然有些好奇,今天這么大的事情,陳先生居然不來參加剪彩儀式。
但看著父親的臉色?
林大寶果斷選擇不多問,只見他點點頭,裝傻充愣的回了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