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茂夫這邊什么情況,以及后續會發生什么。
陳長青并不在意,對于他而言這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反倒是德川家族會感覺很煩。
因為這件事情發生在京東,而且還是在陳長青表示會幫忙解決五死囚后發生的。
說真的,德川光成前腳說說陳長青是他們家族的朋友,后腳就發生這種事情。
這臉打的是“啪啪”作響。
不過有一點倒是值得欣慰。
渡邊茂夫倒臺之后,霓虹必然會進行一波清洗,這對于被黑幫壓迫的底層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作為冷戰后的唯一超級大國,面對疫情,鷹醬難道真的沒有辦法?
不,他有辦法,只是基于個人精細的利益計算,不想去做罷了。
而在另一邊,差不多走了接近一個小時,白色的豐田保姆車最終在東京灣的一處廢棄倉庫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身型壯碩,好似一堵墻的花山熏走了下來。
陳長青手里還拿著一杯果汁,他很感興趣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空間很大,廢棄倉庫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大小,周圍看起來比較凌亂。
有腳手架,廢棄的酒瓶子,還堆積著一些看起來還很新的方木箱,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聯想到東京灣,還有此前去過的米花鎮,陳長青下意識想到酒廠,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能不能碰到琴酒,以及那個永遠長不大的死神小學生。
如果真的存在,那這世界可就太有意思了。
寬大的西裝被拖了下來。
寬大的肩膀,隆起的肌肉,壯碩的仿佛魔鬼筋肉人。
背后的刺青是花山家族特有的紋身――俠客行!
上面紋著一個俠客,背后則是一座銅鐘,這起源于一個典故:
元和二年,花山家慘遭山賊洗劫。
原本當晚該命喪黃泉的人,被借宿一晚的旅途中的賭徒救下,用寺廟里的銅鐘蓋住花山家最后的血脈,賭徒被當場砍死后卻依舊佇立原地不動。
后來為了紀念這位賭徒,各世代花山家主會在背后紋上俠客行。
正是因為俠客行的紋身,不同于那些豺狼般的黑幫成員,花山熏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
“這里沒人,平日很少會有人來這里。”
“地方是不錯。”
陳長青點點頭,目光閃爍著贊同。
“撕拉”一聲。
壯碩的身軀蹲下,在陳長青詫異的眼神下,花山熏粗大的手掌抓住褲腿,隨著手掌微微用力,這條白色的西褲就好像白紙一樣被撕碎。
身體近乎赤果,只穿了一條用于遮羞的兜襠布。
后背的紋身更是像活過來一樣,一身壯碩的肌肉讓周圍的氣氛不由焦♂灼起來。
花山熏神色如常,好似野獸般兇戾的氣息在他周圍升騰,這是食物鏈頂端狩獵者的氣勢,眼神閃爍著純粹的戰意:
“接下來,我會認真起來!”
白色西裝脫了下來,里面穿著一件白色坎肩背心,連帶著金絲眼鏡放在旁邊一塊干凈整潔的木箱上。
一米七八的陳長青,肌肉虬扎,精壯的身軀,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
但在身高一米九,身軀壯碩的就好像一頭熊的花山熏面前。
明明很強壯的陳長青,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沒發育好的孩子,讓人不由的想到巨石強森和大鯊魚奧尼爾的合照。
“呼”
深吸了一口氣,陳長青沒有回答。
氣流從鼻腔猛烈的吸入,讓他的胸膛不由微微隆起。
“喝!”
一腳踏地,堅硬的水泥板應聲碎裂,花山熏不由眼前一亮,就好像一頭擁有無窮精力,但卻無處發泄的蠻熊,壯碩的身軀移動著向陳長青的方向撲來。
撲面而來的兇戾氣息,每一步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握緊的拳頭,足足有嬰兒頭顱大小,伴隨著一陣呼嘯的勁風,如同揮擊大樹的蠻熊。
陳長青這邊也不甘示弱,他的力量本身就極強,洪拳更是剛猛無雙的拳法,
如針尖對麥芒,面對花山熏的揮擊,陳長青以直拳迎上。
“轟!”
一大一小,兩只拳頭碰撞在一起,空氣似乎都要被打爆。
向四周擴散的氣流,直接將倉庫的塵土卷起。
“砰!”
一聲悶響,如同一枚發射的炮彈。
陳長青直接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十幾米遠,一路上阻攔他的木箱全部都被撞得粉碎,如一輛失控的高速跑車。
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白色坎肩背心已經被木板扯破。
如果是一般人,后背早就血肉模糊,但強大身體素質賦予皮膚的堅韌,只在上面留下來一道道紅痕。
“嘎嘣!”
甩了甩發麻的手腕,看著站在灰塵中的花山熏。
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陳長青眼神炙熱的從地面上爬起來。
“砰!”
身體彎曲,小腿瞬間發力,腳下這雙價值不菲的皮鞋鞋底瞬間被磨掉了三分之一,如一根離弦的箭,陳長青沖了出去。
八極拳有一招叫頂心肘。
實戰中是瞬間發力,以手肘為點,調動全身力量。
輕則傷筋斷骨,重則當場暴斃。
還有一種是表演性質的頂心肘,需要先助跑,借助慣性和身體的爆發力,熟練掌握能將敵人擊飛三五米遠。
陳長青此刻用的就是頂心肘,十米的沖刺已經將他的速度提升到極限,在距離花山熏只有兩米的時候,借助跑步的動作,抬起的手肘如同一枚炮彈。
“轟!”
似一擊攻城錘,身體是錘把,手肘是錘頭。
一擊以洪拳發力方式的頂心肘轟出,剛猛的力量好似山洪暴發,頃刻間,毀天滅地。
花山熏雙臂張開,眼看著陳長青的手肘即將落在自己胸口,他奮力抓住陳長青的肩膀。
“砰!”一聲。
頂心肘的爆發力是驚人的,特別是借著助跑的沖擊力,還沒來得及抓牢陳長青的手臂,體重超過三百斤的花山熏便騰空而起。
但讓陳長青沒有想到的是。
眼看著就要被擊飛,花山熏粗大的左手卻突然向前一伸,硬是一把抓住陳長青的手肘。
面色猙獰,咬牙切齒。
本應該被擊飛的花山熏,硬是一個千斤墜穩了下來,驚人的體重配合力量,腳下的水泥地板再也承受不住,大片大片的龜裂。
同時抓住陳長青手臂的花山熏。
渾身肌肉鼓脹,伴隨著一聲暴喝,如同扔鉛球一樣,陳長青再次被扔了出去。
“轟隆”一聲。
就好像被扔出去的小雞仔,身體落在一堆木箱上,自身重量直接將這些木箱壓塌。
“呸!”
一口帶著木渣的唾沫從口中吐出,灰頭土臉的陳長青晃動著腦袋。
隨手將壓在自己身上的木箱扒開,看著站在原地,只穿了一件兜襠布,后背紋著刺青,
花山熏身軀壯碩,如一座巍峨不動的大山。
陳長青搖了搖頭,清秀帥氣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奈。
雖然體型上有所差異,但通過接觸,陳長青可以確定花山熏的力量并沒有壓制自己。
但兩次碰撞,一次是洪拳的直拳,另一次則是偷師的八極頂心肘。
花山熏打架技術很差,本應該勢均力敵,再不濟也只是稍弱一頭。
但每次被擊飛的都是自己,如同龍書文的速度,文四海的技藝,花山熏的拳頭帶著一股氣勢,在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拳勢前。
無論發生多少次角力,最后被扔出去的都會是自己。
雖然不想承認,但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想要戰勝花山熏的概率是0!
渾身的肌肉經絡如同地龍一般開始滾動,青筋暴起。
體內的器官仿佛也在經歷著某種蛻變,變得更加強大,堅韌。
好在這種變化來得快,去得也快,兩個呼吸的時間,肌肉虬扎,后背隆起的肌肉塊好似一張鬼面,渾身散發著炙熱。
此前文質彬彬,身型精壯的陳長青。
此刻已經變成一頭比花山熏更強壯,也更高大的肌肉怪獸,隨著一口炙熱的氣流噴出,感受著體內肌肉爆炸般的力量。
再次抬頭看向花山熏,嘴角微微翹起,
森白色的牙齒閃爍著亮光,如同一頭亮出獠牙的野獸:
“好了,熱身結束,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