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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浪楞了一下,神色帶著不解。
他不明白陳長青什么意思,但還是下意識點點頭:
“啊?好!”
一分鐘后,手機被接通,按下擴音鍵的鄒浪,神色帶著幾分忐忑。
而在電話里面則傳來一個渾厚低沉的男聲:
“你是誰?”
陳長青笑著看了鄒浪一眼,語氣平淡中帶著謙遜:
“介紹一下,我姓陳,叫陳長青,倪家這次的生意歸我管。”
隨著他話音落下,電話另一頭的鄒鵬祖沉默了片刻,隨即相當敷衍的表示:
“我知道了,如果沒什么事情……”
不過還沒等鄒鵬祖說完,注意到金絲眼鏡下,陳長青眼角浮現出一抹笑容的鄒浪。
心中莫名多了幾分危機感的他,連忙喊道:
“爸,我是阿浪,不能……”
手一抬,此前從醫院順手拿走的水果刀,就這樣被陳長青插進鄒浪的肩膀。
就位于手臂和肩膀的交界處,在鄒浪驚恐的眼神中,陳長青一點點的旋轉著刀刃。
水果刀攪碎著筋肉,鋒利的刀刃刮著肱骨頭,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一陣無比凄厲的慘叫聲從鄒浪的喉嚨中傳來:
“啊啊啊!”
鮮血順著肩膀噴濺,有一塊塊混合著血漿的爛肉被刀刃刮了下來。
瞳孔散發,整個人痛的昏厥的鄒浪,除了凄厲的叫聲,那沉重的呼吸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條即將渴死的魚,但隨著陳長青一點點的抽刺。
在更加劇烈的痛苦下,鄒浪被硬生生的叫醒。
而聽著兒子凄慘的叫聲,電話另一頭的鄒鵬祖不由的慌亂,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憤怒:
“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
握住刀柄的手掌松開,看著虎口沾著的血跡,陳長青一臉嫌棄的在鄒浪身上擦了擦,嘴角則帶著一抹儒雅的淺笑。
無視周圍一群“社會大哥”畏懼的眼神,他語氣平淡的說道:
“三叔昨天被送進醫院了。”
深吸了一口氣,鄒鵬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怒氣:
“但他沒死不是嗎?”
昨天晚上襲擊三叔的人是鄒浪,但這一切的策劃人卻是鄒浪的父親,基隆港九環幫幫主——鄒祖鵬!
對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鄒鵬祖雖然沒露面,但一切都在他的默許和掌控中,這也印證了陳長青白天的猜測,那就是三叔之所以是重傷,而不是直接被人砍死。
這不是因為巧合意外,而是鄒鵬祖刻意造成的一種情況。
和鄒浪這個什么都不懂的紈绔二代不同,以鄒鵬祖的年齡,他不會不明白三叔如果死在灣島將會發生什么。
要知道,除了是香江無可置疑的龍頭巨鱷。
在整個東南亞,特別是在暹羅區域,倪家是一股相當強大的勢力。
這也是在白天的談話過程中,倪永孝為什么要問陳長青要不要幫忙的原因。
因為他了解陳長青,不同于自己這條伺機而動的毒蛇,陳長青是一頭猛獸,此前受困于香江,兇殘的一面沒辦法展現出來。
而現在……終歸是龍入大海!
無論如何,猛獸是要吃肉的。
如果讓倪永孝來處理這件事情,他會想辦法坑鄒鵬祖一把。
雙方先達成合作,然后在一點點蠶食九環幫,最終實現灣島本土化。
這也是此前鄒鵬祖的想法,他認為倪家在這件事情上不會太過分,哪怕是打斷了牙齒也要往肚里咽。
因為倪家是來做生意,而不是來和灣島幫派實力開戰。
但如果換成是陳長青?
鄒鵬祖不知道陳長青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對方為什么如此激進。
但從對方的語氣中,鄒鵬祖聽出了殺意。
本來在他看來,有自己這個九環幫幫主在這坐鎮,再加上頭頂那幾個頂級幫派盯著。
為了能成功打開香江市場,對方是不敢動鄒浪的,但此刻聽著兒子凄慘的叫聲?
鄒祖鵬心中不由暗罵了一句瘋子!
然而,隨著鄒鵬祖話音落下,陳長青彈了彈煙灰。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趴在地上的鄒浪,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沒錯,我這個人最講公平,他送三叔一刀,我也送他一刀,地點在富貴花酒吧的門口,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說完這句話,陳長青根本不給鄒鵬祖說話的機會,隨手掛掉了電話。
明明此刻陳長青臉上的笑容陽光燦爛,但趴跪在地上的鄒浪卻不由的感覺遍體生寒。
此刻他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痛苦。肩膀處插著一把水果刀的鄒浪,看著不斷靠近的陳長青,他聲音中帶著顫抖:
“你……你要做什么,我們可以合作,真的,我發誓我們可以合作。”
“不要,不要,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不要啊!”
“啊!”
剎那間,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鄒浪面如金紙,蒼白的臉色看不出有絲毫血絲,同時有一股腥臭味從他身上冒出。
看著被嚇尿了的鄒浪,陳長青不由眉頭一皺。
他神情中帶著厭惡,手里拿著的水果刀就這樣拍打著鄒浪慘白的臉頰:
“嚇尿了?看起來有些惡心,”
“不過你放心,對你這種垃圾我可沒興趣,真正的目標是你爸。”
褲子一陣溫熱濕潤,大腦一片空白,關于陳長青說的這些話,大部分都被鄒浪下意識的遺忘,他只記得陳長青的一句話——對你這種垃圾我沒興趣。
眼神中閃過一抹狂喜,鄒浪掙扎著爬起來,瘋癲的模樣讓人不由的想到范進中舉:
“所以我沒事了?”
“哈哈哈!”
“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看著眼前神色瘋癲,眼神亢奮,就好像一個瘋子的鄒浪,陳長青搖了搖頭,眼神憐憫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他給旁邊的羅繼使了個眼色:
“不,是你沒價值了。”
羅繼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掏出手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對準鄒浪的腦袋就是一槍。
“砰!”
空氣中多了一股硝煙的味道,好不容易散去的血腥味再次變得濃郁起來。
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濕巾,陳長青擦拭著水果刀上的血跡。
在淺黃色的路燈下,隨手將濕巾扔到鄒浪臉上,打量著擦拭干凈后,刀刃浮現的一抹寒光,陳長青滿意的點點頭。
而看著周圍還愣在原地,或者說被陳長青的手段徹底嚇傻了的手下們。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神情儒雅謙遜的就好像一個好人:
“諸位阿哥,還有什么事情嗎?”
一陣海風吹過,后背帶著幾分涼意,從昨天張晨虎的死亡,到今天被槍殺的鄒浪,面對眼前這位喜怒無常,令人捉摸不定的“新老大”。
即便是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大哥,心中也莫名的有些發憷。
而看著周圍這些大哥的態度,陳長青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里是灣島而不是香江,游戲規則不同,需要面對的人也不一樣。
對于這些亡命之徒,陳長青必須要展現出自己狠辣的一面,永遠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是沒辦法讓這些大哥信服的。
換個說法就是,他們都是一群吃硬不吃軟的賤骨頭。
兩三分鐘后,鄒浪的尸體被扔進了藍色跑車內,不過陳長青卻并沒有馬上離開,前不久剛殺了張晨虎的于耀輝,此刻帶著一個面無表情,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女人找到了陳長青:
“陳先生,這個女人怎么辦?要不要……?”
說著,于耀輝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陳長青本不打算理會,但看了對方一眼后,雙眸不由多了幾分興趣。